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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對沈務來說,兩個兒子足夠了,繼承人有了,天倫之樂也有了,現在又出來一個兒子,那是多餘。
沈家老爺子在世時有家訓:決不能讓沈氏子孫流落在外。這個“兒子”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必然是沈家其他人有心算計,接回來,無端端領個兒子回來,恐怕上頭老丈人那兒沒法交代;不接,這個孩子肯定會成為有心人的藉口。再三權衡之下,沈務派了心腹去接了孩子,做了親子鑑定後領回沈宅,安置在偏院。
沈務再次想起這個兒子時,已經是兩個月之後,這時沈氏已經被沈務收拾的差不多了,大權在握,沈務這個沈氏的新當家一時間風頭無兩。那天正是中秋,照規矩得擺家宴,加上幾個旁系來了百餘人。說起來也諷刺,偌大一個沈家,旁系全加起來估計得有幾百號人,而本家卻只有沈務這個家主帶著兩個不滿十歲的兒子。旁系的親戚小孩多,和沈湛同齡的也不少,於是由沈湛帶領著熱熱鬧鬧的去主宅外的院子玩鬧。大過節的,沈湛也就任他們去了,只是暗裡叫管家多派幾個保鏢盯著,人多眼雜,出了意外就不好了。
誰知還真就出了意外。一個表親家的女人不顧人多鬧了起來,帶著一個鼻青臉腫的男孩鬧到了沈務跟前。沈務看了看旁邊低著頭攥著手不敢看自己的大兒子,示意來人去書房說。到了書房,沈務沒管後頭跟著的幾人,在書桌前坐下,隨手端了下人剛沏的茶飲了一口,又拿了桌上的檔案看起來。女人見沈務的態度就想發火,話到嘴邊被沈務掃了一眼,打了個顫把口邊的破口大罵嚥了下去,規規矩矩的站著,手邊牽著的孩子本來在嚎啕大哭,見母親的樣子,也識時務地閉上嘴,生理性地斷斷續續抽噎。沈湛離這娘倆稍遠,站得筆直,大氣都不敢出。
“說吧。”過了五六分鐘,沈務放下手裡茶盞,抬眼看了三個人,“誰先說?”
女人見沈務傲慢的樣子,一口氣還沒嚥下就又上了嗓子眼,她把著自個兒子的背往前推了一步咄咄逼人:“沈務,你如今算是長本事了,欺負人欺負到自家人頭上了啊!你看看你的寶貝‘兒子’把我兒子打的!”她特地加重了“兒子”兩字,眼裡快冒出火來。
沈務皺著眉頭看著還沒書桌高的男孩一眼,把目光移向大兒子,“沈湛你說。”
沈湛站得更直,看著他父親的目光有點閃爍:“爸,是……是偏院的一個小孩打的弟弟,不關我的事!可表姨偏說他是爸爸的兒子,是我弟弟……”
偏院?沈務愣了一下,忽然就想起了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隨即又看向女人,“表姐,你是沈湛的孃家姨母,對沈家的事瞭解的倒是比我這個當家的還清楚。”
說這話帶著幾分質問,女人囂張的氣焰一下子弱了,又不甘心的強撐著說:“我,我這不是氣糊塗了麼,氣頭上的糊塗話……可你沈家院子的人打了我兒子!這事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這事是我不對,院子裡的下人管教不嚴。”沈務轉向管家說:“管家,查查誰打了表少爺,查出來之後不用問我,你領去執行家法就行。”
管家聽到後一句,有些猶豫:“先生,這……”
“還不去?”
“……是。”
管家走後,沈務又對著女人笑了笑:“表姐,這事是我沒管教好下人,讓我這表侄受委屈了。”
女人見狀,忙說:“不不,也怪我我太慣著兒子,只怪這孩子爸不爭氣,起早貪黑竟在公司受罪,錢沒掙幾個,氣沒少受……怪我命苦……”說著抹眼淚啜泣,旁邊兒子見狀也哭起來,一老一小好不可憐。
沈務揉揉眉頭,“原來表姐家日子難過,我在最近正好收了家新公司,缺個副總,不知道表姐夫願不願意屈就?”
“副總?”女人嘀咕一句,似乎對這個“副”字很不滿,但是看著沈務表情似乎沒有商量的餘地了,只好連說“願意願意”,又牽著兒子跟沈務道了謝,擦擦眼淚心滿意足地出去了。
女人出去後,沈湛依舊站在原地不動,小眉頭糾結成一團,憋足勇氣問了一句:“爸爸,那個小鬼真是我弟弟麼?”
沈務盯著這個人小鬼大的兒子,半晌才笑笑說:“爸爸只有你和清兒兩個兒子……出去玩兒吧。”
“可是……”沈湛還想說什麼,看到沈務擺擺手不願多談的樣子,只好作罷,氣呼呼的出去了。
晚宴結束已經接近十點,沈務坐在書房裡,想起了自己還沒見過面的那個便宜兒子,就對管家說:“把他帶來見我。”
他是誰不言而喻。
管家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