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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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去。
……
“…………對了。宗鍊師弟,那個夙滄,你或是不必向她交代什麼了。”
太清真人巍然端坐於掌門位上,那一抹吞吐華光的鮮紅劍影投入他眼中,映得他整個人都青春煥發起來。
宗煉一個晃神:“掌門師兄此話怎講?”
“無論她是以何種手段瞞天過海,與貘妖為伍之物絕非善類,瓊華如何能留。下山前我已吩咐夙瑤有意留手,而夙玉天資高明卻修為淺薄,自保無虞,尚欠獨當一面之力。如此佈置,便是要逼那小妖親身上陣——此舉一來可試她心意如何,二來……妖族傷重,必顯原形。”
作者有話要說: 絕望嗎?不要怕,會好的。
我,JJ六年老親媽,你值得信賴的選擇。
配合畫風,文案BGM已換。歌詞非常適合滄霄,尤其是“劍三分/淚一寸/假或真/似有還無的溫存”和“是天作弄/愛與恨交融/生死之後方可再相擁”這兩句。
提一點,夙瑤事先不知師父用意,她只是單純想著“啊我要留手!”慢了半拍就中招了,年輕嘛。她直到最後一刻都相信夙滄,但在這一刻之後,大概再也不會信她。
PS:一直忘記說,讀者群號是187998949,歡迎上門查水錶……
☆、太子長琴(上)
月黑,風高,夙滄在逃跑。
要從誰那裡逃走,她很明白,明白得快要吐血。要逃去哪裡,她卻全無頭緒。
斷臂以後的記憶糊成了一團斑駁色塊,又經由灼熱疼痛和冰冷驚惶的幾度瓢潑,熱脹冷縮扭曲變形,此時早已辨不出原本輪廓。
只模模糊糊地記得夙瑤變了臉色,厲聲疾呼著什麼“妖物”,什麼“上瓊華領罪”,梟鳥夜啼一般的尖利高亢。但那高亢卻是虛張聲勢的,像個哐當作響的空罐子,底子裡單薄得很,彷彿是在極力地壓制什麼、抵抗什麼。而夙玉一改往日的沉靜柔順,對師姐之命頑抗到底,垂手在側不肯挪動半分,恭謹而又堅決地同她爭執著什麼。
最後兩人話不投機,夙瑤急紅了眼,便將夙玉撥到一邊,作勢要親自上前。彼時夙滄神智早已昏沉,對外界危機倒還敏銳,本能地繃緊了身子想要瑟縮閃躲。正無措間,眼前忽地綻開炫目白光,卻是平地裡豎起了一面冰牆,阻擋住夙瑤因體力未復而蹣跚不穩的腳步。
夙滄驚詫轉頭,正迎上夙玉近乎懇求的急迫視線。只一眼她便看清,夙玉黑幽幽的眼目裡隱有波瀾萬丈,像陳年古井底下藏了片浩大的海,平日不見漣漪,卻是道似無情最有情。
夙玉只向她說了一句話:
“妹妹,快走!”
不是“夙滄師姐”,而是喚她妹妹。
於是她在一瞬間了悟,眼前已無夙滄夙玉,卻還有霽玉與顧滄隅。多少情義,千萬叮嚀,全在那四個字裡,多一個語氣詞都添了造作。
於是她也不同夙玉客套矯情,牙齒陷進肉裡,幾乎是惡狠狠地點了一點頭,抄起地上斷肢就拼命地拖著兩腿衝了出去。
身後遙遙傳來夙瑤驚怒交加的呼喝,但她已聽不真切了。她只憑夙玉那一句話支撐著瀕臨虛脫的身體,失魂落魄地、連滾帶爬地,從自己最親近的姐妹們身邊逃離開去。
玉姐姐叫她走,她就走。
走——逃走——可是,要逃去哪裡?
天高地遠,山長水闊,彷彿哪裡都可以去,卻又想不到一處可供容身。浮生短短十六載,她始終以“人”自居,也曾結交不少王麻子那樣三教九流的人族朋友,可謂小弟滿天下。然而那些去處,卻又都只是給“人”準備的。
過去這些年的行俠仗義、快意江湖,突然就像是白過了。
最後她連方向都已認不清,像頭負了傷又被人攆出巢穴的野獸,捂著傷處漫無目的地只是跑。穿過城門進了野地,想著夙瑤多半是不會追來了,高懸的心念稍一放鬆,傷處的疼痛又似排山倒海般奔湧而來。
跑是無論如何不能再跑,她腳下一個趔趄,整個人就像得了大赦般迫不及待地栽倒下去,在萋萋荒草上壓出了一幅鮮豔的紅色人形。
(我可能是要死了。)
傷處鮮血漸漸地不再流了,也不知是已然凝固還是將近乾涸。她無比笨重地翻了個身,攤開三肢筋疲力竭躺在那裡,心中奇蹟般地沒有恨,沒有怒,只是有太多的放不下與不甘心,將胸腔填得滿滿當當,讓她無暇再想其他。
眼前像走馬燈一樣晃過許多人的面孔,夙琴玄霄天青玄靖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