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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不穩手機。手機靠近耳邊,他假裝鎮定地對那頭調笑:“釋與,終於肯找我了?”聲音輕微抖動,只有沈務自己能分辨。
“沈務,我要回國。”張釋與從清醒之後連一句“先生”都不肯稱呼,他幾乎不會主動找沈務說話,被惹急了,要麼就是“喂”,要麼就直呼沈務名諱。
管家每每聽到都要皺眉,心裡暗罵張釋與真是不知教養,可每次又後知後覺發現自己連沈務一起罵進去了,加上沈務對此是真不介意,就算張釋與對他橫眉冷對,他也能對著那一張臭臉笑呵呵的。管家哪裡見過這樣的沈務,他看不慣張釋與,可沈務都沒說什麼,他一個做下人的也不好多嘴,只好長吁短嘆的去做他的本分事,那些下人就慘了,他在張釋與身上沒法發洩的邪火,自然都用在了教訓下人上。
張釋與從張松年處回小院後就迫不及待要回國。他是被軟禁在A國的,想去哪裡由不得自己,他憋了好幾天,總算是忍不住,同管家提了好幾次想回天朝。管家對張釋與半點好感都沒有,他心裡瞧不起這個半路撿回來的“釋與少爺”,面上倒還恭敬,只道這件事他一個下人做不得主,要請示先生。
管家嘴裡答應了幫張釋與去請示,實際上半點動靜都沒有,又過去幾日,張釋與沒法子,只好自己給沈務打了電話。
這通電話張釋與糾結了很久,主動去求沈務,對他來說比生吞了一隻蒼蠅還噁心,他卻又不得不這麼做,沈務上次回國後就杳無音訊,等沈務出現,還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
“回國?”沈務很是訝異,他以為張釋與再也不想回來了,還想著用什麼法子把他弄回來,沒成想張釋與自己主動提了,他很高興,語氣裡帶著愉悅道:“想回就回來吧,用不用我去接你?”
“不用!”張釋與一口回絕。
“釋與,回國之後你有什麼打算?還呆在學校?”
張釋與站在窗邊,手指緊緊扣在窗臺上,指腹被窗臺的圍欄磨破一層皮。他眼神冰冷,說話間很平靜,“沈務,我辭職了。”
張釋與的辭職報告已經提交了好幾天,校方挽留過好幾次都被他拒絕,報告今天終於批下來了。
張釋與很喜歡他的工作,但他現在的狀態已經不適合再去搞科研,他的腦子一團糟。張釋與出院後不久就發現了問題,他的後遺症發作越來越頻繁。他來A國之後後遺症發作過兩次,一次是偶然,一次是怒極攻心,之後就開始隔三差五要短暫性失明一次,每次持續時間都不長,也就兩三秒,但張釋與還是不得不警惕。就在前天,張釋與上樓梯時又突然失明,一隻腳踏空,要不是手抓著欄杆恐怕就要從二樓樓梯上滾下去。
張釋與在實驗室裡大部分時間都是要接觸精密儀器的,還有不少高壓電環境的實驗,他這樣的狀態,已經進不了實驗室了。
張釋與很喜歡他的專業,只用和實驗器材以及各種訊號資料打交道,把程式編出來,把電路搭接好,就可以得出結果,正確還是錯誤,成功還是失敗,一目瞭然。資料從來不會騙人。
張釋與只有在實驗室裡才感覺自己是個活著的人,全身的細胞都會因為一次成功興奮叫囂,完成一個專案,就像親手帶大一個孩子,無比的成就感和滿足感。
可他卻不能再進實驗室了。
其實也沒什麼,張釋與想,這樣也好,這樣他才能專心查出兇手,這樣他才有理由接近沈氏,接近沈家。
相比起來,自己的那點遺憾也就微不足道了。
沈務早就知道張釋與辭職。張釋與身邊都是他的手下,他想不知道都不可能。可沈務不知道張釋與為什麼辭職。就算張釋與不說,沈務也能看出來,他很珍惜他的工作。沈務看過張釋與在A國發表的論文,那些論文裡的專業名詞沈務不懂,但沈務看著那些單詞都能想象出來張釋與臉上的意氣風發。如果不是真的喜愛,是決計不能堅持研究那麼多年,發表如此多優秀的論文的。
沈務派人在張釋與的母校調查過張釋與的辭職原因,連學校的人都不知道,只說張釋與心意已決。
沈務隱隱有些擔憂,不過還是高興的。張釋與辭職了也沒什麼,沈氏底下也有子公司是做通訊的,若張釋與真的喜歡這一行,他要什麼樣的研究環境沈氏沒有?沒必要非得在學校裡才能做出成績。自己的人還是放在自己身邊放心。
於是沈務道:“釋與,不如你來沈氏?”
張釋與猶豫片刻,答道:“好。”張釋與不知道自己在沈氏能做什麼,不過只要能和沈家內部的人有接觸的機會,哪怕是端茶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