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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也與你有關。我能說的只有這些,你可以透過小黑來找到你當時的記憶。”
晉江嵐聞言,立時將小黑喵從左手空間中抓了出來。
“喵喵喵喵——”小黑被抓得很不舒服,一下子就炸毛了。
晉江嵐仔仔細細的觀察著小黑的狀況,不知什麼時候起,原是魂體的小黑喵,此時已經凝聚成了實體肉身,雖然比之前個頭更小,卻是實實在在的實體貓了。
那段記憶就在小黑身上。
他毫不遲疑的把小黑放在鼻下一吸,只見小黑貓的身形急速變得透明,再次變回了鬼魂喵的形態。
“喵……”小黑叫聲虛弱。
晉江嵐卻已經顧不上它了。
新的記憶衝擊著他的意識,如若不是晉江嵐面部表情控制力一流,此時或許已被滿地匍匐的輪迴者們看出了端倪。
新的記憶不多,只有幾個片段,但是其中包含的其他東西卻零零碎碎的不在少數。
在這段記憶裡,晉江嵐姓楚,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一件寶物,然後開始了天師生涯。他是天師協會的成員,一步步爬到了最高位,然後……在藍星各地血祭,凝聚出了諸世之惡的意念體。
就是小黑的前身。
只是中間似乎出了岔子,這隻黑貓的實力太弱,根本承擔不起諸多位面的極惡意志,他只得將黑貓先鎖在極陰之地,而最適合的極陰之地卻被一座醫院佔據了。
他絲毫沒有想著疏通人群,而是直接將黑貓扔了進去,以醫院中的血肉之軀來蘊養極惡之靈……
這樣看來,他還真是黑到了完全不能洗白的地步。
果然是終極魔王超級BOSS。
晉江嵐暗暗感嘆。
或許……他在“劇情”裡故意接近殷樂榕的原因,就在這段記憶裡?
所以,他自己究竟想要做什麼?
在得到新的記憶之後,晉江嵐下意識的取出了那枚神主牌,將它印在了自己的額頭上。
然後……他“看”到自己將村莊焚燒殆盡,又重新制作出了一個與村莊一模一樣的獨立空間,最後在祠堂的牆壁上刻畫了那些壁畫。
他身上的麟甲漸漸褪去,身形與容貌在某一瞬間與“晉江嵐”幾近相似,隨後他的整個身體化作了一塊神主牌,最終穩穩的落在祠堂裡。
他的名字是……夏楚雲。
晉江嵐的一切執念來源,拼死掙扎的信念支柱,甚至分不清的愛戀……這些統統都與“夏楚雲”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
然而……他就是夏楚雲。
晉江嵐才是真正的夏楚雲。
那個神主牌上的夏楚雲,就是他自己。
晉江嵐從未有一刻似現在這般靈臺清明。
他甚至想起來一絲絲曾經的記憶。
在記憶裡,他似乎製作了一件容納諸多法則的器具,又設定了許許多多的條框,最後做了什麼,晉江嵐模模糊糊的沒有印象,但他卻可以肯定,如今的他進入主神空間的事,和曾經的他脫不開關係。
他看向楚休祁,這個原本他最厭惡憎恨的主神,心中所有的感情,或正面或負面,在這一刻統統化為了一聲無奈的嘆息。
晉江嵐突然抱住了楚休祁,在後者耳邊輕輕的、猶如情人般細語:“陪我一起去死吧,我親愛的……主神。”
無論過往是非對錯,又是誰先欠誰的,一切愛恨恩怨全部迴歸原點。
晉江嵐特有的邏輯告訴他,誰也不能算計他,即便是他自己。
“好。”
他聽到楚休祁這麼回答。
晉江嵐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他將唇印在了楚休祁的唇上。
然後——
現實世界破碎崩潰。
主神空間化為虛無。
萬千位面毀滅殆盡。
仿若一切都到了輪迴的盡頭。
最後。
世界重組。
那是,新一個輪迴的開始。
第三卷 輪迴
第87章 做主播的第八十七天
晉江嵐恢復意識的時候,整個人還處在暈暈乎乎的狀態中。
過了好久,他才漸漸清醒過來——
他現在……似乎正躺在一個旅館裡?
晉江嵐咧了咧嘴,無聲的笑了。
——果然。
他賭贏了。
自始至終,晉江嵐都沒想過放棄自己的獨立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