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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這會兒應該輪到暴力熊醒悟過來,將剛才松鼠先生沒有唱完的歌曲唱下去了——下一句歌詞是什麼來著?羅修努力回憶著,卻在這個時候,他聽見卡在牆縫中的瑞克不僅沒有唱歌,反而用那種可憐兮兮的語氣說:“艾克哈衣,我餓了。”
“……………………………………”
羅修倒吸一口涼氣,與此同時,他看見艾克哈衣握住那塊邊緣鋒利的磚瓦的手顫抖了下——抓在對方手腕上的手不得不更加用力了些,羅修回過頭,在黑暗之中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個胖乎乎的胖子:“你的腦袋長在胃上?瑞克,看看你的朋友,他要死了!”
“死?”瑞克下意識地反問,“為什麼?”
這個白痴的問題羅修回答不上來,反倒是他身邊的艾克哈衣將問題接了過去:“唔?為什麼?——我想想,瑞克,那大概是因為我騙了你——噢——愛麗斯說得很對,我在利用你呢,瑞克,利用你的弱小滿足我的相比之下更加渴望‘偉大’的慾望。”話語說到最後,艾克哈衣神經質地嗤笑了聲。
“你說什麼?艾克哈衣,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瑞克聽上去又開始慌慌張張地使勁兒挪動自己的胖肚子了,“什麼利用我——你從來沒有利用過我!你怎麼能說這種自暴自棄的——”
“是的,相比起說是艾克哈衣利用了你,我看這句話倒是反過來說更加貼切。”
始終沉默的黑髮年輕人打斷了胖子的話,他扔開艾克哈衣的手,警告地瞥了他一眼之後抓起放在一旁的肉糰子站起來,他轉過身,在昏暗的光線之中沉默地注視著那聽過他的話後忽然整個人都安靜下來的胖子——
“還演戲嗎?瑞克,已經到戲劇的末尾,你還準備把這個小丑的角色扮演到什麼時候?演出的最後一秒?還是落幕?又或者乾脆是直到謝幕?”
“……”
被卡在牆縫中的男人呢沒有回答羅修的話,只不過伴隨著“沙沙”的落石聲響,那龐碩的身體顯得一點兒也不費勁地就從縫隙中解放了自己——從牆縫中走出來的胖男人揹著光,站在羅修五米開外的地方,笑了笑,可惜那笑容並未達到眼底:“你在說什麼呢,愛麗斯,我聽不懂啊。”
“從一開始就是你在誠心誤導我。”
羅修幾乎要將自己後槽牙咬碎,那被擺了一道的憤怒火焰此時此刻完全燃燒了起來,他瞪著面前的胖子,惡狠狠地說——
“讓艾克哈衣跟吉姆打架,打從一開始就準備用他來替你掩護自己是‘感染源’的事實的人是你;告訴我是艾克哈衣主動攻擊了博爾佳而不是所有人認為的另外一個病人的那個人是你;在明知道我聞到了血腥味兒的情況下為了避免我懷疑主動告訴我血腥味是因為過於笨手笨腳摔傷了自己的那個人還是你;你字裡行間透露著你在關心你的朋友艾克哈衣,但是在我來探望你跟你說話的時候,你一味強調著如果不是我的出現時間是多麼難熬——卻從來沒有提起過要讓我到艾克哈衣那邊看看他或者是跟他說上幾句話!你在隱藏什麼,你在害怕什麼——瑞克,是我太蠢,你的漏洞太多了,我卻從來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
“我沒有……”
“閉嘴!”
“……”
昏暗的房間裡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羅修幾乎只能聽見自己呯呯的心跳、因為憤怒和快速的說話變得不那麼穩定的呼哧呼哧的氣息、以及從外面傳進來的,淅淅瀝瀝的雨水從天上降落下來的聲音。
良久。
“啊,原來,是這樣。”扔開手中的瓦片,艾克哈衣輕聲笑了笑,他那混沌的目光在這一刻恢復的清明,那是一種令人不安的變化,就好像垂死的病人在迴光返照——然而,他卻笑容不變地看著不遠處,揹著光低著頭壓根看不清楚臉上情緒的胖子,彷彿確認一般地重複道,“原來是這樣。”
“是這樣,”羅修面無表情地說,“這傢伙吃你的肉吃得可開心了——你以為他真的連牛排和人肉都分不清楚了嗎?你們倆,就是半斤八兩。”
“半斤八兩?”
“沒錯,半斤八兩。”
“聽上去好像很登對的模樣。”
艾克哈衣沒有生氣,他反而是愉快地輕笑一聲,再次張開嘴,用他那沙啞得顯得十分奇怪的嗓音唱了起來,那幽幽的聲音幾乎要溶入了滴滴答答打在屋簷和碎石上的雨滴聲中,不仔細聽,幾乎難以聽見,但是當你聽見了之後,卻彷彿魔怔了一般,覺得那歌聲在耳邊揮之不去——
“I told anoth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