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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動動手指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張釋與看著校長笑眯眯的臉不知道說什麼好,他知道校長打的什麼算盤,甕聲甕氣道了知道就走了。
張釋與自認不是個無私的人,三百萬,如果這次實習的帶隊老師不是他,就算楊大偉在他面前磕頭磕死他都不會眨一下眼。偏偏這三百萬裡張釋與是有監管不力的責任的,責任還不小。張釋與工作不到兩年,加上在A國發表的論文和其他雜七雜八的收入,他手上一共也才五十萬左右,三百萬,簡直是天方夜譚。
晚上九點,深秋夜裡冷得很,除了零零星星幾對小情侶,偌大個學校基本沒什麼人。張釋與雙手插兜在校園裡瞎逛,腦子裡一會兒是三百萬,一會兒是楊大偉鼻涕眼淚混在一塊的哭臉,一會兒又是沈務一臉嘲諷對他說:“你不是恨我嗎?看,張釋與,你還不是要來求我?”求你大爺。張釋與撇著嘴想,隨意把路上擋著他道的一個易拉罐踢得咣咣作響。
那個易拉罐滾得老遠,被一雙穿著運動鞋的腳踏平。
居然有人比我還無聊。張釋與順著那雙腳抬眼看去,有點發蒙。
那人是沈清。
夜裡黑,沈清頭上一盞半亮不黑的路燈,光線閃閃爍爍模糊灑下,在他頭頂籠成一簾半透明的霧,朦朦朧朧摻了幾隻飛蛾蚊蠅毫無頭緒亂飛亂撞,他的頭髮反著燈光染成橘色,綢緞一般光滑柔軟,面容卻掩在暗處,看不清表情。
沈清倚著路燈柱子,腳下還踩著那個已經癟了的罐子,他不知從哪過來的,上衣褲子都蘸著大半泥濘,有些狼狽的模樣,哪裡還像那個不可一世的沈小少爺?
張釋與離沈清四五米的距離,認出沈清後謹慎退了幾步。
“釋與哥……”沈清朝張釋與走近,張釋與頭皮發麻,腳步凌亂又退了好幾步朝他大喊:“你別過來!”
沈清往前的腳步頓住。張釋與臉上的驚慌與戒備在昏黃的光線裡一清二楚。沈清嘴裡泛起苦味,他勉強扯扯嘴角,“釋與哥,我好想你。”
張釋與有段日子沒見著沈清,剛剛把這個禍害忘了,沒想到人家少爺居然自己找上門來,他不敢耽擱,直接掏出手機撥通了沈務的電話,他慌不擇言,也顧不得規矩,直接朝那頭吼著:“沈務!你快把沈清給我弄走!弄走!”
那頭沈務還沒下班,接到電話一頭霧水:“阿清?他不是在家麼……”
沈務話還沒說完,這邊沈清三步並兩步湊近張釋與,奪了他的手機掛了,拽著他手腕哀求:“釋與哥,你別這樣,我、我就是想跟你說說話。”可憐巴巴的。
張釋與眼裡,沈清就是隻披著羊皮的狼,看起來人畜無害,可狼就是狼,張釋與用力掙扎,扣著他的那隻手卻紋絲不動,“沈清你放手!這裡是學校,到處都有保安巡邏!你別亂來……你放手啊!”
沈清從小練出來的手勁,哪是張釋與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教書先生能掙開的,他拽著張釋與道:“釋與哥,我就要出國了,去日本。”
“日本好日本好,小少爺,你、你先放手,有話好好說……”
“那天之後我被我大哥關在家裡了,我想見你,可是我出不來……釋與哥,我想你……”沈清嗓子有點啞,“我從三樓窗戶跳出來的……釋與哥,再不見你一面,我就要瘋了……”沈清作勢要摟張釋與。
“別動!”感覺沈清靠近張釋與都頭皮發麻,哪裡敢讓他近身,他能活動的那隻手突然掏出褲兜裡的小水果刀抵在自己脖子上,“你再過來,我就死在這!”說完自嘲地笑了,這種女人用的手段,沒想到自己一個大男人也派上用場了。
“釋與哥……”沈清慢慢鬆手,小心翼翼說:“我不過去,你小心點,這刀鋒利的很……”
那刀的確鋒利,張釋與脖子被刀刃磨破了皮,鮮血滲出來,刀子紅了大半。張釋與此時注意力都在沈清身上,沒覺出痛來,他眼珠子通紅,在夜色裡嚇人得很。
“釋與哥,我已經知錯了……”沈清苦澀地說,“那天是我犯渾,我保證以後不會了……釋與哥,你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以後絕對不強迫你……我知道你吃過很多苦,我會對你好,比任何人都好……”
張釋與覺得可笑,沈清就是個半大的孩子,做事不管不顧,他朝沈清笑得發狠:“去你媽的,沈清,不說我要不要你的好,退一萬步,我他媽還是你哥呢,我身上還流著沈家的髒血呢,你說這話惡不噁心?”
“反正你也不認這個!有什麼關係?既然你不承認你是沈務的兒子,我喜歡你又怎麼了?我只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