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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他的神識附著在元嬰之上,回到了偏殿之內,看著盤膝而坐的他的身體,好奇的轉了好幾圈。
從這樣的視角看自己還是第一次,青巖仔仔細細看夠了,才坐在肉身對面,元嬰如肉身一般盤膝而坐,與肉身運轉的功法逐漸貼合起來。
青巖這一次的突破並不在意料之外,他查閱過不少資料,便知道這元嬰突破至出竅需要做些什麼。
神魂附於元嬰之上與肉身連結,功法順而逆轉斬斷歸去之路。
青巖的動作並不熟練,但卻也都磕磕絆絆的完成了。
逆轉了功法之後,元嬰一張細嫩的小臉皺成了一團,精神與肉身相合,其他的卻完全與肉身斬斷了關係。
從出竅之後,若是發生了什麼意外,便是可以將元嬰脫肉體而去尋得合適之人奪舍的了。
巫邢呆在殿外,身邊是陪他一起來等著的鄒安。
經過這些年,當時的少年已經成了元嬰初期的修者,並且全然不畏懼巫邢,即便巫邢對他永遠都是板著一張臉。
鄒安看著眉頭緊皺的巫邢,掐指一算,道:“師父這次一閉關,卻已經過了十數年了。”
巫邢看他一眼,不理他。
閉關十數年對巫邢來說不算什麼,等到了更高階的時候,動輒成百上千年的,十數年已經是極短的數字了。
可是對於很多事情來說,十數年卻足夠改變很多很多。
比如,由莊歡即位之後大刀闊斧做了不少改變的莊家。
又比如,外界傳聞白澤現世,天下之人若可得之便能一步登天。
巫邢摩挲了一陣手指,想著如今川彌的情況。
這次青巖一出關,再過上一陣子,川彌怕是真的要出大事兒了。
☆、68·心境動搖
青巖終於從入定之中清醒了過來。
修行無歲月;這話聽得多了,真正自己體會到還是另外一回事。
他睜開眼睛,目光中透著隱約的若有所思;在每次突破的時候總會在那樣玄妙的意境之中明白些什麼;而不巧心事頗多的青巖想得最多的便是川彌之上的那些事。
青巖想了很多,他所知道的川彌之上的大勢力並不多,但多少都從巫邢嘴裡聽到過一些。
這些勢力與人之間的勾纏他還沒能自己理清,可是青巖早便清楚的認識到了這其中大有文章可做。
他託著下巴;目光在虛空之中打著轉。
他以前從來不會注意到這些事情,應該說,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扯上這些。
萬花谷一向遺世獨立;即便是在戰亂之時他也沒跟那些最上層的人有過什麼牽扯。
或者說;他根本沒必要去思慮那些手握重權之人的想法。
戰亂的時候;他與那些流民們的想法一樣。
吃飽,活下去。
只是他還負擔了更多的一些壓力,因為他帶領了好幾撥流民離開戰亂的皇城,送他們去相對安全一些的南方土地。
而這期間,這些流民的病痛都是由他來解決的。
那時候,青巖還不知道自己是白澤這種神神叨叨的玩意兒。
白澤一族的天性即是覓賢君而佐之,待得天下大定,盛世昌平,便是他們離這凡塵之地而去,羽化登仙之時。
青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得經歷這麼個過程,但就他如今看到的那些人,沒有一個人符合他心目中所謂“賢君”的形象。
他也知道明白是想當這個“賢君”的,但顯然,巫邢重殺戮,渾身暴戾殺氣的魔尊自然是沒辦法入得了白澤的眼——即使青巖個人對他印象不錯,但白澤的天性是不會承認這樣的人的。
而同樣的,被白澤的天性影響著的青巖,在某種程度上來說,與這幾方世界之中出現過的白澤也是大不相同的。
白澤身為吉祥瑞獸為人所知,就其享受到的便利來看,說他們是天道的寵兒也不為過。
當然,天道的寵愛僅僅只體現在修為和天賦之上,其他方面,白澤頭腦之中一根筋,牛角尖鑽得厲害。
成長不同於其他白澤一般,也並未接受過這一族群的傳承的青巖,並不如同那些同族們一樣固執。
以至於在突破之時抓住了腦中的靈光的青巖,輕而易舉的便被心中蠢動的想法給動搖了。
白澤向來不管帝王本身是何出身,而是重天下之事,對於利民之事的嗅覺比之任何人都要敏感得多。
但青巖卻不想這麼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