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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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向那人頭上打去,怒道:“好你個瘟貓。五爺素來敬你,竟不想你也學那登徒浪子!”展昭一時得意忘了形,也暗自懊惱,一面拆擋那人招式,一面告饒道:“想是天熱昏了頭了,玉堂莫怪,玉堂……”“呸,怪我有眼無珠,竟將你當做兄弟,不成想你這賊貓暗藏私心,不聲不言幹些甚麼勾當!你那拙劣小計,還想騙過你白爺爺!”白玉堂手下不停,口中怒喝。展昭心下略轉,料定白玉堂是指那自家暗中離京一事,暗道包大人定無紕漏,那張廚子也早離了京城,難不成這耗子成了精,真個發覺了不成?又想這耗子真個將自家當做兄弟,必是披心肝膽,自家雖是奉了密旨,終究理虧,當下還是哄順耗子要緊。翻轉手臂,捉了那摺扇,笑道:“是愚兄的錯了。玉堂且休惱,愚兄這裡與你陪個不是。”竟是抱拳弓腰賠禮。白玉堂被他這一句話一弓腰噎在那裡,到不知改如何了,愣了半晌,一甩袖袍,嘆了聲“也罷”,雙手虛託;展昭順勢而起,眼底笑意甚濃。
白玉堂大馬金刀斜坐於桌,紙扇扇了兩扇,道:“還不與五爺交代。”展昭自尋了凳子坐下,作樣斟茶,提了壺卻道:“哎也,風塵一路,茶水也無。”白玉堂紙扇“啪”一聲拍至桌前:“死貓莫裝模作樣!”展昭笑著瞧進對方眼眸中去,略略後仰,起身道:“展某去取些熱水來。”真個要行,卻被扯住衣角。白玉堂咬牙恨道:“死貓,取甚麼熱水,白爺爺請你喝酒便是!”扯著展昭便出了門。展昭心下暗笑,由他拽著,去了雙鳳樓。
白福一路小跑,趕至雙鳳樓時,白玉堂已然與展昭喝到興頭上,外衫搭在一旁,正划拳拼酒。白福忙上前道:“哎呀我的爺,你還喝甚麼酒。老家喚了人來,問爺安好……”白玉堂應道:“安好安好。”又扯著展昭出拳,展昭捉了他手握著,示意聽白福說些甚麼。白福接著道:“再兩月便是笙哥生辰,夫人問二爺何日還家。”白玉堂頓了頓,嘆了口氣,道:“再說罷。”展昭瞧著她二人說話,此時見白玉堂不言語,抬手拍了拍他肩膀,道:“不若下個月告個假,笙哥生辰,做叔叔得總要回去。”白玉堂撿過酒杯抿了一口,皺著眉點了點頭。白福了施了一禮,轉身出去了。白玉堂略略思沉片刻,見展昭自斟自飲,也陪飲了一回。二人又說了會子話,方散了。
是夜,包拯奉旨入宮,將展昭此行所見一一呈上。趙禎於書房端坐,略略沉思,道:“如此說來,襄陽水靜潭深,十皇叔已是不避禍心也。”包拯深施一禮,道:“十王爺之心,微臣不敢臆測。然丁將軍如今仍在襄陽,尚無脫身之計。此等形狀,未免叫人心寒。”趙禎點點頭,將包拯所擬奏摺掂了幾掂,許久未言。包拯又道:“十王爺終究王臣,若他日兵戎相見,反為不美;不若趁其羽翼未豐,著人暗中修枝剪葉,以去其勢。”
翌日,仁宗穩坐朝堂,道:“近日洪澤一帶頻頻水災,朕深以為意,欲遣有識之士,助其平患。”包拯上前奏道:“聖上,如此,臣有一人可舉。乃是當朝狀元郎顏查散,此人少年才識,沉穩自好,堪當此任。”一旁龐太師奏道:“不然。顏查散乃是閣下門生,包大人自當多加維護。依微臣所看,倒不如丁氏總兵兼管此職。丁家源自茉花漁村,自當熟悉。”仁宗道:“如此說來,丁兆慧已去襄陽甚久,怎不見回還?”包拯忙道:“想是襄陽王感激聖上厚意,多留些日子。”仁宗道:“罷了,將軍還應多顧些邊防才是。顏查散為朕欽點狀元,實有才學。若監察此事,倒也無妨。”顏查散出列,躬身施禮:“微臣謝聖上。稟聖上,微臣尚有一請。”“但說無妨。”“臣懇請聖上准許開封府主簿公孫策與從四品帶刀護衛白玉堂隨臣同行。”仁宗點頭,道:“公孫策博學多識,白玉堂本領高強,這一文一武,實可助你功成。”又道:“朕自小與十皇叔親近,如今皇叔年紀已高,朕政務繁忙,不能遠行,深感為憾。顏查散既去洪澤,不若先走襄陽,替朕問候皇叔。”當即擬旨:升顏查散為巡按,監察水患治理;封公孫策六品職銜,同白玉堂跟隨顏查散。
半月後。京城急訊,山西邊關不穩,急召總兵丁兆慧還京。丁兆慧山呼萬歲,再拜於地,當下啟程。襄陽王倒也未加攔阻,反送了私禮予丁兆慧。丁兆慧哪裡敢受,訥訥接了,一離襄陽便丟至一旁,路上撿個借宿的人家予了出去。
顏查散自下了朝堂,心中未免惴惴,當夜趕至開封府尋包大人請教治河之道。包大人面沉似水,略略講了些許,又道:“你可知為何聖上允你先入襄陽。”顏查散忙起身施禮,道:“學生暗自苦思不得不知,亦想請教老師。”包大人捋著鬍鬚,瞧了一眼一旁公孫策與展昭,沉吟片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