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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松年是個精神奕奕的小老頭,快七十的人了,頭髮依舊烏黑,衣著也很時尚,看上去倒像是還不到六十。張松年見著張釋與很高興,和他大力握了手,又仔細大量他,確認張釋與好得很,才把目光移到沈務身上。
沈務站在張釋與身後,注意到張松年的目光,才上前走到張釋與旁邊站定,“張教授,您好。”
張釋與向張松年介紹道:“老師,這位是沈務沈先生,我在國內還多虧了他的照顧。”
張松年點點頭,表情沒有剛才見張釋與的熱絡,“沈先生好,謝謝您對釋與的照顧,這段時間給您添麻煩了。”
沈務從別人嘴裡聽到了謝謝他照顧自己兒子,感覺詭異得很,心裡自然不痛快,也冷著臉說:“張教授客氣,是沈某要謝謝張教授這麼多年幫著照顧犬子。張教授以後有事儘管開口,沈某能辦到的一定萬死不辭。”他遞上手中的酒說:“釋與說張教授愛酒,來得匆忙沒準備什麼好酒,還望張教授不嫌棄。”
“原來沈先生是釋與的父親,是我唐突了。”張松年並不驚訝,吩咐下人接過沈務手上的紅酒,“沈先生客氣,裡面請。”
張釋與跟在自己老師身後往正廳走,心裡其實也不痛快,他知道沈務十有八九要以“父親”自居,卻還是抱了些僥倖的,如今真的聽他這麼跟張松年介紹,只覺堵著一口氣。
張松年把沈務和張釋與請到客廳,又讓傭人上了茶,才問起張釋與在國內的情況。張釋與說了自己正在做的幾個專案,又和張松年介紹了目前國內的大環境和Z大的事。張松年不想聽這些虛頭吧腦的,問了些張釋與生活上的細節,張釋與挑了幾件在Z打遇上的趣事說給張松年聽,張釋與說的都是細碎的小事,張松年卻很捧場,聽得津津有味,不時還要打斷張釋與問些細節。
他們倆人聊得熱絡,誰也沒理坐在邊上的沈務,沈務也自覺地沒有試圖融入他們的話題,坐在一邊安靜地喝茶。
沈務看出張松年對自己有很強的敵意,以為是因為自己以前對張釋與的態度,也沒試圖去討好張釋與的這個老師。說起來沈務覺得奇怪,一個收入不菲生活殷實的心理學教授,怎麼當年獨獨對張釋與另眼相看,甚至這麼多年一直把張釋與當親人一般,這不是一句“膝下無子”能解釋的。他面上不動聲色,給手下發了訊息,讓他們好好調查這個“張教授”。
到了飯點張松年才剛想起來旁邊還有個人似的,收了和張釋與的閒聊,對沈務道:“沈先生,實在不好意思,釋與久不來看我,我一時忘形,怠慢了沈先生,沈先生見諒。”
沈務微笑道:“張教授言重了,您對釋與有活命之恩,算得上釋與的再生父母,沈某隻怪自己沒有早些來看望張教授,以聊表沈某的感謝之情。”
張松年連忙擺擺手道:“沈先生別這麼說,我和釋與投緣,把他當自己親孫子看,只要他不嫌棄我這個糟老頭子就行。”他看看牆邊立著的復古鍾盒,才一拍腦袋道:“都這個點了,瞧我這記性,聊著聊著就忘了時間,沈先生留下來吃個午飯吧,只是我這裡家常便飯,沈先生莫要嫌棄才是。”
“打擾張教授了。”
張松年說“家常便飯”當然是自謙,他家的廚子做菜很有一手,張釋與每次吃完都要念念不忘好幾天,這次又有客人在,廚子除了張釋與愛吃的,還做了好幾個拿手菜,擺盤精緻顏色鮮亮,張釋與吃的連頭都不抬,最後又喝了兩大碗湯才放下筷子滿足地擦擦嘴。
張松年看張釋與這麼有食慾也很高興,不停地招呼張釋與多吃點,張釋與撐得幾乎要攤在椅子上,看著桌上的菜可惜道:“老師家的廚子做飯還是那麼好吃,只可惜我胃就這麼大,實在裝不下了。”
張松年聽了哈哈大笑:“我就知道你小子愛吃,放心,等會兒讓廚子多做幾個菜給你帶回去慢慢吃。”
張釋與也笑道:“那我就先謝謝老師,還要謝謝老師家的大廚手藝好。”
吃完飯後張松年以想和張釋與說些體己話,讓沈務自便,就領著張釋與上了二樓書房。
書房裡,張松年和張釋與沒了外人都隨意多了,老少兩人一人一頭歪在沙發上,都是沒骨頭似的坐姿,張松年拿了一本雜誌翻,張釋與則拿著手機玩俄羅斯方塊。
半個小時過去,張松年翻完了一本雜誌,才對張釋與說:“釋與,你這次回來心情好了不少,我也就放心了。”
張釋與沒覺出自己心情和以前有什麼差別,問道:“是嗎?我怎麼沒覺得。”
張松年知道張釋與就是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