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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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希望他別像他姐姐那樣倒黴,這就夠了,這個世道,能怎樣呢?”
“伊萬的姐姐是叫安婭麼?”王耀回憶起了這個名字。
別里亞耶夫有點吃驚的看著王耀的黑眼睛:“他竟然和你說起了他姐姐?他從不和別人說自己家裡的事情的,就連托里斯都只知道個大概。”
“啊,”王耀露出了個受寵若驚的表情:“可能是偶然提及。”
“哦,呵呵,”別里亞耶夫突然難得的和善的笑了:“那一定是因為真的和你成為朋友了,王耀,雖然這倒不至於是個值得令人感到榮耀的事情,但確實有點難得。也許你不應該再叫他伊萬,你可以叫他萬尼亞了。”
“可能因為我是外/國人吧,”王耀埋頭看著他的教案:“人總是需要宣洩的,我在蘇/聯也不過就待個三年,或許僅此而已。”
王耀閉上了嘴,塗改著自己才寫下的一個錯別字。
別里亞耶夫沒有再看窗外,他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中/國人,其實他從未仔細看過王耀,直到此刻,他才看清他的頭髮是那樣的黑,這讓他的內心有點憂傷,因為在他的認知裡,黑色頭髮的人們似乎都在他生命中上演著強硬的角色,他們總把自己踩在腳下。這個中/國人也許因為脾氣太溫和了,又是個有趣的年輕人,讓他放棄了戒備,能夠坦誠以對。
中/國?這個詞彙他太陌生,他甚至都不關心王耀為何而來,只是從這一刻開始,他開始有所期待,期待這一次能有不同的境遇,各方面都是。
王耀對他自己上臺講課的事情並不感到緊張,畢竟他在西/南/聯/大已經任教一年多了,而且本來就是在教《機械原理》,在充分適應了各種俄文版的專業術語後,他覺得自己應該能夠勝任這份工作。
王耀的第一堂課進展順利,從學員們的表情來看,大家能夠聽得懂他的德式俄語——雖然他覺得自己對蘇/聯已經傾注了足夠的熱愛,但是還是沒有辦法把他的小舌音彈成大舌音。
課間的時候,坐在第二排的尼古拉。維克托維茨。普羅申科拿筆捅了捅前面的伊萬:“喂,伊萬,能坐到我後面去麼?你太高啦,把黑板都擋住了,我後面的位置也是空著的,挺了一節課的腰,我的腰都要斷啦。”
伊萬點點頭,收拾書本站了起來。
尼古拉伸了個懶腰,對旁邊的同學抱怨著:“機械課有那麼有趣麼?為什麼老師一直在笑?哦,天吶!他一直在笑!我快受不了了,再沒見過比這更蠢的事情了。”
“上課了!”王耀站在講臺上拍了拍手:“布拉金斯基同學,有什麼事情麼?”
“沒有。”伊萬臉色很難看的坐了下來。
總的來說,別里亞耶夫對王耀的授課表示滿意,雖然只比臺下的學生大兩歲,但是教師的風範還是很足的,授課節奏也把握得很好,講話條理清晰。下課後,王耀回答了幾個學生的問題,又跟著別里亞耶夫做了一次課後總結。走出教學樓,他看了看錶,計劃回宿舍放了課本再去食堂吃飯。
“你回來了?”王耀進門的時候聽到洗浴室有水聲。
裡面的人沒有回答,王耀以為他沒聽到,便自己收拾起自己的事情來。
伊萬沒想到王耀中午會回來,遲疑了一會兒,他還是儘量自然的開啟了門,走了出來。
“你怎麼了?”王耀吃驚的看著他的嘴角。
“我怎麼了?”伊萬隻是把對方的話重複了一遍。
“你的嘴角破了,有點腫,還有,你的鼻子在滴血。”王耀指了指他的臉。
“沒什麼,”伊萬坐到床邊,拿手帕堵住了鼻子:“嗯,大概是撞到牆了。”
面對這種語無倫次的謊言,王耀沒有追問,他只是到樓下找了點消炎酒精上來:“要陪你去醫院麼?”
當蘸著酒精的棉紗蓋上來的時候,伊萬還是覺得有點刺痛,王耀扶著他的後腦勺,讓他放鬆:“宿舍裡有紅藥水或者紫藥水麼?”
伊萬搖搖頭。
“別動,讓我看看止住血了沒有。”王耀扶正了伊萬的頭。
對視的狀態令他覺得有點尷尬:“我想應該止住了,我們去吃飯吧。”
王耀按住了他的肩膀,抽走了他手上那張沾滿血的手帕:“不要著急,一動又會出血的,坐一會兒,我等你。”
也許不去醫院真不是個好選擇,此刻另一個問題解決員——托里斯正在醫院陪著真正的受害者。
王耀過了一週才在下一堂機械原理課上見到了他,以及他那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