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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若一愣:
“京城?爹爹不是冀州知府嗎,去京城幹嘛?”
王氏白了她一眼:
“你爹爹在冀州當了兩任知府,估摸著也該升遷了,自然要回京述職的,難不成咱們要一輩子呆在這裡啊,說到底,京城才是咱們的根兒,早日回京也好,到時候,你便跟在你外祖母身邊,有幾個堂姐妹們一起唸書做針線,我也能少操心點心。”
當初來冀州,王氏也沒想到這一呆便是六年光景,如今雖未老,卻已滿身風霜,王氏想回京了,帶著她的宛若。
其實為了宛若著想,也當儘快回京妥當,在這裡,總要提防著周映雪使壞,王氏雖不懼,可也怕舊事重演,當時是把女兒救回來了,若是沒救回來,可不要疼掉了她的心肝。
到了京城便不一樣了,可以名正言順,把宛若送到老太君身邊教養,蘇澈也沒話說,周映雪就是想什麼齷齪,手也伸不到老太君哪裡去。
10、撞破風月 。。。
蘇澈得了兩個絕色合意的丫頭,怎會忍得住,沒過幾日,便成了他的人,這蓮香凝玉的妙處,真是一言難盡。
顏色出挑容易,難得是性子柔順,且詩詞歌賦樣樣拿得起來,放在房裡紅袖添香,溫香暖玉,真乃人間至樂。
這邊得了趣,便絕少去周映雪那裡了,周映雪先開頭還納悶來著,雖說表哥不如前些年熱絡,可一月裡來自己房裡也有大半時日,怎的這一月,竟是連個影子都沒見,心裡嘀咕著,忙遣了身邊的底細人去探聽。
回來卻說,老爺近日收了大太太房裡的兩個丫頭在書房伺候,每日裡回府邊去書房,後院絕少涉足了。
周映雪暗暗咬牙,那日裡她瞧見那兩個女子,就知道是個禍根,而且王冰玉那賤人打得什麼主意,她恍惚也明白一二。
只是心裡覺得,表哥對自己的情份,不是兩個姿色出挑的丫頭,就能分了去的,為了自己還不是冷落王冰玉那賤人十多年嗎,怎會有了新人,就真忘了舊情,說到底,她還生了承安和宛如。
可哪想到這男人都是靠不住的,蘇澈得了新人,真就把她扔到脖子後頭去了。周映雪也不傻,知道在蘇府能站穩腳跟,憑的就是蘇澈的恩寵迴護,如果沒了這個,王冰玉拿捏住她的錯,發落了她,也不是太難的事。
待要隱忍,忽而想到以前和表哥的恩愛,不禁氣上來,站起身,含著滿腔的怨,出了自己的院子,穿廊過廡,向前面書房行去。
後面她的奶孃周媽媽,急切追著她勸:
“主子這是做什麼?便是尋上去,你能怎麼著?白白惹了老爺的厭煩,不若裝個糊塗,再尋機會吧”
周映雪略停了一下回身:
“尋機會,什麼機會?這是王冰玉那賤人定下的計,打量我真瞧不出來呢,就是為了分我的寵,此時我若忍了,以後說不準,這府裡都沒我說話的地兒了,我就是想問問表哥,還記不記得,他曾經對我說過的話,還是,如今有了別的女人,就都忘的一乾二淨了”
周媽媽不禁暗暗嘆氣,要說自家主子,熬到如今這成色,她先頭都沒想過,也虧了這些年都在冀州,若是在京城,就是去年,大姑娘把二姑娘推進荷花池那檔子事,決不能就這樣輕易了結了去。
即便蘇府上頭不說話,那顯赫的王家,能巴巴這麼瞧著,說到底,二姑娘可是那府裡頭的嫡親外孫女。大太太出門子前,聽說是那府里老太太的心尖子,能白白讓人這麼欺負了去。
若說那王氏別瞧著平常和顏悅色的,也不是個軟柿子,這些年,自家主子之所以得勢,是王氏心裡不想爭,她若是想爭,十個自己主子也不是對手。
所謂人情留一線,日後後好相見,當時奶孃就勸過自家主子,莫要太和王氏過不去,畢竟她是主母,可主子總是不聽,變著法的和王氏爭,甚至,去年還指使大姑娘把二姑娘推下荷花池子,差點淹死。
打那起,你瞧王氏還是以前的樣兒嗎,事事都沒讓自家主子落了好去,前些日子還巴巴的鼓動老爺,去向大太太說項大姑娘的親事。
周媽媽當時就說:
“這事還是不要開口的好,那巡撫大人的嫡妻,是大太太的手帕交,親事若是成了才奇怪”
果不其然,後來被人家一個軟釘子碰了回來,其實自己主子是她從小看大的,什麼性情,周媽媽自是一清二楚。
周媽媽忖度著大太太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