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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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面上自然是答應了,出了老頭家的院子,路過昨晚衝我們吼的那個男人家,男的正在院子裡幹活,看了我們一眼,眼神還是很兇的樣子,看來是昨晚事沒辦好。
我打了個哈欠,雖然昨晚後來一直沒睡,但是深呼吸一下清晨微涼的空氣,頓時神清氣爽。又回頭看向老頭家,老頭竟然站在門口目送我們,我推了推悶油瓶一塊跟老頭揮了揮手。可邊揮著我就覺得不對勁,老頭的臉上有種陰森森的神情。
第4章 老宅
離開了老頭的家,我和悶油瓶上了一條小路,一直蜿蜒到山後。
這條小路的一邊是山坡,和山坡底下的人家,一排排磚瓦房都很規整。小路的另一邊則是玉米地,現在是深秋,已經收完了,只剩光禿禿的杆。
據老頭說沿著這條路一直走,走到沒有人家的地方,再走過就到了一個山頭就到了,可我和悶油瓶已經沿著山路走了快有兩個小時了,還是沒走到。腳下的小路也越來越不好走,雜草幾乎把路都覆蓋了,看不大出路原來的樣子。
早上的露水重,草葉掃在腳和小腿上,我的褲腿和鞋上都是泥水。我就不該穿得這麼正式,現在感覺皮鞋底都是泥,鞋越來越沉,走一段路就得蹭蹭泥。鞋裡邊都溼了,還不時有草葉鑽進去,腳踝又癢,這下裝逼裝大發了。
跟我比悶油瓶就聰明多了,出門的時候我引誘他也穿西裝,畢竟很久沒見過了想過一把眼癮。但悶油瓶聽說要去村裡,就默默地掏出他平時穿的連帽衫和運動鞋,穿好離遠看就像附近學校的學生,一把年紀還裝嫩,跟我走在一塊像被我包養的小白臉。
然而事實證明小白臉是對的,連帽衫運動鞋爬山下嶺健步如飛。
又走了一會,我已經不確定我們走的方向對不對了,腳底下徹底看不出路,天又突然陰了下來,正準備叫住悶油瓶,忽然看到不遠處的山坡上下來幾個人,看樣子像村民,肩上還扛著一些農具。
我迎上去問,幾人的神情很怪,先是面面相覷,然後敷衍兩句說不好找,一看就是知情不願透露的樣子,只得道謝再見。讓我在意的是,我走幾步回頭再看他們,發現他們也在回頭看我,似乎還在議論著什麼,眼神和早上老頭最後的那個眼神很像。
悶油瓶跟我對視一眼就去看那些山,對我道:“不遠了,跟我走。”
我一愣,很好奇,首先悶油瓶不知道為什麼,對這個宅子顯示出了某種執著,這又不是從前的那些古墓,不知道他究竟在意什麼。其次,悶油瓶似乎真的來過這,否則他怎麼能確定老宅的位置,看樣子他是很有信心能找到。
要是以前的我,這時候肯定閉嘴屁顛屁顛地跟過去了,可我現在不想他再瞞我什麼。
我道:“小哥,要不要先分享一下腦洞?你到底怎麼想的。”
悶油瓶盯著我看了一會,淡淡道:“我沒法形容,要到那裡才能確定。”還是沒問出什麼,悶油瓶可能見我臉色也不太好看了,又道:“也許會有危險,但能應付。”
我笑了出來,哪會怕什麼危險,也難為他這樣解釋,只得道:“行行,你就喜歡賣關子,那我跟著你走就是了。”
悶油瓶這個人的態度實在太善變,昨天晚上還在一張炕上睡呢,這會兒又一種“我的事跟你無關,我就不告訴你”的招牌表情。簡直就跟這裡的鬼天氣一樣,我正在心裡模擬抽他呢,天上突然就劈開一道紫色的閃電,接著是隆隆的雷聲。
大雨忽然就傾盆而下,我們雖然在樹林裡,這邊山上都是細高的松樹,雨還是從樹的縫隙裡澆下來,根本沒處躲。悶油瓶扣上了他的帽子,我只能脫下外套罩在頭上遮雨,悶油瓶似乎很確定方向,開始小跑起來,我也跟著他跑,跑了一段路轉過一個山頭的時候,眼下的景象讓我們都停住了腳步。
眼前的地上,首先入眼的不再是樹木,而是墳包,大大小小的,有墓碑的沒墓碑的,粗略看去就有十幾個。
前些日子剛好過了一個七月十五,這邊的人們都會來祭拜燒紙錢,我看到很多墳頭都壓著一沓紙錢,有的墳前還擺放著供品,這些墳都不是荒墳。難道是因為這邊是他們先人安眠的地方,所以不想讓我們來打擾,這才不給指路?這倒也有可能。
這裡的墳還真不少,什麼東西多了,都多少有些視覺上的衝擊感。雨水落到地上在地面附近騰起一層水霧,包裹住了墳包和墓碑的底端,松林、陰雨、墳和水霧,整片墳地都鬼氣森森。我跟悶油瓶站在雨裡,這些墳墓前,特別像吳採臣和張小倩被鬼打牆了那段,在雨中哀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