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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腦螢幕放大好幾倍的畫面看來額外震撼,帶給我的感覺也特別強烈。
明明沒了感覺,我只是凝神去看那就會感到指尖發涼的寒意,而且那種被遺下的絕望和孤單又湧上心頭。
我在鬥下已經受夠了這種感覺,被悶油瓶救了之後好不容易才甩走這種感覺,就算我知道我終會歸去那個鬥下,我也不希望太早重溫這種感覺。
我受不了的回到客廳,感覺再也不要進那個房間了,就算悶油瓶好意把床讓給我,我也無福消受,我不喜歡這樣的情況,因為我自己的問題而糟蹋了別人的一番心意。
不知悶油瓶是不是土夫子的關係,我想關係不大,沒什麼人能忍受一具死亡已久的屍體睡自己的床吧?但悶油瓶偏偏就是能包容我,但他這份心意我偏偏就是因為牆上的一張相片已不能接受,我覺得自己很對不起悶油瓶。
為了令自己心理好過一點,我索性就不睡了,反正沒泡血,我發現自己也沒什麼睡意,可能睡意真是悶油瓶的血泡出來的,不泡就不會有,而且我這樣一鬧,天已經開始亮,原來我這樣已經摺騰了一天,索性不考慮睡的問題,一方面要是我不睡就不需要去睡床,另一方面,我想找點事做來沖淡又在心頭浮起的絕望感。
那種情緒在出鬥之後被這幾天平淡得出奇的日常生活抹去了,要不是因為看到那張相片,喚起了那一無所有,被遺下的絕望,我幾乎覺得自己可以這樣一路生活下去。
在我心底裡似乎是有一種下意識地逃避痛苦的傾向,令我一方面希望追尋記憶,一方面想留在這裡得過且過。
但那張照片提醒了我,我是來自鬥下的粽子,悶油瓶有一事比找回朋友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前路註定不會讓我可以逃避現實地在他身邊過下去。
更別提我只向悶油瓶求了三個月的時間,但我目前除了想起跟我約定的人是男的,可能跟長白山有關之外,得到的就只有不合理的頭痛,離我想記起約定,找到那人的目標還有很遠的路,而我已經沒有時間了。
趁著沒有睡意,我決定整理一下我最近散亂地找到的一大堆資料,看看能不能整理出個頭緒來。
而且我覺得我可以試試順便幫悶油瓶找找他朋友的線索,因為我一直在看他朋友留下的書,不少夾了筆記,我覺得他朋友似乎是在調查什麼,要是能找出來,搞不好就可以幫悶油瓶找回他的朋友,雖然我不知是不是好事,但我覺得要是找到線索悶油瓶應該會高興。
這就當是我唯一可以給的回報了。
當然我也不會忘了找自己的回憶,不過我覺得我可以多留一個心眼,反正我發現自己很擅長同時整理幾方面的資訊,我想這是我的優勢。
還好我人死了但智慧似乎沒死盡。
而且我現在對如何找自己的記憶還沒有一個很明確的方向,可以邊看他的藏書,邊試試能不能像看關根的照片一樣,因為接觸到熟悉的事物而靈光一閃。
於是我整個人扎進書海里。
我不否認躲進書海里令我有一種遺忘現實中的痛苦的感覺,而且我目前的記憶還是空空的,我不介意用大量資訊填滿它,而且悶油瓶他朋友的藏書實在讓我覺得太有親切感,搞不好我們的閱讀品味還是很類似的,他有好幾本有關長白山地理和歷史的書,被我亳不猶豫就拿來當開場。
接下來的一天,我完全在書中渡過,不是像之前是亂投醫的隨便亂看,而是慢慢細看,要是近乎要把書吞下去一樣,把所有資料複習下來,然後在腦內慢慢消化,直到找出線索來。
一天下來我有了回想法,我打算用最簡單的列舉法把可能性先列出來,再逐條研究。
而且悶油瓶最快應該明天就回來了,我得出的結論正好可以給他看看。
四處其實有很多紙筆,不過我看悶油瓶對他朋友物品的保留程度,我決定不去碰,反正我手上有電腦,雖然比較喜歡用紙筆,不過我也不介意把一切資料化,就在我打算把想到的東西輸入電腦時,才發現悶油瓶給我的電容筆留在房間裡。
我站起來,發現自己坐了一天感覺有點僵硬,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踏出了一步才發現自己腳步不隱,一不小心後腳踢到前腳就跌倒在地。
我想爬起來,發現下身已經不能動,心裡暗叫糟糕,我不該又是要僵硬起來吧?為什麼這次毫無預兆?還是我又大意沒留意到?
雖然下身不能動,但我也不能這樣躺在客廳中心,要不然悶油瓶回來就要踢到我,我想爬會沙發,沒想到一動就眼前一黑,來不及反應我就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