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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無怪乎他們能成為兩口子,都是專門攔他路的煞星!
不過話說回來,衛茉究竟是如何識破他們的計謀的?難道是因為她身邊那個勞什子醫官看出她中毒了?這也不應該啊,便是宮中的御醫對這毒香都不太瞭解,一個小小的軍醫有這麼大的本事?
這個問題也困擾了含煙很久,尤其是在雲煜交給她一項極其重要的任務之後——前往煦城向勤王大軍下毒。
據欽天監所報,過幾日東風將跨海而至,煦城位於天都城的正東方,若大面積地撒下毒香,城內無人得以倖免。
此計甚是陰毒,很難想象出自號稱賢王的雲煜之手,彷彿那數萬百姓的性命在他眼中與螻蟻無異,或捏或踩都只是一道詔令的事。但他不知道,雲懷之所以攻下了煦城卻不進城安頓大軍就是因為擔心擾民,如此一比,高下立現。
就在含煙潛藏在軍中秘密前往煦城之時,雲懷這邊也收到了訊息。
“什麼?那個女人也在?不管她要去哪兒,準沒好事!”
薄玉致氣鼓鼓地叉著腰,顯然還沒忘記含煙下毒的事,再看到衛茉虛弱無力的樣子,恨不得立即下山同含煙算這筆賬,薄湛卻揮手將她隔出了門外,不再讓她旁聽軍機要事。
雲懷壓下手中那張薄薄的信箋,肅然道:“事不宜遲,今夜我就返回煦城。”
他二人這次上山本來準備待個三五日,橫豎大軍也需要時間休整,沒想到雲煜來了這麼一招,介於之前他們都領教過了含煙的手法,當此重要關頭不得不防。
“王爺,相公,你們把尤醫官帶回去吧,有她在,對付含煙的毒香也更有把握一些。”
“不行!”雲懷斷然反對道,“我一個人回去足矣,阿湛和尤織留下來照顧你。”
衛茉搖著螓首輕嘆道:“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們,當初在瞿陵關襲擊我的那個女刺客用的香與含煙所用如出一轍,陳閣老的死也應該是她下的手,所以你們千萬不能小瞧了她。放眼軍中醫官,唯有尤織瞭解且對付過這種毒,豈有為了我一人而置大軍於不顧的道理?”
兩人猝然凝眸,眸中冷色乍現。
他們回來才一天一夜,衛茉身體又不太舒服,所以好多事都沒來得及問,她這一籮筐全倒了出來,所有事情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原來他想對付的是要為歐御史翻案的所有人,昭陽關一役不過是個開頭罷了。”雲懷自嘲地笑了笑,似在責怪自己識人不明。
“可惜他棋差一招,不知道茉茉會識破毒香之事。”薄湛有些後怕地攬緊了懷中嬌軀,旋即寒聲道,“這一樁樁血案,我定要讓他血債血償!”
“所以這場仗你們非贏不可。”
望著衛茉堅定的眼神,雲懷終於退了一步,道:“好,我帶尤織走。”
他還是堅持讓薄湛留下了,因為此時衛茉比任何人都更需要薄湛。
時間一晃就來到了午夜,更漏稀稀落落地過了一半,燭火也將要燃盡,一行人目送雲懷和尤織離開了山居,都為即將到來的決戰而拉緊了心絃。
更深露重,山裡更是一波又一波地翻湧著潮氣,薄湛給衛茉披上他的外衫,扶著她慢慢往回走,兩人緊貼的身影沐浴在月光下,彷彿披上了皎皎銀鱗,顯得朦朧而柔美。
衛茉上午就已退了燒,胃口也隨之恢復,喝了大半碗苜蓿鮮肉羹,下午又枕在薄湛臂彎沉沉地睡了一覺,醒來後精神格外好,尤織頗感欣慰,這才放下心隨雲懷去煦城,只是走之前不免叮囑了許多事,薄湛都一一記下,並趁著衛茉睡覺的時候跟她私下聊了一會兒。
說來說去還是孩子的事。
尤織十分坦白,告訴他以衛茉現在的身體而言生產是肯定有風險的,但她已經嚴格把控衛茉的飲食和藥物了,一方面增強她的體質,一方面控制孩子的大小,離生產還有三個半月,只要堅持調養,絕對能安然度過。
儘管如此,薄湛還是動了打掉孩子的念頭,因為在他看來那才是最保險的措施,尤織卻說萬萬不可行,且不論衛茉同不同意,六個半月的孩子已經成形,強行下藥取出定會對母體造成很大的傷害,以衛茉現在的情況來說,很有可能以後再也懷不上,甚至大出血而亡。
薄湛聽後什麼也沒說,心中如同暴雨過境,一片溼寒。
這場談話過後,兩人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對衛茉隱瞞,她若知道薄湛有這個想法,怕是控制不住情緒,萬一再有個三長兩短,他們腸子都要悔青。
“相公,過些天驍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