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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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在頃刻之間!
只是姬昌雖然明白了此間道理,但是依舊氣鬱在胸,不能化解,只要一想到父親嘔心瀝血方得來的爵位、權力,就這麼敗在了自己手上,就痛苦得渾身直抽抽,沒得一時竟是真正地氣慪到吐血,一口氣提不上來,昏厥了過去。
待姬昌再醒來時,已是歪眼斜鼻,口吐白沫,渾身抽搐不已,竟是癱瘓在床,再不能理事!
西岐遭逢此劫,痛失明君,如何能不記恨紂皇?卻是畏懼天下諸侯勢力,只能忍下這份屈辱與難堪,依舊拿一張張笑臉去應承朝歌的君臣,只希望他們能早點滾出西岐滾出周地。
卻說那伯邑考驚聞姬昌重病癱瘓,神智不清的訊息,不由一愣,隨即無奈地嘆息一聲——他非是心內不覺痛楚,只是西岐只是被剝奪西方諸侯之長的名分已是最好的結果,如今丟失了侯爵名位,對野心勃勃的西岐君臣而言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但姬昌畢竟是他的父親,終究做不到不聞不問,因此想要請求紂皇讓巫醫御七給自己父親瞧瞧病。哪知紂皇竟是冷酷地告訴他,姬昌野心勃勃,猶如養不熟的野狼,作為君主絕不會將這樣的禍害留在身邊,現下他是癱瘓在床神識不清,所以可以看在伯邑考的面子上留他一條性命,但若真被御七醫治好了,則殺頭滅門的劫數指日便能臨頭!
自那日發高燒後,伯邑考這還是第一次與狗皇帝碰面,不想對方竟會擺出這樣一副冷酷的模樣來對自己,卻又絕不同往日佯裝出來的冷酷,只一句話便已叫人心寒徹骨。伯邑考從沒見過這樣的紂皇,竟是錯愕無比,一時難以是從。
他知道紂皇方才對自己所說非是假話,而是真的對他的父親他的親人動了殺機,雖然明明那夜紂皇還不曾表現出這般殺意,伯邑考卻感受到了第一次見到這暴君時所感受到的恐懼——甚至比那時更甚,因而不敢託大私自去找御七,請她為父親看診。
原道這狗皇帝會一直這般冷酷下去,卻是出了西岐之時,立即又換了面目,依舊將伯邑考喚在身邊,聽他彈奏長琴,時常也會戳他臉頰取笑於他。
伯邑考見到紂皇這般變化,非但不覺輕鬆,反而更加鬱悶難歡,終於一日連琴也無法彈奏下去,直接丟開珍愛的樂器,走下馬車,徒步跟在馬車後面慢慢行走。
紂皇竟也沒有去理他,只顧自己翻閱從朝歌發來的奏摺。那被九尾狐附身的公子偈則一直安安靜靜地趴在地上,眯著眼睛打呼嚕。
馬車外,伯邑考約莫走了半個時辰,漸漸地從隊伍前頭慢慢地走到了後方。他是心事沉重,連脫離了隊伍,被遠遠地甩開也沒有察覺。待抬起頭時,只見到四周裡一片荒蕪,那朝歌的人馬已經遠遠地變成一小片影子綽綽地走在前方,慢慢變得渺小。
伯邑考猛然停下腳步,突然想起那日在皇宮華亭上紂皇對自己的警告,不由得怔怔地瞧著前方,而後低下頭去踹了踹腳邊一顆石子,原本煩躁的情緒一下子冷卻了下來。
他便又邁開步子向前方的隊伍走去,慢慢地提高速度,但距離已經拉開,非是一時能夠趕上,直到夜深之時才趕上了早已經停下,駐紮路邊準備夜宿的朝歌人馬。
他畢竟是養尊處優的公子,何時需要這般用雙腳走過這樣長的路程?剛一落腳歇下,立刻就覺出雙腳已經被磨破,黏溼一片,怕是已經破皮流出了血。
伯邑考正坐在一棵樹下,將鞋襪脫了檢視傷勢,那御七忽然來到他身邊,卻不止她一人,身後還有晁田、晁雷兩兄弟。只聽御七一聲令下,伯邑考便被晁氏兩兄弟夷人一手夾住,送去了紂皇所住的帳篷內。
那紂皇見到伯邑考被帶進來,也只微微抬眼看了一眼,便又低下頭去不再理會。反是那御七雖然冷著臉,卻是立即拿出秘製的藥膏,也不顧伯邑考羞愧臉紅一再拒絕,硬是叫他抬起雙腳,親自小心翼翼地為他上了藥膏,綁上繃帶,這才算了事,收拾了東西走了出去。
待御七走後,狗皇帝才又抬起頭來,瞥向伯邑考,半晌冷冷道:“你就是痛死,朕也不會心疼!”
伯邑考聞言一愣,緊緊地抿起了嘴唇,而後緩緩低下頭道:“臣子背叛父親是因為父親野心會禍害天下,非是因為喜歡上陛下,更不是愛上陛下,陛下又何必如此呢?”
狗皇帝彎起嘴角,語帶涼薄地譏諷道:“朕有沒有告訴過你,但凡別人對朕有一絲一毫的愛意,朕便會立即察覺,半點也不會被瞞混過?”說罷他又邪邪一笑道,“比如說你二弟姬發。”
“二弟?”伯邑考意外地抬起頭,震驚地看向紂皇,疑惑道:“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