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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漆黑一片,沒有半點燈光,舒辰去哪兒了?
莫羨點燃屋內燭光,屋裡空空如也,舒辰果真不在,這麼晚會去哪兒?他從未晚上出過門,怎麼回事?不會出什麼事吧?
心中不安被放的無限大,正欲出門去找,眼角卻瞟見桌上放著一封信。莫羨連忙將信開啟,信紙上就短短兩行字卻足以讓莫羨心慌意亂。
心殤情已深
莫羨,我走了,勿尋勿念。——舒辰。
莫羨死死地盯著信紙,半晌,才慌亂的回過神來,在屋裡翻箱倒櫃的瘋找,衣櫥,琴架。
沒有,竟什麼都沒有!不見琴,不見常穿的幾件衣裳,他最初帶來的東西全都不見,只剩下他給他添置的,他連碰都沒碰一下的東西。
莫羨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目光又瞥見那張信紙,憤怒的將紙張捏成團用力的丟擲去,不,這不是真的。
舒辰怎麼可能會離開他!就算借他十個膽子,諒他也不敢擅自離開。一定是有事出去了,對,有事出去了。
當所有人都洋溢在蕭家娶親莫家嫁女的歡喜日子裡的時候,有一位曾經風流瀟灑的公子卻是神情恍惚,心中的失落與悲痛不能言語。
莫羨呆坐在舒辰常坐的琴架前,痴痴的看著那張被他揉皺了又小心翼翼鋪開的紙,清秀的字隨著紙張的不平整而變得有些扭曲,他多想這不是他的字跡,可是這分明就是他的字,任何情況他都設想過了,心中甚至期望舒辰是被綁架了,要他拿一千兩一萬兩去贖,唯獨不願相信他是自己走的。
忽而打外面經來一人恭敬的拱手向莫羨道:“公子,在下回來了。”
莫羨見了他連忙回神帶著期許的問:“找著了嗎?”
“回公子,還沒有,不過已經派了很多弟兄四處尋找了。”
“還沒有,他一個人能走多遠?飯桶,都是些飯桶。”莫羨拍著桌子怒吼,兩天了,都兩天了,他能去哪兒?
“公子息怒,我們一定會盡全力去尋找,只是不知道公子可否告知舒辰公子他大概會去些什麼地方,或是有什麼親戚朋友,這樣或許尋找起來容易些。”
莫羨錯愕,親戚朋友?會去什麼地方?細細回想竟對他全然不知,他了解他的全部,他卻對他一無所知,心中越發恐慌,失去,難道真要失去?
不,他決不允許,無論如何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要找到他。
“公子?”
“還不快去找。”莫羨怒吼。
那男子被嚇得不輕,腦子裡莫名其妙的退了出去。
一日不見舒辰,便一日不能安睡,心中寂寥如何能得以安慰?
明知借酒消愁愁更愁,卻只能醉了才能恍恍惚惚看見他,耳邊才會出現他絮絮叨叨的聲音,眼裡才能模模糊糊的看見那一抹淡然的笑。
醉了更不願意醒,醒了沒有那熟悉的身影在身旁拿著衣衫替他更衣,無知不覺那些點點滴滴都印在了心裡。
沒有舒辰的別院便只剩下空寂,看著那些他曾經觸碰過的東西,心中便堵得慌,莫羨整日醉倒在鳳鳴軒裡,身邊依舊有歡娛倒酒添菜,只是他不再去觸碰,對誰都提不起興趣。
莫羨喝醉了便站在鳳鳴軒的閣樓上大叫:“舒辰。”
頭髮有些微亂,衣衫華麗卻不整潔,全然沒了風度。
莫老爺杵著杖,站在鳳鳴軒的閣樓怒吼:“莫羨,你給我下來。”
莫羨看了一眼,醉醺醺的不知頭腦清醒不清醒,喃喃的道了一聲:“父親。”然後手一鬆,手裡的畫扇直直的跌落下來,差點砸著莫老爺子。
“你這逆子,來人,給我綁下來。”莫老爺氣的跺著手裡的柺杖。
莫羨被兩個大漢架著下來,按在了轎子裡被莫老爺強行帶了回去。
圍觀的人群目送著轎子裡去,紛紛嘆氣搖頭說:造孽啊!家業那麼大,可惜兒子不成器啊!
昔日紈絝風流浪蕩的莫羨公子,如今卻是為伊消得人憔悴,何等諷刺。
街頭大媽大嬸閒話家常卻句句離不開莫羨,有人嘆舒辰不知好歹得莫羨真心竟捨得離開,也有人道這是莫羨的情債,舒辰就是來討債的……版本諸多,傳到莫羨耳朵裡的也不少,莫羨出奇的沒有惱怒,他……也想知道究竟是為何?
莫羨不許任何人再去別院,蘭姑也回了莫府,蘭姑看莫羨面色憔悴,心想舒辰教的手藝怕是該派上用場了,於是乎便煲了湯給莫羨送去。
莫羨斜倚在軟塌上,手裡不再是一柄畫扇,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