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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釋與在這個山溝裡已經轉了近十個小時,一無所獲。張釋與早晨進山,帶著那個叫阿兵的保鏢已經在山裡走了快一天。
張松年帶張釋與出來,尋醫雖然是個由頭,也是張松年早早就計劃好的,張釋與是他的親外孫,他的病一天不好張松年連下去見他女兒的臉面都沒有。張釋與這麼多年也算是遍尋名醫,張松年帶著他把A國有名的西醫都看了個遍也沒什麼效果,無奈之下想起自己多年前的老友,乾脆死馬當活馬醫。張松年以前對中醫嗤之以鼻,中醫這東西太玄妙,什麼經脈穴道的看不見摸不著,跟迷信似的,但事情到了這一步,疾病亂投醫,也不管什麼迷信不迷信了,能治好病比什麼都強。
巧的是吳思位暫居的山旮旯離張釋與要找的阿華家並不遠,都在天朝南端的邊境線上,都是山溝裡的小村子,還是鄰村,也算是意外之喜。
他們這次出來一行人有九個,除了張釋與爺倆和阿兵,沈務還派了六個手下跟著,千叮萬囑決不能讓釋與少爺有半點差池。
吳思位和張松年多年未見,張松年到了之後吳思位不急著替張釋與看病,先和張松年敘舊,張釋與無事可做,山裡訊號也不好,藉口跟著村民一起去採藥出了門,出門後給村民塞了幾百塊錢讓他幫忙甩掉了沈務的那幾個跟屁蟲,這才拿了阿華家的地址問過那個村民,和阿兵一起去找人。
誰知地圖上看起來不遠,但山路崎嶇,有很多地方要繞行,這麼耽擱下來,到阿華那村子時天都快黑了,說是一個村子,實際每家每戶相隔極遠,張釋與一路問過去,真正找到阿華已經月上梢頭。
阿華常年在田裡勞作,面板黝黑,臉上皺紋交錯,頭髮灰黑摻雜,看起來很邋遢,深藍色的褲子上好幾個補丁,針腳歪歪扭扭,兩隻褲腿捲到膝蓋,及拉著人字拖,和村子裡任何一個樸素的農民都沒什麼不同,完全看不出這個人是十幾年前跟在沈務身邊做事的得力手下。他正穿著一件舊得發黃的白背心在井邊打水,聽到有人進門的腳步聲立馬轉頭,見到來人時愣了一下。
雖然已是晚春,可山裡冷,張釋與裡面穿了件薄線衣,外頭還加了一件風衣,阿兵不懼冷,西裝三件套,兩人一看就不是山裡人的打扮。
“你們是誰?”阿兵警惕地問。
“請問您是阿華先生嗎?”張釋與對阿華禮節性地微笑。
阿華已經很多年沒聽別人叫過他先生,再聽到這個稱呼有些不適應,拘謹地點頭:“我是阿華。”
“不知您還記不記得我,我叫張釋與。”
阿華聽到張釋與三個字臉色劇變,慌亂地往後退幾步,抵著水井邊沿才勉強支撐住身體站穩,強裝鎮定道:“什麼張釋與李釋與,我不認識。”
“你不認識我,也該認識沈務,或者你認識沈行東?”
阿華惡狠狠地瞪他,“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的?你來又是為了什麼?”
“這麼多年你只和沈行東聯絡過,你說是誰告訴我你在這的?至於我來幹什麼……阿華,你要真不知道也不會這麼緊張。”張釋與一直在觀察阿華的一舉一動,他看向自己時眼神閃躲逃避,肯定和當年的事有關。再說……張釋與眼神向下停留在阿華左臂上,那條左臂上的紋身估計他自己去洗過,但還是有淡淡地印記,稍加分辨就能看出不同。張釋與幾乎能確定要找的人就是阿華。
面前這個人有可能就是殘忍殺死他母親的真兇,思及此,張釋與就恨上心頭,表情也不由自主變得猙獰,他眉頭緊鎖,眼睛死死盯著阿華,朝他步步逼近,質問道:“當年我母親的死和你有沒有關係?啊?”
“沒……沒有!”阿華被張釋與看得心慌,張釋與的眼神很奇特,一隻眼裡全是殺氣,恨不能要把他吃下去,另一隻眼裡卻乾淨清明,很天真的模樣,阿華不知道是因為張釋與只有右眼能看見東西,還以為張釋與腦子有什麼毛病,毛骨悚然地下意識還要後退,身子往後一翻,差點摔進水井裡,幸好他眼疾手快扶住水井邊上的柱子才穩住身形,無路可退,阿華只好再次大聲反駁:“你母親的死不關我的事!不是我的錯!”
“那你為什麼這麼慌張?既然和你無關,你為什麼在這種窮山僻壤躲了這麼多年?你為什麼寧願靠沈行東的接濟也不願去找你的老東家沈務?嗯?阿華,你早點承認,我也能讓你少受點罪。”
“不是我乾的……是沈務……是沈務!那個女人是他親手殺死的!就是他!”阿華閉上眼絕望地大喊。
張釋與的第一反應就是阿華在撒謊,說沈務指使手下殺的人張釋與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