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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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這個問題我只有一個猜測,那就是張家這種病,不僅僅是先天因素決定的,跟後天的刺激也有關係。想想悶油瓶,肯定是張家人裡受“刺激”最多的,包括在隕玉里那次也是,我猜他一定是經歷了什麼特別刺激他的事,這才誘發了那次失憶。
當然這些都是我腦子裡瞎想的,我也不能揪住悶油瓶問“你丫是不是又要失憶了”,我倒不怕他不記著我,只是想到要重新和他認識,一切都要重頭開始,怎麼說也鬱悶。
這病難治,只能防止擴散。我琢磨著悶油瓶要是想娶媳婦,堅決不能讓他娶張家女人,為了下一代著想。當然嗎,最好的辦法就是別生。
想到這我就覺得好笑,可能真笑出來了,悶油瓶抬頭看了我一眼。也就是這一瞬間,我感覺他好像有什麼話想跟我說。
我迎著他的眼神,筷子也放下了,洗耳恭聽。可跟他對了一會眼,他還不說,我只得自己開頭,我道:“怎麼了小哥?我臉上粘了飯粒?”東北本地的大米確實好吃,我吃了兩碗,這才覺得滿足。
悶油瓶沒說話,垂下眼又接著吃。
我看他吃得似乎心不在焉的,又想到剛才的腦補,就嘆口氣,我提起筷子給悶油瓶夾了塊肉。可正準備好好關愛一番,手機卻忽然響了。
我看了一眼,是郵件,我那位文字專家朋友終於給我回復了。我大致掃了一眼內容,就皺起眉頭,這事好像又往出乎意料的方向發展了。
當時在老宅裡,光線不好,條件也不允許拓印,匆匆之下我只得用手機拍了幾張照片,還好手機畫素還算給力,放大了也能看清細節。
這些年來我自己仍然主要做拓本方面的研究,說不上行家,也算小有建樹,最起碼對於古時各朝各代的文字還是比較熟悉的。
但墓門上的這種文字,或者僅僅是符號,我一下還真認不出來。一來墓門本身破損太大,我得到的樣本就是殘缺的,二來手邊沒有專業書籍,我用手機在網上查了很多資料,但沒有能用上的。
所以我掃到郵件中的兩個關鍵字——契丹的時候,還是挺驚訝的。
我之前還從沒接觸過契丹文字材料原本,別說是我,全中國也沒幾件。契丹文字已經消失了將近800年,被稱為“死亡的文字”。沒想到這偏僻的村子的山中,竟然有一座留有契丹文字的遼代古墓。
我跟悶油瓶此時在餐館的一角,這會也沒多少人,環境還算安寧,我坐到悶油瓶旁邊,乾脆直接跟他一塊研究起來。
朋友在郵件中還附了很多張圖片,是他將我發過去的照片與現留存的契丹文字做比較的對比圖,這樣一看,確實清楚了很多。
契丹文是拼音文字,以漢字為藍本,使用回鶻、突厥文的拼音制度,用漢字拼出新的詞義。新詞義和原來有很大差別,無論字音字義都和漢字不同。算是種失傳已久的神秘文字。
不過要說我自己從沒接觸過,也不能完全這樣說,與契丹文字有很密切聯絡的女真文字,我還是專門研究過的。在雲頂天宮裡,多處壁畫、浮雕上都有女真文字,包括那蛇眉銅魚,上邊用於記錄的語言也是女真文字。據考證金朝直至中期才正式完全廢除契丹文的通行,女真字的創制在很大程度上參考了契丹字的創制方式。
可我又仔細看了看,把腦子裡女真字的樣式帶入,還是看不到明顯的聯絡特徵,看來這契丹文字還是太獨特了。
我偏頭看了看悶油瓶,悶油瓶臉上沒什麼表情,我就試探性地問他:“小哥,你認得這種文字嗎?”
悶油瓶眉頭也皺了起來,接著伸出他的長手指,指了指我手機郵件中的一張圖,道:“這不是契丹文字,契丹文字中沒有符號。”
我一愣,一下不知道該信誰。我那朋友確實是古文字方面的專家,有國家蓋章公證的,我認識的圈內,還沒有人能比得上他有權威。不過話說回來,悶油瓶是什麼人,張族長遍探天下古墓,跟地底下東西有關的事,誰又能專業過他。
我又看了看悶油瓶,後者淡淡一瞥,好像在說你愛信不信,我信我信。
我立馬虛心求教,問道:“這怎麼說?我看這符號也挺奇怪的。”
悶油瓶道:“這裡的文字是契丹文字,但是符號不是。”
他這麼一說,我忽然明白了,我那朋友沒說錯,悶油瓶也沒說錯,這墓門之上本來就有兩種東西,一種是文字,而且是契丹文字,另一種是某種符號,卻不是文字的一部分。我接著讀郵件,果然朋友也提出了疑惑,這些符號夾雜在文字中間,不知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