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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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謝/爾/蓋。基/洛/夫麼?誰都不知道他是受害者,還是兇手,這瓶酒也沒法知道,因為他雖然叫斯米爾諾夫伏特加,但他確實是貨真價實的贗品。我該恨誰?恨那些知道秘方卻死了的人?恨那些帶著秘方逃到美/國的人?還是恨這瓶伏特加?”
“我拿了兩瓶下來,這裡還有一瓶。”
“對!已經大/清/洗兩次啦!啊,天哪,一九三四年的時候我才十九歲!為什麼我要像那個腐朽的老頭子一樣對自己絕望認命?才過了兩年就又要來一次?更絕對,更高亢,直到要把我擊潰??托里斯,你一直質疑我的信念不夠堅定,你經歷過什麼?你憑什麼質疑我?”
“我是王耀,不是托里斯,他已經走了。”
“今年是一九三九年?是要再來一次麼?”伊萬灌著酒,仰視著天花板:“拿到畢業證又怎樣呢?就像是一八六一年取消了農/奴制,你以為你自由了,但你壓根就不知道你接下來要到哪裡去。”
伊萬垂下手,空酒瓶掉在地上開始打轉,配合著腦子裡的蜂鳴嗡嗡的共振。直到感到有冰冷的手指理了理自己的額前的亂髮,他才發覺臉上的眼淚已經被人擦掉了。
“王耀?”
眩暈的感覺變得不再強烈,伊萬開始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麼,他不確定現在的自己是醉酒的狀態,雖然不常喝,但和前幾次確實不大一樣。
自己說了什麼?“大/清/洗”?“謝/爾/蓋。基/洛/夫”
伊萬閉上了嘴。
見他終於安靜了,王耀扶起了地上的酒瓶,又從樓上把毛毯扛了下來,幫他蓋好。在確定這個人得到了良好的照顧後,王耀輕輕的走出去,拉上了門。
伊萬睡得並不熟,不是因為毯子,不是因為沙發,不是因為其他的原因。睜開眼睛的時候,伊萬看了看錶,下午兩點,他開始懷疑自己究竟有沒有醉過,除非現在是第二天的下午兩點!伊萬氣急敗壞的衝上三樓,衝進宿舍,猛地開啟了廁所的門。
“王耀!?”
王耀手上正拿著扳手:“我在修暖氣,您要用廁所?”
雖然是個問句,但王耀還是識趣的退了出來,想到剛才對方臉上那個“當然”的表情,王耀差點忍不住笑出聲。
“您忙麼?”王耀問從才從廁所出來的伊萬。
“不忙。”
“那正好請您搭把手。”王耀放下手中的工具:“有一根暖氣管堵住了,剛才已經弄通了,暖氣片可能得放氣,這個需要您的配合。”
伊萬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聽命行事。
“按住這裡,不是裡面的閥門,是靠上面那個。”王耀指了指那個小閥門。
“你給我的酒是不是有問題?”伊萬思考了很久,問。
“我從您櫃子裡拿的,”王耀騰出手來指了指伊萬的櫃子:“不過我倒掉了半瓶酒,灌了半瓶水。”
噗!伊萬擰開的閥門噴出了帶泡的熱水,把他嚇了一跳!
“第二瓶我可能倒掉了大半,一不小心失手了。”王耀認真的回憶。
“那我可真得謝謝您!”伊萬擰緊閥門,猛地站了起來。
“不用謝,”王耀笑眯眯的看著伊萬怒氣衝衝的臉:“這樣您就不會一身醫院酒精味了,畢竟今天是您二十四歲的生日,布拉金斯基同學,生日快樂。”
冬季的列/寧/格/勒永遠不會讓你感受到真正的光明,王耀說過,太陽根本沒有升起,她只是在圍著地平線打轉。她總是那樣的寒冷,陰鬱,壓抑。但從現在開始,至少這個房間可能逐漸變得溫暖,愜意,令人有所向往。
“你,可以叫我伊萬。”
“生日快樂,伊萬。”
晚飯之後,兩個人從食堂走回宿舍,伊萬在前面拿著電筒,王耀在後面跟著他。
“抱歉,今天不該對你說那些話。”
“為何要對我道歉?”王耀有些意外伊萬突然開口。
“我並不否認共/產/黨/為蘇/聯帶來的新生活,至少這片土地從未如此生機盎然。我知道你從中/國到這裡是為了尋求什麼,我希望你能忘了我的話,因為裡面有不好的情緒,有不正確的理解。”
“伊萬,為何你會害怕否定和質疑呢?雖然我和你年齡相仿,但對於我們各自的祖/國來說,我的位置等同於你的父輩。是的,我們是開拓者,也許在你們眼中是偉大的,但偉大卻並不一定就是正確。我做好了被後人否定和質疑的準備,所以您的態度並不令我反感或者吃驚。馬/克/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