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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女人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安生,隔三差五總會找點兒事,趙晞暗暗掃了宛若一眼,見宛若輕輕皺起了眉頭,不禁心裡惱上來,陰陰沉沉的道:“深更半夜的,你不在宮裡待著,跑出來作甚?”
柳彥玲目光掃過宛若,哧一聲笑了:“深更半夜?真虧了皇上知道先下是深更半夜了,我跟皇上一樣,出來會會故人,順便看看咱們京城這耗費了幾個月準備的燈市,是如何富麗精巧,這媲美烽火戲諸侯的作法,可換得來佳人一笑。”
說吧對宛若笑道:“好久不見,便是會故友,怎能忘了我這個姐妹……”句句帶著刺兒,竟是變了個人一般,以前的彥玲是有心計,可至少面上能過的去,現在的彥玲,簡直就是一個不可理喻的妒婦。
宛若的目光落在她柳彥玲身上,比她還小上一些的彥玲,看上去說不出的滄桑老氣,罩著一件絳紫色織錦緞的斗篷,褪去風帽,頭上攢著明晃晃一支鳳凰銜珠釵,滿頭珠翠下,一張臉施滿脂粉,也蓋不住底下的憔悴不堪,眉梢眼角氤氳的怨氣恨意迎面撲來,令宛若不得不皺起了眉頭。
宛若從來不覺得,自己跟柳彥玲有什麼深仇大恨,即便以前,她算計自己的時候,她也並未點破,而她喜歡十一,是她們兩人的事兒,這樣夾槍帶棒,滿含妒意的柳彥玲;令宛若覺得異常陌生厭煩 。
柳彥玲的目光卻停在宛若臉上,有些發愣,歲月之於她彷彿了無痕跡,不能這麼說,應該說在宛若身上,她看到的是歲月賦予的厚愛,本來平常姿色的宛若,現在看起來真好看。
五官沒怎樣變,變得是她眉梢眼角滿溢而出的幸福,這種幸福彷彿淡淡珠光在她周身縈繞不散,把宛若籠罩的彷彿那隔水的佳人,那麼出色,那麼不凡……彷彿這輩子,自己都在她光芒的陰影裡活著,即便她遠嫁和親,她依舊那麼鮮明的活在北辰的後宮中,無時無刻。
宛若覺得,自己跟這樣的柳彥玲沒必要牽扯太多,過去的情誼早已隨著風散的七七八八,剩下的,都是她對自己的怨恨和嫉妒,這樣的女人偏執而危險,宛若不想給自己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宛若微微點頭客氣的笑了笑:“彥玲,真是好久不見。”扭頭對趙晞輕道:“多謝皇上念我思鄉之情,特備瞭如此絢麗花燈,如今時辰不早了,宛若還要回府瞧瞧外祖母,這就先告退了……”
抽身要走,卻被趙晞一把拉住手腕:“宛若,宛若,別走,好不好?”宛若微愕,扭頭看他,燈影兒裡,他的臉上佈滿惱恨跟落寞,就像過去小時候,每次他費盡心思討不得他歡心,反而弄巧成拙以後的模樣……
“對啊!好容易來了,這就走了有什麼趣兒?不若我們三人一起逛逛這花燈夜市,旁人若知道了,說敘舊也說的過去。”
柳彥玲的話尖酸刻薄,連最基本的風度都幾乎維持不住,宛若突然發現,別說過去的情誼,即便陌生人,都比她跟彥玲現在的狀況要好很多。
宛若倒是沒想到,會遇上如此尷尬之事,正在進退兩難之際,就見那邊老太太跟前的婆子跌跌撞撞跑過來:“姑娘,姑娘,不,娘娘,娘娘,老太太真不好了,不好了……您快回去瞧瞧吧!晚了恐來不及了……”
84再起戰端
宛若匆忙進了老太太的院子,就見廊下王氏跟舅媽正焦急張望的身影兒,見了她彷彿才鬆了口氣,到了近前,舅媽低聲道:“可是回來了,我跟你娘急的什麼似的?一時又想不出主意來,只得借了老太太的名頭,想來,若老太太明白著,也不會怪罪的。”
王氏拉著她的手上下瞧了瞧,低聲問:“怎的去了這大會子?”宛若目光閃了閃,搖搖頭,進去瞧了瞧老太太,渾渾噩噩也不知是睡著,還是醒著,竟好像魂魄已消了大半,只剩下一口氣殘喘的模樣兒。不用太醫說,宛若也知道過不久了。
大雪從十四開始下,到了十五落了晚就停了,卻颳起了北風,入了夜更是大起來,呼呼的,彷彿野獸嚎叫,聽著怪滲得慌,宛若前半夜沒睡好,到了後半夜終於睡了過去,卻做了夢。
夢中老太太還是舊年康健的模樣,立在廊簷外望著西邊天際嘆息,嘆息一會兒,彷彿起風了,老太太突然回身衝她笑了笑:“宛若丫頭,那邊那塊雲彩飄過來的時候,外祖母就要去了,你也不用傷心難過,更不要掛懷,外祖母這一去,便是解了今生的孽障,好在這一輩子修了來生的因果,外祖母放心不下的唯有你,女孩兒家出嫁了,就不能總惦記孃家這邊了,婆家在哪兒,哪兒就是你的家,宛若丫頭,外祖母去了,外祖母謝謝你,替我那沒福氣的外孫女活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