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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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兒舉起手中糖人,哭號道:“方才你那鼠明明撞不過我這貓。”虎子想起自己手中光禿禿的的糖棍,一肚子火氣更勝,直要撲上去拼命,被農婦一把拽住。圍觀眾人見是這等爭吵,不由鬨笑起來,有幾個好心的,便上前來勸。幾位大人頗難為情,又給白玉堂賠禮道歉。白玉堂哈哈笑道:“沒事沒事,這娃娃說得對呀,十二生肖掌萬物,可不是鼠最大,貓也要聽命呢。”又彎下身來對虎子道:“他既然不服,咱就再去做個大鼠糖人,吃了那小死貓。”真個到糖人攤定做了個。虎子一手攥著大糖鼠,美得忘了今夕何年,得意洋洋對著小兒示威。展昭與那兩名男子聊了幾句,得知原是兩家鄰里帶著自家娃娃來光廟會,原本買了糖人是哄娃娃開心的,誰知竟然吵了起來。這糖貓“啃壞”了糖鼠,虎子一時氣悶,方有了這一出。
展白二人不以為忤,兩小兒也不再哭鬧,前方人群忽地攢動起來,原是一頂輿轎打此路過。有人低聲議道:“這不是城南翟家的轎。”有人回道:“可不是。聽聞翟家近日不安寧,想是出來祈福的。”又有人道:“這不是月老廟?想是祈姻緣的。”輿轎緩行而過,再無熱鬧可瞧,人群一鬨便散了。展昭看了看時辰,領著白玉堂尋個麵攤吃了碗剖面,道:“我有個好去處,不知五爺肯否賞臉?”白玉堂瞧他拿腔作勢的模樣,險些一口噴出去,不屑道:“做甚麼神秘,快快講來。”展昭搖搖頭,笑道:“說是說不得的,恐要勞煩五爺親臨一看。”白玉堂不做他想,爽快應了,待而人吃罷了,便直奔街市盡頭而來。
街市盡頭,盡是些零碎小店,展昭三轉兩轉,到了一店門前。白玉堂抬頭一瞧,乃是家鐵匠鋪子,面門不大,內部有些凌亂,一莽漢正赤膊捶打,一旁爐火呼呼地燃著,似隨時將爐壁烤化般。展昭帶那莽漢停手擦汗時,向著裡面招呼了聲,莽漢回頭見是展昭,不由笑開,道:“早好了,只是有些靈性,怕要見血。”一面叫人從後面取出一黑色木匣。展昭示意白玉堂將木匣開啟,只見內臥一把橫刀,精鋼銀面;刀背處迎光可見波紋隱隱,狀若鳥羽;環首處鏤空繁紋,下墜大紅絲滌;手柄處兩個大字清晰可見“鳳羽”。白玉堂右手攥刀,只覺翁然有聲,掂了掂,又揮了兩下,只覺劈風斬浪,說不出的暢快。
展昭見白玉堂喜愛,也覺欣慰,從匣中取出刀鞘來遞給白玉堂試用。白玉堂試了兩試,得意道:“誰都知爺江湖上惡名惡氣,展大人不叫我安生,反倒贈刀,也不怕我一高興捅破了天去。”展昭笑道:“自你來了開封,再不曾用過刀,我知你是尋不得趁手的。刀是武人命,你上次……這家店面雖小,手藝卻是一絕。那大師傅常年外出尋鐵,因舊時江南遇過一次,展某僥倖救了他一命,此次尋鐵回來,展某央他做刀,他便痛快應了。”白玉堂將刀左瞧右看,愛不釋手。展昭又道:“方才那師傅囑咐與你,這刀有些靈性,戾氣得很,怕是要見血壓一壓,你可小心著些。”白玉堂不以為然,道:“爺的刀自然不是素,今夜便尋個倒黴的。”展昭無奈,道:“玉堂,你身子懼涼,如今筋骨尚未痊癒,用不得輕功,夜裡莫要亂跑才是。況這天子腳下……”白玉堂一皺眉,哼道:“囉嗦。你那貓窩忒也寒酸,你又睡得死,爺躺得骨頭都酸了,連伸個腿腳也不能。”展昭悶笑幾聲,道:“二爺忒也見外。今早見內裡偌大空處,二爺想伸腰展退的,只管自便便是。”白玉堂“呼”地一聲揮刀便劈:“誰知你睡著便如死豬一般!三寸長的被子被你奪去大半,爺若離得遠些怕是此時正灌著藥湯呢!”展昭一面躲,一面討饒道:“是是是,今夜展某再睡板凳,二爺可莫發善心了。”二人一路鬧,直出了街市,奔河邊而來。
城郊有一河,無名姓。河不大,隨季漲落;河上不知是何年月,架起了一座木橋。只因木墩之上雕刻了深深淺淺的荷花圖,人們便喚那座橋作“芙蓉橋”。展白二人到了此處,遠遠便見芙蓉橋頭一群人,略走近些,只聽哭號之聲,忙上前觀看原是翟家的轎子,遇了惡霸,翟家小姐已被拖出轎門,正死命掙扎;一旁丫鬟婆子只哭“小姐”,卻無他法;惡霸得意洋洋,將丫鬟婆子踹滾一邊,指揮幾個混混強行將翟小姐往另一轎內拖。白玉堂見此,頓覺氣不打一出來,橫在轎門前,道:“光天化日,何人與你這膽子!”那惡霸正樂著,一扭頭,見是個羸弱身形,不由大笑,道:“哪裡來的直娘賊,還不滾遠些!你爺爺今日高興,不然骨頭拆了你的!”白玉堂聽聞此言,怒上心頭,提拳便上。惡霸不懼,舉拳來迎,一招尚未出全,只覺膝蓋一軟,撲通跪倒,手腕也被人牢牢鉗住。只聽一人笑道:“到底是天子腳下,兄臺此舉委實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