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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我不知多久的鬥,回到了我不敢奢望能再踏上的地上,甚至還照到了陽光。
想到日光,我想起自己的情況,之前一頭熱地跟著悶油瓶他們出來,但我的身體狀況真的可以重新在人間行走嗎?被日光照到一刻我沒倒下的原因先不深究,但我是靠著人血起屍的,雖然被淋了好幾次血,甚至被悶油瓶用血餵過,但這可以讓我支援多久?何時又會再倒下?
倒下之前我來不來得及找到那人?
說到要找人,天下之大我應該從何入手?
悶油瓶說我的身份證是假的,那麼連我「關根」這個名字也很可能是假的,加上我會死在沒發掘古墓之內,可見我一定不會是什麼守法的老百姓,身份可能會刻意隱藏,而且不法分子死了也不是什麼奇事,更別提我連自己死了多久也沒弄清,連時間上可查的線索也不確定了,唯一可查的就只有斗的地點,但古墓的地點是重要資本,絕對不易查到,甚至有哪家去過也是未知之數。
就這個群體的表現來說,悶油瓶看上去身份地位不低的樣子,加上他的身手,搞不好真的是道上有名的傢伙,找他去幫我探訊息會不會更容易?但人家是在道上混的,帶我出來大概只是因為我幫忙指路的交換,有誰會有這樣的善心幫一隻怪物找過去?
但是沒了他的掩護,我這個樣子可以在地上活動多久?
我開始後悔自己的衝動,但我已離開了山洞,我就只能向前走下去,但我下一步的目標應該先向哪個方向呢?
我之前就像困在一面環形的城牆之內,無望的敲擊著城牆的內壁,覺得這一切不過如此,我要看到城牆之外的一切,覺得自己被這道石牆攔在了過去與真相之外。城牆之外,就是清晰的事實真相。
於是我努力的爬了出去,當我厚著麵皮,扯著別人的後腿爬上城牆,探出頭的那一剎那,我終於看到了這個世界的真實面目。
最可怕的不是自己看到的任何東西,不是外沿一道又一道的城牆,繼續的封閉,或者是地獄一樣的熔爐。
而是什麼都沒有,不存在我一探頁就能看到的真相,甚至連我可以沿著走的小徑也沒有,圍牆之外我一無所有。
來到地面,我反而像最初在漆黑的鬥中醒來一樣,只能在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中一點點摸索,但那時我近乎有無限的時間逐漸探索,現在的我又有多少時間?
我抓緊了身下的床單,發現自己的情況根本沒有改善,可能更糟了。
突然一隻手搭在我肩上,我一驚,立即抬頭。
已經洗換乾淨,但頭髮還是溼得能滴水的悶油瓶正默默低頭看我。
「小哥?」
他有點探究意味地看著我,手沒有縮開,不輕不重的重量存在感十足,打斷了我的思緒,卻沒有讓我忘記自己現在是怎樣的一副模樣。
我別過臉,忍不住用手掩面。
就算他早已看過我的臉,但現在我臉上已沒汙跡可掩飾,而光線充足得我無法隱藏,我實在有些抗拒讓他看到自己的樣子,雖然矯情,但就是忍不住這樣的反應。
悶油瓶捏捏我的肩膀,我放下了手,但還是不願意抬頭看他。
「小哥,怎麼了?」我試著讓語氣輕鬆一點,但似乎不太成功。
悶油瓶沒作聲,我只有抬頭看他是什麼回事。
他靜靜地看著我,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但那淡然的眼神中有某一種莫名的力量安慰了我。
「沒事的。」
悶油瓶平靜地說了一句。
我呆住了,瞪大眼晴看著他,然後終於忍不住閉起雙眼,靠住悶油瓶搭在我肩膀上的手。
我知道,要是我有眼淚,這一刻我定必經已淚流滿面。
我摟著悶油瓶的手,沒有淚地哭了出來。
我以為悶油瓶會推開我,但他沒有,反而踏前了一步,另一隻手也搭到我肩膀上,那一刻我不知為何會有那膽子,放開了他的手,額頭靠到他腹部,雙手摟住了他的腰。
一種深深的痛苦與無以名狀的悲傷掩沒了我,有別於單純對前路的不安與一直以來的艱苦,那是一種更久遠之前就刻在靈魂上的痛苦與委屈,我甚至不知道這些感情是不是屬於我的,只是知道若果不在此刻發洩出來,我大概就要被逼瘋。
面對我的糾纏,悶油瓶沒有表現出一絲不耐,甚至在我哭得不能自己的時間伸手環住了我,一下一下地輕輕撫著我的頭髮。
「我是站在你這一邊的。」
聽到他淡淡地說了這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