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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不勞堂叔費心了,今天多謝堂叔款待。”張釋與走出門去。
不管是沈行東還是沈務,又或者是那個阿華,現在這些人的話張釋與一個都不信。沈務自不必說,沈行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張釋與再蠢也不會真和他牽扯上,至於阿華……阿華那天說的話不像是假的,當務之急就是找到他提到的影片,到時候一切自然真相大白。
“釋與少爺。”張釋與剛走到大堂,身後的阿兵突然叫住他。
“怎麼了?”張釋與問。
“少爺的藥壺還在上頭,您在這裡等一會兒,我去去就回。”
“好,你去吧。”
阿兵折回包廂,沈行東和沈錦賜父子倆果然還在。
沈錦賜正在玩手機,看見阿兵進來頭也不抬地譏諷道:“喲,這不是阿兵哥嘛,看你剛才伺候張釋與那盡心盡力的模樣,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你胳膊肘已經拐到沈務那邊去了。”
“混帳東西,別沒大沒小的!”沈行東斥了沈錦賜一句,沈錦賜賭氣悶了一大杯酒,繼續玩他的手機。
“阿兵,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沈行東示意阿兵坐,親自走到他那邊給他滿上酒,“當年我把你放到沈務身邊,知道你心裡有不少委屈,好在我們這麼多年的努力沒有白費,沈氏就快是我們的了。”
“老闆嚴重了,我的命是您給的,為您做事,理所應當。”阿兵坐的筆直道。
阿兵從前是個孤兒,不是那種在福利院裡每年有人去送愛心送溫暖,運氣好還能被人領養的孤兒,是在人販子手裡幫他們上街乞討的孤兒。阿兵從小就在這些人手裡,他長得比同齡的孩子壯實,小時候還能討到錢,但十歲之後就很難再討錢了,他人高馬大,穿得破破爛爛也不太像乞討的孩子。於是人販子商量著要打斷他的手腳,把他弄殘廢,這樣才能騙來錢。
那時候阿兵討錢的那一片在沈行東手裡管著,沈行東無意間撞見他們行兇,順手把阿兵救了下來。沈行東越想越覺得這買賣值,阿兵有悟性,身手好,人又穩重踏實,救阿兵一命不過是一時起意,卻換來了這麼一個替他賣命的人。
後來沈行東偽造了阿兵的身份讓他悄悄接近沈務,阿兵真就從最底層的小嘍囉做起,一步一步走到了沈務身邊,半點不受懷疑。
那個被張松年治好了的妹妹當然也是沈行東捏造的,沈行東當年就想拿下沈氏,這才找了個女人冒充阿兵的妹妹去給張松年治療,沒想到還沒透過張松年用上張釋與這顆棋子,張釋與就被沈務弄出國,沈行東的計劃也就擱置了這麼多年。
“那個張釋與是怎麼回事,他到底有沒有見到阿華?”沈錦賜最煩沈行東假惺惺的那一套,直截了當開口問道,他晚上還要趕城西某酒吧的聚會,懶得在這裡浪費時間。
“見到了,他那天情緒激動,差點和沈務起了衝突。”阿兵道。
“那怎麼今天裝的跟個沒事人似的?我還真以為他真順從了沈務呢。要說這沈務的口味也真怪,就算真想嚐嚐自家兒子的滋味,沈湛沈清一個賽一個的帥哥,偏偏沈務就挑了張釋與,人長得不怎麼樣性格也不好,真不知沈務怎麼想的。”沈錦賜和人約好的時間快到了,跳起來道,“你們談你們的公事,我走了。”
“你從側門出去,別走正門和張釋與撞上。”沈行東囑咐道,沈錦賜頭也不回地跑走了,也不知聽沒聽見沈行東的話。
沈錦賜走後,沈行東才對阿兵道:“阿兵,我知道你時間不多,那我就長話短說了,我們的機會來了。”
“老闆請講。”
“沈務今年在一批新產品上投入了數十億的資金,前幾天我聽阿賜說最近沈氏各個部門開始忙著新產品的釋出會,我估計就是這一批產品要問世,你找機會把這一批產品資料偷出來。”
“沈家一向把守嚴密,很難。”阿兵斟酌道。
“對於你來說是難,對於有些人來說可未必。”
“您是說……釋與少爺?”
沈行東點點頭,“對,沈務現在被張釋與迷昏了頭了,眼裡只有張釋與,連沈氏都是沈湛一個人在苦苦維持,你這段時間緊盯著張釋與,他要去偷沈務電腦裡的錄影,那時候就是我們的機會。”
“沈氏就算再牢固,也經不起這接近十億的打擊,到時候董事會彈劾,我們再來個順水推舟,那沈氏就是我們的囊中之物了。”沈行東得意地大笑起來。
……
沈宅。
“釋與今天又去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