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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清楚的,但是當了這麼久的律師,看了這麼多的事件,聽了這麼多的狡辯之言,傾訴之言……我有些迷茫,對自己以後的路感到迷茫,對自己最初的信仰與堅持感到迷茫。我好像已經忘記了,我最初想要成為律師那份心。”榊原哀將藥嚥下去,並不是要壓制什麼,只是想吃了而已。
“為什麼右京哥想要成為律師呢?把原因告訴我吧,我會成為你免費的心理醫生的。”她站起身,將托盤中咖啡放到他的手中,然後她坐在了他的對面。猶豫片刻,右京才說道“朝日奈家……其實很複雜。現在的溫馨與平和是大家一起維護下的結果。”他苦笑一聲“美和,我們的母親……她一直想要尋找自己的愛,想要給我們一個完整的家庭,但是……就像是命運在捉弄人一般,朝日奈美和,國際有名的女低音歌唱家,神原家現任家主,多麼光鮮啊。”他緊咬著嘴唇。
“但是啊,她人生中第一個深愛的男人,也是雅臣哥的父親,但是那個男人在雅臣哥不到一歲的時候就,因絕症去世了。美和決定此生不改朝日奈這個姓氏。我的父親是日法混血,他從小生長在法國,與美和也是在法國相識的。我也出生在法國,跟著父親在法國生活了三年,但美和和我的父親只相處了兩年就離婚了,原因……”他緊攥起手“是我的父親,他有外遇了。而我一直在喊一個與我毫不相關的女人為母親。當我知道了這一切時,我痛恨這充滿欺騙的世界。”
“要的父親是日本的和尚,要也算是子承父業。但要的父親也很快就去世了,死因是在除靈中,失敗。之後的幾人,也都因為各種原因……死亡、或者背叛……”右京喃喃著“然後,我選擇成為律師,不管是婚姻還是犯罪,我都想要……”榊原哀笑著“你已經想起了你最初的目的了,不是嗎。”她看著他的眼睛“我不知道法律有什麼意義,對於我而言,我完全可以說,我視法律為糞土。”她笑著,看著右京驚愕的眼神。
“你之前問我法律存在的意義是嗎……我不知道法律存在的意義是什麼,但是啊,在我看來法律只束縛著人類的肉體,它永遠都無法去束縛靈魂。就算束縛肉體,又能怎樣,那枷鎖並不牢固,總有人可以衝破它。歸根到底,法律不過是人們為了抑制自己的本性,自欺欺人創造出來的罷了。”她微笑著“但是,能夠去堅持法律、執行法律的人,很偉大。”
“右京哥,無論何時,我請你記住——法律存於人的心中,而不是空洞的條文中。”
“人的心中……”右京下意識的重複道。榊原哀點了點頭“嗯,正因為存在於人的心中,所以有些人可以欺騙心靈,欺騙法律。正因為存在於人的心中,所以有些人可以去執行他們。右京哥,你就是後面的那種人。”而我,則是欺騙法律的人……“這個世界是不公平的世界,是不潔的世界,也正因為如此,才需要制衡,才需要能夠制衡它的存在。右京哥,我知道,你在恐懼的黑暗。”榊原哀淡笑著“但是啊……如果沒有了黑暗,那麼誰來給正義去定位?沒有了炙熱的夏天,那麼誰來給寒冷的冬天定位?世上的一切都是相對的,有絕對的惡,也有絕對的善!”
右京無奈的笑著“是啊,我怎麼能忘了呢……這麼想來,最初我的導師,山內先生也曾經對我說過類似的話啊。這些年來,我聽過無數的狡辯之聲,卻把最初的心靈之聲給忘記了。我真是傻啊……”他摸著榊原哀的頭。榊原哀舔了舔嘴唇“右京哥知道嗎?我為自己改的,這個名字的意義……”右京推了推眼鏡,榊原哀繼續道“‘Sakakibara’,酒鬼聖薔薇事件,右京哥知道嗎?就是那個超惡性的事件,你看,只要把我原本的姓氏神原(Kanbara)的‘神’加一個木字旁,就夠了。我原本的名字是神原愛,充滿希望與愛的名字,不是嗎……”
她在右京的手心上將漢字‘愛’一筆一劃的寫上“但是我又改了,我改成了‘哀’。榊原哀……充滿了絕望與死亡意味上的名字。”她笑著“我曾為我的這個名字引以為傲,冬夜的寒風帶走了一個又一個脆弱的生命,我在這樣的夜晚宣告全世界,看!我不是弱者,我沒有在這樣的夜晚凋零。我嘲笑著那些凋零的花兒,但漸漸的我發現了,那些即將凋零的花兒能綻放出更美、更扭曲的生命,能夠綻放出惡之花。”右京咬著唇角“……什麼意思?”榊原哀笑容淡了“意思是我很危險。”她嘆了口氣“算了,反正真的出什麼事前,我會離開這裡的,不說這個了,什麼案子讓右京哥這麼苦惱?不妨跟我這個名偵探說說,反正偵探律師一家親。”
把做好的早餐擺放在餐桌上,她把圍裙脫下,重新掛在了廚房的掛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