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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自殺的少女。
齊雲在班上的人緣還是很不錯的,幾周的時間便跟大夥打成一片,與她說話特別多的便是正在下棋的黎簇和蘇萬。其實也是齊雲刻意為之,只因為他們倆的名字讓她想起了懷念的東西。上輩子在醫院裡無聊時的讀物──《盜墓筆記少年篇沙海》。那時她還央著人幫她帶過來,所以記得特別深。這兩個人跟書中的描述很像,讓她幾乎以為他們是從書裡出來的人物。
黎簇今早不知闖了什麼禍,鬧到班主任把他家長都給叫來了。現在班主任正在走廊跟他父親說話,情況大概不怎麼樂觀。黎簇心不在焉地與蘇萬下著棋,目光不時向外飄去。見黎簇似乎挺擔心,趴在桌上的齊雲懶懶地開口道:「鴨梨,你到底闖的什麼禍啊?」
黎簇沒回答,看著外面走廊就縮了縮脖子。倒是蘇萬放下了手上的黑子,轉過頭對齊雲興致勃勃地開口道:「妳沒聽說?鴨梨他今早……」
「你這是不下了吧?」黎簇打斷了正打算侃侃而談的蘇萬,看來十分坐立難安。又瞄了眼走廊,補充道:「我看我得溜了。」
齊雲不怎麼在意,但蘇萬對於黎簇的決定似乎不甚贊同,黎簇只得又解釋了幾句。聽著他對於自家老爹的描述,齊雲卻感覺有幾分不對勁。總覺得有些似曾相似還是怎麼的,具體是哪裡出了問題,卻也說不上來。直到黎簇跟蘇萬借了錢要溜,她才回過神來。
「鴨梨你等等!我這也給你吧,最近也用不到這麼多。」說著齊雲一下從錢包裡掏出了幾張紅票就塞進黎簇手裡。齊雲家還算有錢,何況她也不像一般女孩子會去買衣服首飾什麼的,確實用不到這麼多。
黎簇先是一愣,但又看走廊外老爹和班主任談得差不多了,只得快速地道了聲謝,而後便溜了出去。又過了幾分鐘,走廊外傳來了黎簇父親響徹天際的怒吼。齊雲忙用雙手掩住了耳朵,看向蘇萬才發現他連耳塞都準備好了,只得笑著對他豎起了拇指。這一放開又聽到了黎簇父親的吼聲,齊雲卻不再掩耳。
真吵,震耳欲聾。但也無所謂吧!重活一次,何必在意這麼多?齊雲突然笑了起來,看得蘇萬都以為她壓力太大了。
隔天黎簇沒來學校,班主任說他得了肺病,要休學幾周。齊雲一下子想起之前感覺到的不對勁是什麼了,這不是沙海的開頭嗎?難道黎簇不是名字一樣,而是真是沙海里的黎簇?她一直以為黎簇的綽號是來自那部作品,現在看來卻是她自己到了書裡。為了證明自己的猜測,齊雲放學後沒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協和醫院。
對於醫院齊雲是熟到不能再熟了,她很清楚自己該以什麼樣的表情、什麼樣的說詞讓這些人同意她進到黎簇的病房。身上的制服也給齊雲提升了不少可信度,醫院裡的人完全相信她是班上和黎簇特別要好的同學,同時心裡卻以為她和黎簇是對偷偷交往的小情侶。這樣的誤會能讓他們對她說得更多,齊雲很滿意這結果。
黎簇短時間內似乎不會醒來,齊雲也沒打算碰上他父母,因此很快便離開了。接下來她每天都會來看一眼,對家裡說了是探望同學,齊雲的父母也感覺挺欣慰。齊雲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有什麼意義,也許是一種期待吧?期待著即將發生的所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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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 印象中黎簇得在醫院待上不少天,因此齊雲每天都到醫院報到。也碰上過幾次黎簇的父母吵架,除了很吵之外也不算太令人困擾。鴨梨沒重聽還真挺了不起的。沒理會偶爾波及到自己這邊的戰火,齊雲總是哼著歌給黎簇換上每天不同的花。那兩人怎麼吵都好,反正她不在意。
十幾天後的傍晚,齊雲和往常一樣帶著花來探病。在走廊上就聽見了一聲大得誇張的慘叫,她馬上就聽出了那是黎簇的聲音。鴨梨家的大嗓門其實是遺傳吧?一面這麼想著,齊雲跑了起來。到達病房前,就看見黎簇瘋狂地在撕扯背上的膠布。齊雲衝上前試圖阻止他,可力氣實在沒有男孩子大,一下就被推得倒在地上。
唉呀唉呀!這年紀的男孩子可真麻煩。一旁的護士正打算扶她,齊雲已經自己站了起來。拍拍校服上的灰塵,看向被幾個男性護工壓在床上的黎簇。見黎簇稍微冷靜點了,齊雲才湊過去開口:「鴨梨,先冷靜點。大鬧不能解決事情,你應該懂的。」
齊雲的語氣很平淡,甚至有幾分難以發覺的輕快。這讓旁邊的護士與護工都有些驚訝,他們以為這個天天來探望的少女與黎簇應該關係匪淺,現在看來卻不是如此。黎簇望向齊雲的眼中帶著疑惑與未曾褪去的恐懼,他知道她說得是對的,卻下意識地不想遵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