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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在外人面前很冷靜的她現在根本就沒有辦法再保持淡定,因為對方是聶司原。
她可以、她擅長、她願意、她熱衷、她嚮往與任何的敵人對峙,唯獨和聶司原,和任何關心自己的人無法交流了。
原來,她不僅是生理上有病,連心理上也是那麼的病態。
陸南萱垂下的腦袋開始隱隱作痛比針扎還要痛上幾分,頭上的冷汗也慢慢地滲了出來,她靠著用長指甲掐自己的手掌心來緩解疼痛,只是,慢慢地,這些自殘變得無濟於事……
她的呼吸隨著頭的疼痛也變得急促,就要透不過氣來,溺水的人的反應。
她站在原地,忍不住弓著腰開始發起抖來,手掌心已經被她的長指甲掐出了血。
這些反應陸南萱並不陌生,這些年她都要數不清自己到底經歷了多少次這種疼痛。
許曼君說過緩解發病的唯一辦法是先讓自己冷靜下來,對了,她的包包裡一直帶著藥的,藥呢?包包呢。
她下意識去找急救藥來吃,只是眼前有些發白,連帶著她的嗓子也難受了,根本就發不出一個哪怕是顫抖的音節。
她微微抬起頭,卻直不起腰來,伸出手,似乎眼前出現了兩個聶司原,天空也變得更加暗沉了,然後,然後她白眼一翻,在雙重摺磨的折磨下直晃晃地就倒了下去。
一直盯著她看,想觀察她接下來會怎麼辯解的聶司原自然也發現了陸南萱的不對勁。
她不僅僅在冒冷汗,臉色也非一般的慘白,似乎,整個人還在抖,眼神有點渙散。
聶司原稍微愣了一下,他趕緊拉開了一下兩人之間的距離,就在前一秒,他那讓人無所遁形的眼神肯定嚇到人家了,剛想問一句怎麼了?
誰知道剛剛還站立的人毫無預兆就要往後倒去,說時遲那時快,聶司原瞳孔猛地睜大,一個踏步往前就把人給接住了。
過後的聶司原想到這一幕無法表達他的懊悔,他那麼多年來都沒有那麼衝動。
那一刻的衝動究竟從何而來,那一刻的害怕與緊張又是怎麼回事他自己也無法辯解。
衝動是魔鬼,魔鬼驅使了他。
他向來是個理智的人,做事情更不會讓情感勝過理智,只是,在蘇梓煊的事情上,他真的是莽撞了。
陸南萱直接倒下了,身體不再顫抖,只是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
臉色蒼白,沒有一絲的血色,如果一張白紙,脆弱虛弱。
她根本也沒法控制自己,就那樣直仰仰地倒在了面對她暈倒而顯得詫異緊張的聶司原的懷中。
失去意識的最後一秒,她彷彿聽到遠處傳來聖心大教堂的鐘聲,福音堂小孩子的嘻嘻哈哈玩鬧的笑聲,貌似還有聶筱雨由遠及近的尖叫聲。
眼皮再也撐不住,合上之後,所有東西都轉為漆黑的一片,她也陷入了無邊的黑暗,跳入了另外一個沒有任何存在痕跡的黑暗世界中。
黑暗中,什麼都沒有,無邊的黑暗吞噬了不知所措的陸南萱。
她有種身在幽閉空間的呼吸困難感,冰冷冷的空氣中,沒有一絲生氣的味道在漂浮。
萬籟俱寂,寂靜得可怕,她甚至聽不到自己還活著的聲音。
她也不知道自己暈過去後會是個什麼狀況,不想了,她累了,她想休息了……
……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陸南萱眼睫毛撲哧撲哧地扇了幾下才悠悠睜開了眼皮子,映入眼簾的很熟悉的場景。
只是,她很累,身心疲憊,目光空洞無神看著上方,筋疲力盡,忘記了反應,忘記了想起。
心裡空蕩蕩的,什麼也想不起記不起,只有累在環繞著自己的全身。
聶筱雨正趴在床邊,不知道什麼時候睡了過去,突然一個激靈,她就毫無預兆地醒了過來。
她睜開水靈靈的大眼睛,環顧了一下,烏溜溜的黑眼珠轉了轉,這下記起自己這是在哪裡。
也發現自己這個看護病人的人竟然很沒責任心的睡著了,便噘噘嘴伸手輕輕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以示懲罰。
可誰知轉頭一看,之前躺在病床上毫無生氣臉色蒼白如紙片的人竟然睜著眼睛,眼睛空洞無神地看著天花板上方。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睡了快三天的人終於醒了過來了!她猛地從凳子上蹦躂了起來,手舞足蹈的,可因為激動興奮,好一會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她一邊拉起陸南萱的手喚她,一邊對著門口大喊來人,聲音因為某種情緒而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