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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呼一聲查檢視。務必小心哭喪棒,我懷疑裡面裹著窄刀。”文淵說的是讓榮十一去找不遠處巷子裡蹲著的天承軍小隊正。
他倆都是段大將軍手下人,互相認識,想要查個誰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兒。
作者有話要說: 遲了點,不好意思呢~~~~
心情真是差透了,這本之後墨魚不寫各種死人了,再也不寫了。生活如此苦逼,文文就該一路甜寵,唉。
☆、第60章 公報私仇
聽聞是段大將軍嗣子的請求,天承軍小隊立即雙眼放光趕往城門口盤查出殯隊伍——此時不奉承更待何時?
草草一看諸位男子身量還算高挑,除抬棺者外卻大多面黃肌瘦,明面處沒有棍棒傷,隨意抽問了兩人說的也是京師口音。
“這下葬的時辰快到了,軍爺可否高抬貴手?”舉著引路幡的男子客客氣氣詢問,還很上道的從袖籠中掏出一吊銅錢遞上。
小隊正在這風口浪尖堅決不肯收受賄賂,然而他一時間也有些躊躇,不知是否該將這一行人扣留繼續盤查。
他擅長的只是抓人而已,盤查什麼的不太懂啊,他左右一看,眼神瞟向十一郎想得個提示。
不等榮十一再去尋文淵,他自己就顧不得安危直接現身了,目不斜視看向舉引路幡的男子問道:“你倆與喪者是何關係?”
“母子。”男子不假思索的回答,按常理,舉引路幡的都該是孝子。
“摔盆捧牌位的呢?”文淵又看向了那十四五歲的半大少年,對方垂著頭細聲細氣回答說是長孫。
“既是長孫,那你爺孃是哪位,給我指指。”文淵迅速丟擲了這句話,按理捧牌位的應當是長子,長孫捧牌位也有但很少,值得問問。
“……咯。”少年抬頭明顯露出了猶豫神色,而後指向舉引路幡那位話最多的認作爹,又指了身後一位女子說是娘。
那爹蓄有鬍鬚,約莫三十上下。娘麼,因自稱貧家村婦而沒帶帷帽,一眼就能把年歲看清楚,明顯年紀不到二十五六。
文淵站在對正身邊,並未進入出殯隊伍中,遙遙看向女子揚聲道:“你今年多大年紀?”
“二四。”女子被吼得一哆嗦,隨即將自己歲數脫口而出。
文淵冷笑道:“二十四?你十歲生的兒子嗎?”
“不不,三十四!”、“她是繼母。”所謂的阿孃與阿爺異口同聲如此回答,說完兩人就驚恐的互看一眼,而後趕緊改口為——“奴是繼母”、“她看著年輕”。
“……”這回,不用文淵指點小隊正也知道這群人絕對的有問題,大喝一聲道,“給我拿下!”
聽了這話,送喪者立即把頭上孝帕扯了扔掉,哭喪棒一揮,一場亂鬥就此展開,天承軍一隊不過十二人,加上文淵與榮家兄弟比之賊寇還略少。萬幸那少年手無縛雞之力還須得兩人護衛,頓時減輕了不少壓力。
不多久,城門口守衛又抽出一人通知了金吾衛來,三四十人一撲而上火速將賊寇一網打盡,送去大理寺關押、突審。
期間還有一個小插曲,天承軍眾人都以為舉引路幡話最多的那位是盜魁,為著賞錢與五品官位眾人抓他真是不遺餘力,自己人之間還相互爭執了一番,差點沒互毆,最終是小隊正以權欺人拔得頭籌。
可惜,審問時大家才得知,由文淵一力拿下的那位扛棺材的,三粗五大農夫似的人才是盜魁!因為他不會京中口音,所以縮到了最角落。被文淵揪出來詢問的少年是蜀王外室子,怕父親壞事被清算跟著準備逃竄的。
“真不愧是榮司直!”眾人看他眼神猶如瞧天降神探。
發現送喪隊伍不對勁的是他,盤問出問題的是他,逮住盜魁的是還他,板上釘釘的能得賞錢萬貫,得授五品官啊!
不到二十五歲就完成了別人四、五十歲才能獲得的官銜,真是太幸運了!
文淵對同僚回答的是:“因前者回答問題時眼神經常瞟向後方,打起來後有一人又對盜魁呈保護姿態,因而某才疑上他。”
至於為何盯上這一行人,文淵在面聖時回答的是:“尋常送喪隊伍,有老有少男女大體均衡,這一群人卻均為壯年,僅三名年歲相當的女子以及一名少年郎,此為第一處疑點。第二,那少年與其中兩名女子膚白體弱完全不像農家平民。卑職一問果然口音不對,一為普通京腔一為士族雅言。再者,細看之下,發現他們衣衫為粗布,卻有人穿著皮靴,腰間隱約有革帶……”
他如此有理有據侃侃而談,深得聖人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