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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自己哪來的這種幻想,他覺得自己大概可能真的已經遊走在了瘋狂的邊緣——放在十二小時以前,如果有一個人告訴他,他將會脫光了褲子趴在那裡,任由一個陌生的男人撫摸著自己的臀部,然後再將火辣辣的鞭子抽打在他的身上,他大概只會覺得告訴他這種事的人是個瘋子,荒誕不經。
但是他現在正在經歷這些。
鞭子抽打在他身上,由最開始單純的疼痛開始,伴隨著鞭子一次次地落下,羅修甚至能在腦海中浮現自己被抽打得紅痕橫豎縱橫交錯的屁股蛋,當那些傷口再一次承受擊打的時候,那些單純的疼痛變了,它漸漸開始變得麻木,然後從麻木變成了從表皮深入肌肉層的疼痛,那疼痛開始觸碰到靈魂——
灼熱從屁股被抽打的那片面板蔓延開來,最後,像是一股熱血衝上了羅修的大腦。
淡淡的血色暈染上了黑髮年輕人原本白皙得近乎於蒼白的面板之上。
還好房間內的光線很暗,誰也看不清這個——所以羅修假裝這種名叫“羞恥心”的東西這會兒並沒有將他打倒——直到他感覺到,站在他身後的男人用那隻沒有帶著手套的手再一次地觸碰到了他的臀部——非常糟糕的是,這一次,他大概是無心地,手指觸碰到了他股縫裡一點點的位置……
烏茲羅克的手並沒有探入很深,只是觸碰到了一點點。
但是這足夠讓羅修渾身雞皮疙瘩全部起立唱起了讚歌,與此同時,他下意識地挪開屁股躲了躲,從牙關裡逸出難以忍耐呢的沉吟:“嗚——”
“放輕鬆,愛麗斯,不要讓我再提醒你,你這樣會弄傷你自己。”
男人收回了手,就好像剛才他的那個動作真的只是想讓羅修再次放輕鬆,他聲音平靜得近乎於冷酷,偏偏,他還喜歡用那種彷彿和情人說話時的溫柔語調。
多麼可笑,一個人一邊抽打著你,一邊卻溫柔地讓你不要弄傷自己。
但是烏茲羅克說得沒錯,放鬆臀部,或許他將承受的痛苦將會減輕一些,但是事實證明只是理論上是這樣,當你光著屁股趴在辦公桌上接受一個人的抽打時,你很難做到哄騙自己這是在做按摩然後放鬆自己的屁股。
於是當身後的男人面無表情地將一鞭重重落在黑髮年輕人的股縫之間,啪地一聲,伴隨著瘙癢和麻木的可怕感覺從那相比之下比臀部肌肉脆弱得多的地方傳開……那脆弱而敏感的位置遭受的前所未有的感覺讓羅修再也無法抑制,他原本一直老老實實握成拳的手鬆懈了下,然後再也沒能控制住自己,他一巴掌將烏茲羅克放在桌子上的那個大概有了一定年代的墨水瓶掃到了地毯上——
那潑灑出來的墨汁在那厚重看似昂貴的地毯上暈染開來,弄髒了地毯上覆古的印花,掉落在地被墨水迅速侵染成黑色的白色羽毛筆幾乎佔據了黑髮年輕人整個視野。
一切的發生彷彿是慢動作。
羅修看著那被自己搞髒的地毯,配合著身後猛然停下的鞭子以及令人窒息的沉默,此時此刻,黑髮年輕人只覺得自己的人生大概走到了盡頭……他已經看見了終極(……)。
一邊因為犯錯被抽打,然後在被抽打的過程中再次犯錯——羅修不知道在浮屠羅門的歷史中有沒有出現過像他一樣這麼會作死的人,如果沒有,那麼現在他榮幸地變成了第一個。
他回過頭,無辜地看向站在自己伸手舉著燭臺的男人——火光跳躍在高大的紅衣主教那張英俊神聖的臉上,有那麼一刻,羅修覺得烏茲羅克看上去很像在抽打之後再附加一個滴蠟的餘興節目……羅修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經受得住那個,於是他動了動唇,很真誠地說:“抱歉,弄髒了你的地毯,不是故意的。”
這句話聽在烏茲羅克的耳朵裡,不知道為什麼,只覺得有點色情。
更何況此時此刻,黑髮年輕人還光裸著被抽打得白皙之中透著一道道紅腫的屁股,他像是做錯了什麼事兒的孩子似的將自己的手剛才那亂打最後弄掉了墨水瓶的手做賊心虛地縮回了胸前,他微微偏頭看著他,昏暗的房間中,那燭光裡的黑色瞳眸……
眼前的黑髮年輕人大概並不知道,此時他那烏黑明亮彷彿還蒙上了一層淡淡水霧的眼睛讓他看上去就像是一隻可憐的小狗。
……十分讓人有想要狠狠欺負他的衝動。
戴著白色手套的那隻手不動聲色地稍稍握緊了一些手中的燭臺,緊接著,身穿神聖紅衣主教袍的男人衝著滿臉惶恐的黑髮年輕人露出一個足以讓所有人安心的微笑:“沒有關係,不過是地毯而已,是我的錯,在你趴到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