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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卻也好笑,那境中亡靈即是姊姊親手封印,卻還記得妖族王族的血,我族人入境,卻是半分無礙。”
“那紀虞真是謝過帝君了。”我頷首。
“既是湮愔上神所願,本君原本應該自入境折一株‘結籠’奉上的,可無奈緋冥境需得本君在境外維繫,而他人,怕是不識得湮愔上神所需的藥材。”謙痕也垂眼向我頷首。
“結籠”確實是一種常人聽都未聽聞過的藥材,要不是師父一手上天入地的丹青技,本神君著實沒有信心能將“結籠”尋到。“帝君說笑,帝君既自損修為幫忙開鏡紀虞便已過意不去,哪裡敢讓帝君入境冒險。”我亦客氣回去。
接著沉寂了好久,空曠的大殿內無人說話便有種空洞洞的寂寥感。我耐不住抬頭看向謙痕帝君,只見他一雙上挑的桃花眼正緊緊地看著我,像是漆黑的潭水般幽深。
然後我聽到他問:“你師父有沒有和你說過,你像極了我們的一位故人。”
我茫然地搖頭。
“是麼。”他的眼仍舊幽深,像要將我吸入。
榮嶽殿前灰鹽野。
一片呈現深沉灰暗色彩的廣袤荒野,貫穿整個南荒的河流洶湧澎湃地奔湧著。灰鹽野上有無數懸崖裂縫,像是上天的利劍雷霆落下在土地上所留出的破碎傷痕,下邊就是南荒的血脈贛橡河。
謙痕帝君正在準備開鏡的事宜,便將我請出了榮嶽殿在這附近轉轉。不敢走太遠,我轉轉悠悠轉轉悠悠……還是就在灰鹽野上轉。
一股別樣的仙澤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遙遙見著了一個身影孜然立在一峭壁頭,他雙手執一把碧綠的竹笛,淺栗色的長髮在原野上悠揚的風中飛舞。
再走近一些才漸漸聽清那隨風飄來的清越笛音,柒生仙笛乾淨空靈的音色被那人以一種極其高超的技巧吹出,真真是仙樂飄飄。長譎以爐火純青的琴技彈出的曲子凝著一股深沉的執念,那裡邊有太過複雜的感情糾纏其中,讓人聽得幾乎潸然淚下。而這陣笛音,卻是真的乾淨又淡遠,幾乎沒有任何糾結,只是將聽者的靈魂都洗滌乾淨般純粹。
我不自覺地走近。
一曲終了,那人的背影靜了片刻,之後突兀地抖動了兩下。
然後那人轉過頭來看著我,臉上還掛著調皮的笑意。我一下子愣了。和之前見到的那種溫和柔軟卻淺淡無味的笑不同,這個笑容漂亮又調皮,像是惡作劇得逞般的孩子的笑容。
“殿下?”我驚得脫口而出。
顏子京又抖著肩膀笑了兩下,強忍笑意:“神君真是好可愛,又被小十三玩了吧?可是你到底是怎麼想要送他笛子呢?他可是我們幾個兄弟中唯一的音痴啊……毀滅性的那種。”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之前的柔和空靈呢?親和淡遠呢?這是那個狐族二王子麼?我在做夢麼?
看著眼前這張乖戾調皮的臉,本神君覺得這個世界很幻滅。
三師姐總說,看一個人的第一眼就能知道那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當真是胡說。
“紀虞糊塗,在棲梓山上閉關許久未曾見世,道聽途說,卻是犯了大錯。”我低眉頷首,先回了顏子京的話。至於思索到底這位吊足了各路神仙胃口的狐族二王子是個什麼性子,是之後的事了。
“哈哈,無所謂了,倒是便宜了我。”顏子京又眯著眼睛笑了笑,乖張得像只捉摸不透的貓,“不過……小十三跳的舞可是驚鴻一般的哦。”
他琥珀琉璃般清澈的眼睛眨了眨,我甚至可以在那雙天空般的眼中看到我自己的影子。他突然向我靠近,在我頸邊嗅了嗅,便退回原位,笑,露出雪白的牙齒:“我喜歡你的味道,”他鄭重地掬起手,眉目也變得嚴肅,“顏子京,很想交你這個朋友。”
“紀虞。”我亦掬起手,與那雙天空般的眸子靜靜對視。有種感覺叫做一見如故,我看著顏子京,莫名覺得一切的矯情都不需要。
然後他笑了,雪白的牙齒在南荒狐族夢幻色彩的天空下有些晃眼。贛橡河滾滾的波濤在他身後起伏,翻出支離破碎的白雪般的浪花。
“墨儀。”卓曄指著我側前方那個一身全黑的人。那是一個即使在身材小巧玲瓏的狐族中也顯得單薄削瘦的男子,細碎的黑髮遮住了他大半張臉,只露出漂亮的鼻樑,像個雕像一樣。聽到自己的名字,他只是微微向我點了點頭。
“妃鳶。”卓曄又指向另一個人,那居然是個金髮碧眼的狐族美女,一身火紅的裹身短裙,燦金色的葉片咬合而成的腰帶紮在那纖細的腰上,勾勒出美女火爆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