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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過來問我有沒有事,我禮貌地回答了自己已無大礙,正當他一臉高興想跟我說什麼時,就被全叔用什麼扔中了頭。
他把頭上的東西扯下來,才發現那是一套衣服,全叔不知何時已經點起了煙,似笑非笑地吸了一口,才跟我們說:「小子,把你身上的破布換了,要不是你那鬼樣子,出去之後直接被人當成深山野人抓去了。」
西施把手上的衣服給了我,我感激地接過,向全叔道謝,他點點頭就自顧自地抽菸了。
西施被捲毛喚去檢查傷口,我正想換衣服,悶油瓶就拿了一件帽衫塞給我。
「交換。」
我一臉疑惑地照做了,心想難道悶油瓶穿帽衫穿悶了,所以要跟我交換嗎?悶油瓶套上了原本是給我穿的暖色系T…恤,要不是臉上身上有些髒,手上還纏著繃帶,看上去就像剛踏出校門的大學生一樣,我乖乖地換過了衣服,看看船上的其他人也在打理自己,風格都像是裝成登山人士的樣子,看來他們就是以此為掩護。
這時我才想起一個問題,轉頭就問開始進入發呆狀態的悶油瓶。
「你們說沒有時間,是指水流嗎?」
悶油瓶看看我,很平靜地點點頭,我這下就明白了,這地下河大概會在特定的時間改變流向,可能是受潮汐或者虹吸作用之類原因影響,他們是趁著這時機離開的,以前我不知還有這樣的時機,加上我根本沒有工具,所以一直沒找到方法離開。
後來悶油瓶告訴我還有天文大潮和之前雨量的影響,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當時我只對自己能走運跟著他們出去感到興幸。
過了一會,水流的速度和馬達的迴音也減弱了,我們四周愈來愈開揚,我看著船頭的方向,不遠處有一點比其他地方都淺色一點。
第一時間我沒有反應那是什麼,隨著那點愈來愈大,我才意識到那不是淺色,而是淡淡的光芒,那是一個出口。
我忍不住向前傾想把出口看得更清楚一點,卻被悶油瓶按住了,我發現自己的失態,只好坐好卻忍不住緊盯著出口,悶油瓶索性把兜帽蓋到我眼前擋住我的視線。
我不高興了,我終於看到了出口為什麼不讓我看?!我伸手想把兜帽抓下來,悶油瓶卻按住我的手。
「眼睛會受傷。」
他一說我才想起自己不知在無光的環境待了多久,要是突然接收太多光線的確會引致暴盲,雖然不知道我的身體結構還會不會受到傷害,但我還是乖乖聽話,低頭不再看,可是內心還是雀躍又緊張得要命,我不知怎形容我此刻的心情,就像期待已久的美夢將要成真,又怕像之前一樣突然出現問題,結果只是從一個不切實際的美夢中醒來。
我暗暗握緊了拳頭,跟自己說不用再等多久,很快我就能出去了,另一方面又擔心身為鬥下怪物的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走在陽光下,但我已經下定了決心,就算會在陽光下灰飛煙滅也要闖一闖,最可怕的反而是現在將要得到結果的等待。
突然,船身一陣搖晃,撞到什麼東西上,我抬頭,才發現船已靠岸。
當大家都上了岸,收好東西,他們塞了一部份裝備給我背著,之後徒步向光線透來的方向走,我跟在悶油瓶身後,看著他的背影,有一種奇妙的熟悉感,好像我不止一次這樣跟在他身後默默的前進。
周圍的光線愈來愈明亮,所有人都關掉了照明,靠著天然光前進,我內心更為不安,要是我有心跳,心臟可能要跳到喉嚨了。
很快我們已經來到出口下,因為面前還有一道要手腳並用的斜坡才到出口,但全叔他們都露出鬆了一口氣的表情,酒糟鼻扶著西施歡快地帶頭爬上去,全叔和捲毛跟在後面,悶油瓶看了看我也開始爬上去,我只好連忙跟上。
爬到坡頂,我已經聽到酒糟鼻和西施的歡呼,還有全叔明顯心情很好的罵聲,悶油瓶已經站在山洞出口的位置等著我。
內心的不安到這一刻來到頂點,這一步踏出去,我就終於可以逃離囚禁了我不知多久的黑暗墳墓,但同時我也踏進一個不再屬於我的世界,一個我不知能不能存在的世界,而我甚至還想在這個世界尋找跟我有約的那個人,這真是一個明智的決定嗎?
我站在洞穴的陰影處不動,悶油瓶背光地站在出口,在外面的全叔正催促著我們。
我看著悶油瓶,我很想跟他走,但那種由心底升起的恐懼在最後一刻拖住了我的腳步。
我動也不動,悶油瓶只是平淡地看著我,我發現我很怕他在這刻就背過身撇下我離去,但我就是走不出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