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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市。乾淨的骯髒的、奢華的破敗的,通通埋進雪裡,滿眼的白,分不清方向。張釋與搬張椅子坐在窗邊,開著暖氣看雪。天快黑的時候雪停了,張釋與猶豫幾秒還是出了門,帽子圍巾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就為了在學校外那家蛋糕店買一個六寸的小蛋糕。
?二十四年前冬月十五,張釋與的出生日。
?張釋與就算在國外過的也是農曆生日,雖然陽曆農曆轉換起來麻煩不易記,他也固執地堅持著,這個習慣來源於他母親。張母孃家那邊過農曆生日,她把這個習俗傳承給了自己兒子。
?“媽媽,我想吃蛋糕,我一次都沒吃過!”
?“兒子乖,下次你過生日媽媽給你買……”
?“媽媽你騙人!去年我過生日你也是這麼說的!”
?“……”
?張釋與八歲以前為了一個蛋糕和他媽鬧了無數次。後來自己能買得起的時候反而不稀罕了,太膩太甜,不是他喜歡的味道。他總是這樣,沒得到時眼饞,得到了之後才發現自己並不喜歡。
?象徵性插了蠟燭點著,一整個蛋糕他也懶得切了,拿個勺子挖著吃。
此時沈務正在另一個國家參加一個慈善晚宴,聖誕節這天,大發慈悲的富人格外多。沈務把應酬交給沈湛,自己躲在角落拿著手機猶豫不決。他的大拇指在撥號鍵上方停住,卻遲遲不敢按下去。一個月又十八天,天知道沈務有多強的自制力才能剋制住自己不去騷擾張釋與,他的車幾次停在Z大門口,幾乎就要不管不顧開到張釋與門口。想見他,想把他拆吃入腹。沈務被折磨得發瘋,面上卻不露分毫。
張釋與是他兒子。這個認知讓沈務痛苦,也讓他覺出一絲安慰,血緣牽絆就算張釋與想逃也逃不掉,但這樣的牽絆也是一座巨大的山脈,擋在他面前,讓他不能靠近張釋與分毫。
沈務這次帶的伴是個小演員,一米七五都不到,瘦瘦小小,仔細看能分辨出某人的影子。這個小演員在美人扎堆的娛樂圈太不起眼,他走投無路的時候被沈務發現,沈務包了他。小演員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氣,有錢有勢的金主,成熟穩重,魅力十足,還沒有怪癖,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先生……不……不要了……我受不住……受不住了……”晚宴結束,賓館的房間裡,小演員被沈務壓在身下,沈務今天的精力旺盛得過分,他已經射了兩次,而沈務依舊堅挺,他喘著氣連連求饒,纖細的手指柔柔抵在沈務赤裸的胸膛,欲拒還迎。
沈務掐著身下人的細腰大力貫穿,猛然加快速度,低吼著射入那人深處——
小演員劈著嗓子呻吟,隨沈務的動作再次射了。他虛脫似的躺在床上,不管身下的床單沾染了多少汙濁,離了水的魚一樣大口大口吸氣,沈務帶來的快感太過強烈,他一時回不過神來。
沈務發洩完就進浴室清洗去了,出來時乾淨齊整,完全看不出十幾分鍾前乾的勾當。他出浴室時那個小演員已經自覺穿好衣服溜了,他這點挺不錯的,為人機靈自覺,沈務挺滿意。
整個房間都是縱慾的氣味,沈務懶得看那張凌亂的床,走到陽臺上點了根菸。沈務不喜歡煙,他討厭一切能讓人上癮的東西,此時卻覺得只有一根香菸能夠拯救他。沈務糾結許久,還是按下了那個一直佔據整個螢幕的號碼。
……
“張釋與,生日快樂。”牆上的掛鐘指到11:59,張釋與躺在床上對自己說了一句,閉眼準備睡覺。他睡熟,又被手機的震動吵醒,他閉著眼拿起手機,也不看是誰,咂咂嘴接通放在耳邊,“喂?”
那邊沒說話,張釋與睡得迷糊,保持著手機在耳邊的姿勢快睡著,對方總算開口,又把他從夢裡拉回來,“釋與,好久不見。”張釋與沒聽出是誰,含糊問道:“請問哪位?”
那邊輕笑,笑聲順著光纜傳進張釋與耳朵眼裡,好聽的很,“釋與,看來你遠離我過得真不賴。”
張釋與一個激靈就醒了,抬起手機看看螢幕,果然是沈務,“先生這麼晚了,有事?”那頭沈務雖然在笑,但是這麼晚來騷擾估計也沒什麼好事,張釋與打起精神應付著。
“沒事,”沈務一支菸剛剛抽完,拇指食指稍微摩擦熄滅那個小紅點,“就是想起來,我好像很久沒和你說說話了。”
張釋與看看時間差點砸了手機,大半夜打電話就為了說句話!?“先生想說話,時間有的是,但是現在……”
“釋與,再過幾天就是你生日了。”
張釋與知道他說的是證件上的生日,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