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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顯得有些粗暴地將懷中的那幾朵盛開的正是好時候的血蓮塞進面前男人的懷中——他的用勁兒很大,一朵蓮花的花瓣甚至因為他的粗暴動作而產生了彎折,鮮紅色的花瓣上,留下了一道如同淤血一般深紫色的摺痕。
黑暗公爵笑了笑,彷彿並不在意輕,反而柔地將那捧花接了過去:“當心,愛麗斯。花是世界上最脆弱的生物,就如同人魚一樣,對待它們的時候,你必須要小心翼翼,才不會讓它們受到傷害。”
羅修愣了愣,他注意到男人使用的是“它們”而不是“她們”。
……真是個惡劣的傢伙。
看著面前的黑髮年輕人只是抿著唇不說話,黑暗公爵薄唇輕啟在帽簷的遮蓋陰影之下無聲地嘆了口氣,沒人知道他的這個小動作裡飽含了多少的無奈何妥協——他低下頭,看著手中那些蓮花——有一些嬌豔的花瓣上甚至似乎沾染上了泥土,一看就知道大概是這些花朵被採摘下來之後曾經被隨手扔到地上然後又隨手撿起來最後被隨手塞進他的懷裡……
再看看那因為粗暴動作而產生了嚴重傷痕的花瓣。
……還真像是花店關門之前大減價的廉價處理產品。
男人從來沒想過會有什麼人敢把這種東西塞給他敷衍了事——不過現在,這種不幸好像確實發生了……更加無奈的是,他還沒辦法把這些骯髒凋零的蓮花扔進垃圾桶裡,事實上,搞不好他會轉個身就把它們直接插進他臥室的那隻醜陋的古董花瓶裡。
……啊,不過說起來,那個花瓶倒是跟這些殘破的蓮花十分搭配。
很多人都奇怪為什麼在他那連地毯都是價值不菲的珍惜魔獸皮毛的臥室裡會出現品味那麼奇怪的花瓶。
只是男人還清楚地記得,那個花瓶也是在幾百年前的聖誕節,某個壞脾氣的傢伙像是扔垃圾似的扔進他懷裡——聖誕節,嘖,他非常不確定這個傢伙讓他過這種節日是不是在嘲諷他,不過那個時候,他還是很禮貌地說了“謝謝”然後在一片下巴落地的聲音中將那畫風嚴重不對路的花瓶鄭重其事地擺進了自己的臥室裡。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臥室裡的裝飾物一直在換,從珍貴的換成更珍貴的,從更正規的,換成稀世之寶……只不過唯獨是那那醜陋的東西,愣是地位穩定地在他那經常變換裝飾物的臥室中一擺就擺了幾百年。
和這些花一樣。
男人低著頭,若有所思地用指尖撥弄著手中的那些蓮花花瓣——要不要給它們做個防腐措施呢?
而此時此刻,站在男人的不遠處看著他愛不釋手地玩弄那些可憐的花瓣,羅修皺起眉,腦海裡不經意地就浮現了利維妮跟他喋喋不休的那些……什麼“黑暗公爵和利維婭多麼恩愛”的屁話。
想到這裡,羅修彷彿聽見自己的腦海中有什麼東西“啪”地一聲斷掉了,他覺得這東西的名字大概是叫“節操”。在他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之前,他發現自己的唇角已經不受控制地上揚成了一個詭異的嘲諷弧度,當他說話的時候,那聲音聽上去更是比平常刻薄不少:“一個大男人捧著蓮花笑得那麼淫蕩,黑暗公爵的品味真是與眾不同呢。”
話語一出,明顯地看見男人微微一愣。
羅修閉上了嘴,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有點兒後悔。
儘管黑暗公爵大概是個變態。
但是在他做出更加變態的舉動之前,他這樣刻薄地攻擊人家似乎也是不對的。
羅修皺起眉,沉默了半晌之後最後自己都受不了了似的嘆了口氣,用比蚊子哼哼還小聲地聲音嘟囔了一聲“抱歉”,他不知道自己的話語之中含有多少誠意,只不過當他抬起頭的時候,卻正好看見男人將那束豔紅的紅蓮從自己的鼻尖拿開,這個動作隱約讓男人挺翹的鼻尖隱約暴露在羅修的眼底,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太陽穴忽然突突地跳了跳。
“愛麗斯,你知道蓮花的花語嗎?”
“……這麼少女的東西,我當然不知道。”羅修硬邦邦地說完,然後發現自己似乎又無可救藥地攻擊了別人——儘管別人只是隨口問了他一句所謂“蓮花的花語”這種普通的話題而已。
“這麼抗拒的語氣,我猜你是靠近過利維婭了?”
“……是。”羅修說,“你到底用了什麼手段,才讓利維婭變成了那個模樣?”
“真是冤枉,愛麗斯,我可是什麼都沒有做。”黑暗公爵低低地嗤笑著,笑語中,卻用的是那種事不關己的冷漠聲音說,“你看見了?還是觸控到了?”
“……最開始是奇怪,為什麼觸碰到的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