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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的共鳴比那種單純的欽慕要牢靠得多。
“二皇子,你要不要吃點這個,這是我家廚子特地做的,味道很好的,我用爐子暖著,現在還是熱的呢。”大概是因為慕白之前的示好,小伴讀拉了拉他的背後的衣服,鼓起勇氣嚮慕白獻上自己的存貨。
他轉過頭,看了看那看起來還很是熱乎的餅,默默地接了過來,擱在了書桌裡頭。
對方沒見著他吃,不過心意被接受了還是很開心的樣子,眼睛彎成月牙,一邊啃著另一塊餅,一邊翻著書複習剛剛太傅講過的功課。小臉一鼓一鼓的,沒讓一塊碎屑掉出來。
慕白接過了東西就回了頭自然是沒有看到對方那種像某種齧齒動物的吃相。
他看了看自己左後方坐著的人一眼,右手的食指又重新不自覺地在桌子上敲打起來。
餘家的大兒子小兒子都在這裡讀書,大兒子餘杭是庶子,穩重刻苦可惜不受寵愛,憑著自己的努力爬到了刑部尚書的位置,為人冷酷,不近人情,弱點是自己的母親。
小兒子餘集聰明驕縱,是嫡子,但是被慣過了頭。雖然功課做的好,可是為人處世卻及不上餘杭,不過靠著父輩,在朝堂上也謀了個肥差。
後來餘杭的母親朱氏因病離世,餘家被牽扯進貪汙事件,若非餘杭大義滅親,這餘家血脈怕是不能留一個。
餘杭是個聰明人,又不是純粹的太子‘黨,與這樣的人交好對他而言只有益而無害。但又因為餘杭把人情冷暖看得太透,這樣的人對刻意的討好很是厭惡。
現在的餘杭還不是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冷麵尚書,如今又是處在最為艱難的時期,如果現在選擇接近對方肯定是最好的。
慕白的手又伸進桌子裡,指尖碰到的是包著那軟餅的油紙。不動聲色地把那餅收到袖子裡,他又正襟危坐,翻閱起自己面前的書本來。
太子慕言是在上第二堂課前到的,向他問好的聲音齊刷刷的一片。慕白也跟著問了好,他沒有叫哥哥或者是兄長,而是很客氣地問了聲:“太子安好。”
慕言也沒說話,直接趴在自己桌子上就睡了。
慕白想了想,他現在應該是有大半個月沒有見過自己的兄長。
半個月前,金河發生水患,災情很是嚴重,他雖未入朝堂,卻也從宮人和蘇嬤嬤口中聽說了這件事。景仁殿的宮女有家裡是金河沿岸的,整天做事心不在焉,甚至還失手打破了一個古董花瓶。
碎花瓶的錢自然是從那宮女的俸祿里扣除,蘇嬤嬤諒她思鄉心切,也只是罰了一年的俸祿,用戒尺打了十下,便賞了瓶傷藥給人下去養傷。
但實際上,這一次的金河水患並沒有傳聞中的那麼嚴重,當地的官員是個能幹的,等慕言過去的時候,災民的情緒基本已經穩定下來。
太子過去一是為了帶賑災物資過去以示天恩浩蕩,而是在世人眼中露臉,建立太子在民間的好名聲和威信。
啟文帝是個好皇帝,自然要為自己心儀的繼承人鋪好路。所以就算慕白有那個能力,這種好事也不會落到他的頭上的。
看著年輕的太子在自己身邊伏案歇息,慕白盯著對方的臉一時間恍惚起來:
有個碎嘴的宮人曾經用這麼一句形容過慕言和慕白這兩兄弟的關係:“二位皇子不像是兄弟,倒像是天生的仇敵,註定是相生相剋的。”
那是個進宮沒多久的宮女,還沒完全適應宮中的生活,不過是因為一句無心之語,就被以挑撥皇子兄弟感情,擾亂後宮的罪名拖至宮門外打死。
其實她說的完全是大實話,可惜上位者不愛聽,做奴才的碎了嘴自然要遭殃。有這麼一個血淋淋的教訓擺在前頭,宮裡頭的知情人也沒哪個敢多嚼舌根,這便是慕白和慕言關係並不好對外傳出的卻是兄友弟恭的好名聲的重要原因。
其實一開始,慕白並不討厭自己這個兄長的。啟文帝和厲後這對夫妻從自己的次子有記憶起便教了慕白何為嫡長何為綱常,有這對夫妻的洗腦,他從未想過要和慕言去爭那個位置,只想著將來努力做個賢王,輔佐自己能幹的兄長成就一番豐功偉業。
在他五歲還是六歲的時候,他曾經拉著太子的衣袖,鼓起勇氣問對方:“哥哥是太子,那將來我就做個大將軍為哥哥守著這河山好不好?”
當時的慕言低頭看了他一眼,然後把他的衣袖從自己手裡頭扯了出來,一句話也不說,轉頭就大步離開。
從慕白一出生入耳的便都是對這位皇太子的誇讚,慕言也確實長得好看,小孩子天生對能幹聰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