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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別開這種玩笑的好。”
沈務自從接管沈氏之後就鮮少有人敢跟他這麼說話了,他知道張釋與心裡有怨氣,還是耐著性子說:“釋與,我知道你對當年的事耿耿於懷,但你是我沈務的兒子,你身上流的也是我沈家的血。”
張釋與和人什麼都能提,就是不能提當年,他挺直背大喊:“當年早就過去了!”然後脫力地靠在床頭上喃喃自語:“早就過去了,早就過去了……”他眼睛周圍通紅,無意識地拿起旁邊的半瓶酒,又猛灌了一口下去。
沈務自知當年那事自己也有錯,張釋與清醒時裝著正常,如今喝了酒這個樣子,沈務就知道那事在張釋與心裡永遠也過不去。他看著張釋與一口一口喝酒,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整個房間安靜下來,只剩張釋與喝酒的吞嚥聲。
洋酒後勁足,但是喝著不夠勁。一瓶酒見底,張釋與還沒過癮,起身歪歪扭扭地走到酒櫃邊上又拿了一瓶開啟,仰起頭直接往嘴裡倒。沈務見狀連忙把酒奪過來,可張釋與已經又是大半瓶進肚了。
張釋與這下是徹底醉了,他打了個酒嗝,搖搖晃晃地摸著床沿坐下,衝著沈務傻笑,“嘿嘿嘿……喝酒!今天、今天高興!”他知覺頭暈目眩坐不直,就往床上一歪,口裡還不停地“高興、高興”。
“……”沈務知道沒法和醉鬼交流,就扯過床上被子準備給張釋與蓋上。
哪知他還沒靠近呢,張釋與就踢腿蹬手地亂喊:“你們別過來!別過來!滾!滾開!”他張牙舞爪了一會兒,又放下手腳捂著肚子小聲嘟囔:“沒有,我身上什麼都沒有……你們去找別人吧,我…我沒有……”他一個大男人,做這個動作看起來有點可笑,沈務卻笑不出來。
他又想起了張釋與開膛破肚躺在手術檯上的樣子。那一刻沈務真的以為張釋與死了,也是那一刻他發現這個兒子對他來說還是挺重要的。
“肚子痛……頭痛……沈務!沈務你個王八蛋!老子的眼睛就是被你、被你害瞎的!王八蛋……”張釋與此時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胡亂喊。
沈務聽張釋與亂七八糟的說胡話,有點心疼。這種感覺從來沒有過。
沈湛沈清兩兄弟長到這麼大,是沈務看著他們一點點長到現在的樣子的,他們按照沈務的規劃長大,大兒子穩重,小兒子機靈。他看到這兩個兒子會自豪,會欣慰,這是為人父母最本能的感覺,饒是沈務也如此。
可是張釋與卻不同。這不是沈務計劃中的兒子,沈務甚至連他母親長什麼樣都不記得了,只隱約記得他似乎來自於自己年少的某次放縱。他始終遊離在沈務的規劃之外,當沈務想重新把他納入規劃的時候,他已經飛快地長成了沈務不知道的樣子,雖然成長過程中遍體鱗傷。
沈務看著張釋與,覺得是他年輕時壞事做得太多,才有了這麼個報應,雖然他現在也不算太老。
以後,還是對他好點吧。沈務小心給張釋與蓋了一床被子,輕輕走了出去。這一刻他不是那個操控整個商業帝國運作的沈董,只是一個有點心疼兒子的父親。
……
沈清的成人禮過後不久,張釋與就正式上班了。他名義上是A大講師,實際上除了偶爾幫忙代幾堂課之外,主要還是和其他教授一起做一個合資的專案,這個專案是張釋與的母校和A大聯合搞得,所以張釋與也一直在跟進。
關於成人禮那天張釋與的記憶只到他和沈務因為歸不歸沈家族譜這件事吵起來為止,後面張釋與就喝斷片兒了,完全不記得。
認祖歸宗這事兒張釋與覺得挺扯的,沈務以前嫌棄他嫌棄得恨不得他根本不存在才好,假裝沒自己這個人一直到現在,如今他又想父慈子孝把自己認回去……反正張釋與是絕不同意的。好在那天過後張釋與再也沒見過沈務,沈務也再也沒派什麼人來通知他關於這件事的任何訊息,於是張釋與就假裝這件事從來沒發生過,做做專案教教書,有閒暇就和同事喝杯小酒,日子還是挺自在的。
沒過多久就有點不自在了,因為他發現沈清也在這個大學讀書。
那天他幫一個出差的老師代一節大三的數字影象處理課,正講到影象修復,就見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吊兒郎當走進教室。張釋與本來想發作,看見這個少年就愣了,這不是沈清麼?
沈清看到老師是張釋與也有點愣神,不過他反應比張釋與快,對他翻了個白眼就大搖大擺從前門走到後門最後一排坐下,引得其他學生一陣唏噓。倒是張釋與一摸鼻子,假咳兩聲掩飾住了尷尬,繼續上課。
下課後張釋與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