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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笑不出來。”
“子旭、子旭……”昭儀頓了頓,突然輕笑出來“你不覺得,這場景挺眼熟的嗎?”
“嗯?”方子旭愣了愣,
“果然。”昭儀也不見怪,只湊到方子旭的耳旁,用牙齒咬住這人的耳垂,然後細細的在唇齒間切磨,力道拿捏恰好的讓她感到一點痛。彷彿一個頗具情趣的小懲戒。“你這人的忘性倒是真大,你我在燕山時,也曾待過這麼一個洞。”
“有嗎?我……記得不大真切了。”
“有,那時候你方都尉在本宮眼裡不順眼的緊,脾氣大,又言行不一。嘴上死硬的說什麼餓死活該,結果最後還不是冒著雨去溪邊捕了兩條魚回來。不過手藝是真差勁,本宮這輩子就吃過一次烤的這麼難吃的魚。”
“我記起了……那時候你誆我你拐了腳,說走不動了,非要在那個黑咕隆咚的洞裡歇著。結果歇著歇著,就下雨了……”方子旭微側過頭,倒是確確實實想到了這宗往事。
想著,洞外頭就下起了淋淋瀝瀝的小雨。昭儀靜了靜,神色卻顯得倦怠。
“子旭……子旭……我有點冷。”昭儀輕輕的喚了聲。
方子旭抿了嘴:“你睡吧,我抱著你就不冷了。”
靜了半響,洞外雨打樹葉清晰可聞,空氣裡是一股子泥土和溼潤的氣息。林間的薄霧漫上來,昭儀纏住方子旭的腰身,倏忽的一笑:“抱緊點。”
“嗯。”方子旭應了聲。
趙霖軒的長姐出嫁前,曾把手壓在昭儀頭上柔聲說:“可以的話,要找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嫁。”那時候趙霖軒還是個小姑娘,對這句話感觸不大。只是在那個頭都半禿,身子虛胖的半身入土的老頭子用肥膩的手去牽長姐時,心裡很氣憤。再長大些了,看清楚中間牽扯的利益後,趙霖軒登上城牆,遠望著長姐出嫁的方向,只覺得悲涼。
“可以的話,要找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嫁。”
在碰上方子旭後,趙霖軒覺得自己嫁對了人。她是一個幸運兒,比自己和親的長姐,削髮斷指的二姐都要得上天的厚愛。
哪怕她喜歡上的這個人,是個姑娘。
方子旭、子旭、子旭……很上口的名字,有張生的白淨的臉皮,身子柔軟,懷抱也很暖。
昭儀醒來的時候,意外的見到木頭人一樣紅著眼看她的方子旭。她心裡覺得好笑,便勾了唇角湊上去先親了下木頭人兔子一樣泛紅惹人憐的眼:“這是怎麼了?”
“沒怎麼。”方子旭卻扭了臉,對著洞外掛著的水簾看。雨已經下大了,竹筒倒豆子一樣的噼裡嘩啦。“就是……就是剛剛想叫醒你,可叫了幾聲你都沒反應……有點怕了。”
“怕了?”昭儀愣了愣,又抿嘴一笑道“這倒是難得……”
“一點也不難得……跟你捱上邊的事,我沒少怕過。”方子旭卻低了頭輕聲埋怨了一句。
“哦?”
“夜裡怕你凍著,生氣時怕你氣壞身體,不肯說話的時候怕你討厭我……現在,最怕的是你死掉。”
“膽小鬼。”昭儀攀上了方子旭的肩膀,畏冷的在她懷裡縮了縮,然後細細的隔著衣料去辨別那處舊傷。
方子旭肩上的這道舊傷,是當年在上京的上元節那天落下的,為的是護著懷裡的那個姑娘。懷裡的這個姑娘在一年後奔赴方子旭所處的軍營來找她算賬時,在她肩上的舊刀疤上添過一處牙印。算來算去,也稱得上是一道歷史悠久有紀念性的傷疤了。
昭儀描摹著舊疤的體態,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神色變了幾變,突然笑了起來:“這疤本來是早該好的。”
“我知道,我知道。”方子旭也跟著笑了笑,把懷裡臉色發白,已經顯出幾分病態的女孩攬緊了幾分,邊笑邊喃喃著說:“你來軍營的前一年,往我傷口上敷的藥都是煮爛的樹葉草根,軍醫說根本就沒有半點藥效。那時候我不敢吭聲,連那藥敷的我傷口難受都不敢弄下來,以為你還在生我的氣。”
昭儀卻沒有說話,磕上眼依在方子旭懷裡,攢了幾分氣力後才笑了聲道:“我那時不是氣你,本宮只是見不得子旭你整日去……去外頭跟那些沒有教化的蠻子拼命……才會想這麼個法子出來……想著,若你方子旭這胳膊廢了,便也做不成什麼都尉或將軍,本宮便能把你拴在身邊,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子旭……方子旭,你知道嗎?你每次出去時我都懸著一顆心,拿著傷藥等在帳篷裡……”
雨聲漸大,昭儀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背上那道口子隱隱有些癢,像是種子在人體血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