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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是位卓絕的神仙。”師父那雙瀲灩的眼眸在我腦海中浮現,我突然覺得自己有點想家了。
“湮愔上神的確卓絕……”顏子惑話未說完,一人已走入這洞穴,邊走邊喊著“殿下殿下,神君神君”,他看到我們之後明顯示卡了一下,突然低著頭退了出去。口中念著:“俺咱知錯俺咱剮眼。”
我這才想起我與顏子惑此時是個什麼狀況……我就這麼半裸著將他抱著,一隻手還枕在他頭下另一隻攬著他的腰。這這這著實有點……不合適。
當我和顏子惑穿戴完整走出洞穴之後,鬼疵還靠在巨石的另一邊嘴裡唸叨著“太香豔了太香豔了”。顏子惑乾咳一聲,開口問他出什麼事了。一覺醒來,顏子惑除了臉色還是有些蒼白而外精神氣已經恢復了,讓本神君很是鬆了口氣。
“那個……迷夢……”鬼疵說。
一聽“迷夢”兩個字我嚇得一得瑟,一下子就精神了。快速走出外洞穴,看到的竟還是一片繚繞的白色霧氣。遠遠的有兩個巨大的影子,正靜立不動。
“你不是都幹掉一隻了麼怎麼還有兩隻?”我回頭對追出來的鬼疵說。
“神君你開什麼玩笑?俺咱看見這迷夢就腿軟,之前那時護著你與卓曄走了我便折了半身修為才算是走脫了,哪裡是幹掉了一隻?能不□□掉就不錯了。”鬼疵情緒有些激動,額角的傷疤像是在跳舞。
我感覺我的臉有點僵。
“紀虞你的臉在抽抽。”顏子惑在一邊說。
☆、夢血海
“對了,神君你來看。”鬼疵突然帶我到一邊。
撥開白霧,在幾棵稀拉枯槁的樹下是一片黑色的泥地,一具森森白骨佇立在腐爛的樹葉和倒塌腐朽的樹的殘骸裡,有幾處還掛著猙獰的血肉。屍骨周圍侵染開一圈暗綠色的黏狀物,顯是劇毒,腐爛的氣味撒開在霧裡。
“唔。”顏子惑捏住鼻子退了一步,我也皺眉,卻見鬼疵面不改色地走到了那腐屍旁邊,撿了一根枯枝捅過去,在茲茲的腐蝕聲中淋漓的血肉被挑開,一枚深藍的晶核露了出來。
“神君你見多識廣,你幫俺咱看看這妖獸是個什麼獸,這個魔核值不值得俺咱折千兒八百年的修為去揀出來?”
我眯著眼睛細細辨別半晌,除了看出某時某刻這裡曾發生過一場慘烈的廝殺什麼也沒看出來,很遺憾不能給他什麼實質性的建議。倒是那魔核挺眼熟的。
“殿下。”旁的驀然響起一個聲音,我轉頭,見的是單膝跪地的妃鳶。狐族美女的金髮幹練地紮了起來,身上穿的是卓曄的外袍,不過顯然是經過改造,腰部系得很緊,下襬被綁在大腿上露出狐族刺客筆直修長的腿。她目不斜視,對一旁血腥慘狀熟視無睹。哦,也許她早就提前偵察過了。
卓曄先前和我說起說起,妃鳶其實是他們狐族最出色的的刺客,有“血槐”這樣的豔名與兇名,把我驚得不輕。“血槐”之名在仙庭乃至魔域都是有聲響的,三師姐給我講學那會兒提過各族的威能,在提到狐族時一一說了狐族的帝君、王子以及“凌月十九殺”。“血槐”是狐族凌月君臨一十九殺中最出名的刺客,來去如影,手法果斷,外界盛傳千年說血槐是絕世的美女又說是佝僂枯朽的老嫗,一直沒個定數,因的,便是凡見過血槐的都死了。凌月君臨是南荒黑暗中的秩序,這個在陰影裡守護了狐族萬萬年的機構,仍將化為血腥鋒銳之刃,將狐族的牽絆和敵人都斬斷。
如今,這把當下凌月君臨最鋒銳的暗刃臣服在地,身姿碩長。
顏子惑點頭,示意妃鳶開口。
“昨夜子時一頭迷夢現身,丑時二頭迷夢現身,聚集距此三十里處,久未移動,墨儀正在監查,妃鳶稟上。”妃鳶語調毫無起伏地稟報完畢。
“為何未動?”顏子惑居高臨下地問。的確,按照迷夢兇虐的性情,兩隻聚在一起不打得你死我亡都不正常,更別說靜立不動了。
“暫且不明,只看到兩隻迷夢圍守著一株三蒂妖花。”妃鳶回答。
我突然想起什麼,從須彌境中找出一卷丹書,攤開,上繪一株淡紫色的靈草,葉成流雲狀,根莖處有泉眼狀的脈絡。
我將丹青遞到她面前,“你想想,那妖花可有這樣的花葉?”
妃鳶細瞅了兩眼,搖頭:“有迷夢在側,妃鳶不敢離得太近,未有看清。”
我想也確然是我想多了,那妖草“結籠”萬年成靈十萬年化形,卻著實沒有聽過能開出花來的。
“殿下。”另一個聲音響起,卓曄的身形從霧中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