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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蘭將銀票一張張細看,她沒有什麼嫁妝,這些銀子還是成親時羅遠鵬交給她的,據說丈夫每年的俸祿都交到京城侯府了,而他的那些私產,除了每年報賬,一年來,經張蘭手的銀子還真的沒有多少,而張蘭也無法像現代那樣一成親就要求老公上交所有財產,畢竟她幾乎是身無分文的嫁到羅家的,那些面上還看得過去的嫁妝,也都是那個便宜哥哥送的。
張蘭從裡面抽出三百兩,這筆銀子對於足夠一箇中等人家過幾年了,希望纖雲拿了這筆錢,能和未來的夫婿做點小生意,張蘭將銀子裝進一隻荷包,準備在纖雲走時送給她,也算是全了她們主僕之誼。
“二姐,”羅素絹看著面無表情的姐姐,心裡一緊,緩緩的跪了下來,“我錯了~”
“錯?妹妹說的什麼話?”羅素絹今天頭上挽著兩個圓圓的蝴蝶鬏,綰著一對紅寶石鑲的金絲髮環,上身穿大紅色鏤金絲撒花褙子,映紅了她原本蒼白的小臉,落水之後她也瘦了許多,大大眼睛中除了淚水,還有深深的恐懼,她竟然那麼害怕自己,羅輕容心裡一嘆,這是她的妹妹,雖然不是一母所生,但她們都姓羅,她不希望她犯錯,她希望她能無憂無虞的像個真正的世家小姐那樣長大。
也正是因為這樣,雖然看著羅素絹的身子在微微發抖,雖然知道她的身體並沒有完全恢復,羅輕容並不叫她起身,“是我小看了你,只是既然做了,何必過來認錯,你應該算準了,我是不會去揭穿你的。”
“二姐姐,我,我只是氣不過,”羅素絹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可她的姨娘並不傻,鶯兒燕兒太過配合,後院竟然眾口一詞的力證自己並沒有哭鬧,纖雲就算是人緣再壞,也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二姐,那樣的女人做咱們的母親,你難道就願意麼?”
“只是父親願意,她就是我們的母親,子女哪有挑父母出身的道理?”羅輕容面色一沉,就從目前看,張蘭這一世遇到的困難比前一世要多的多,“我知道你心裡不服氣,所以你竟然拿自己的命來賭,值得麼?你堂堂一個侯府小姐,拿自己的半條命去算計一個賤丫頭,你還說不服氣?你將自己放在了什麼位置?你出去吧,這樣自輕自賤的妹妹我不要,以後這重華院你不要再來了。”
羅素絹頓時愣在那裡,她從來沒有這麼想過,她只是看不慣張蘭,看不起她的出身,更恨她搶走了原本屬於自己母親的位置,所以才想著要整治她,纖雲是她的左膀右臂,又囂張跋扈,所以她的矛頭便首先指向了纖雲,當然,事情發展到最後,她差點為此送命,是羅素絹沒有想到的,她一心算計錦瑟堂的人,哪裡還想過她們配不配的問題,“二姐,我~”
“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羅素絹騙纖雲帶她到蓮池的事是在燕兒送來的訊息,羅輕容當時真的是十分生氣,她驚訝與自己這個妹妹的心機也恨她的愚蠢,“我聽人說父親愛兵如子,殺敵一千自損三百的事他都不願意去做,可他的女兒竟然在做殺敵三百自損一千的事,你說他知道了該怎麼想?”
“姐姐,好姐姐,我再不敢了,我只是太生氣了,她張蘭算什麼東西,一個村戶農女,手上的泥都不知道洗沒洗乾淨,竟然做了我的嫡母,而且那天,她竟然也不肯讓我在賞荷會上露面,”羅素絹淚如雨下,“憑什麼,憑什麼…後來我看到纖雲打扮的妖妖嬈嬈就知道她也想到前面去,我姨娘說過,那個纖雲心眼兒多,根本就是想爬父親的床,只有張蘭才將她當心腹,我才~”
“你一個千金小姐,這樣的話也說的出口?”羅輕容將手中的青瓷蓋碗撂到桌上,“沒得髒了我的耳朵,那些都是母親院子裡的事,也不是你這個做女兒的能插手的~”
“我就是想,想壞了她的賞荷會,想讓纖雲受罰,其實,那裡我以前也去看過,根本不深,我沒想到,”羅素絹已經哭的滿臉通紅,可是因為害怕羅輕容,一絲聲兒也不敢發出來。
“那裡都是淤泥,看著不深,”羅輕容嘆了口氣,“快起來的吧,這件事就爛在這裡了,但是這樣的事再也不能有第二回,我不是說你不可以動心思,只是這麼蠢的心思再不可有了,還有,這事兒金姨娘知道麼?”
“我醒來後告訴姨娘了,我也沒想到鶯兒和燕兒會那麼說,所以想著一定是姐姐叫她們那麼說的,”羅素絹知道羅輕容不再生她的氣了,其實她篤定羅輕容不會因為她算計張蘭而生氣,但她怕羅輕容將此事告訴羅老夫人和羅遠鵬,現在羅輕容發了話,她的一顆心才算真正落了下來,“姨娘特意囑咐我一好就過來給姐姐磕頭。”
武安侯丫頭們的教養嬤嬤多媽媽是高氏的陪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