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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翀水滿意的點點頭,看向已經傻眼的管事太監,道:“嗯,你也看到了,你不僅看見本太子不行禮,之後還欺君罔上,妄圖誣陷本太子陷害你,豬頭肉啊!”
“奴才在!”豬頭肉揮著拂塵就上前答道。
“你說這狗奴才該當何罪?”慕翀水沉了臉,盯著管事太監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豬頭肉上前一步,左右甩了甩拂塵,朗聲道:“應當受鞭笞炮烙之刑,誅其九族,以儆效尤。”豬頭肉板起臉來時倒也是挺像那麼回事的,此話極合慕翀水的心意,只見他看向豬頭肉的眼神裡詮釋出“爺沒白疼你”的欣慰之情。
原先還心存僥倖的某管事太監,此時已是嚇得屁滾尿流,也顧不得理會事情到底是怎麼被曲解到這一步的,跪行三步,來到了慕翀水的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嚎啕大哭。
豬頭肉沒來得及攔住,看著那管事太監的鼻涕眼淚滴了好些到自家有潔癖的太子爺腳上,豬頭肉內心哀嚎,這位太監,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非要闖啊!
果不其然,最近由於賀蘭瑾一事,心情極差的慕翀水,看到這一幕,尤其那太監鼻端那一滴晶瑩的液體,嘩啦一下就甩到了太子特製的蟒袍之上,慕翀水徹底失去了理智。
只見他笑得更加燦爛,一腳踏在那太監的後鬧勺,一邊將其腦袋慢慢往地上壓,一邊笑眯眯的道:“要本太子饒了你也行,你不是剛才強行親了那位小丫鬟麼,那好,就用你那張臭嘴,將這條長廊給爺舔乾淨!”
管事太監睜大了驚恐的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稚氣未退的“天真孩童”,竟然會提出如此苛刻惡毒的要求,舔完長廊,他就飽了,自己這舌頭還要不要了?他好想再痛哭一場……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在收拾完那個不知死活的倒黴管事之後,慕翀水心情不錯的向著慕梨園走去,他知道,這些時日,父皇只要一有空,便在那梨園裡待著,誰也不見。
薛士圖守在梨園外,看見慕翀水獨自一人前來,雖然陛下有話不得打擾,但這位小太子他也是不敢得罪的,就當什麼也沒看見,任由慕翀水就這樣大搖大擺的進去了。
撥開樹叢梨花遮掩,亭子裡,慕輕執側臥在榻上,長榻尾端跪著一名黑衣人,而慕輕執背對著慕翀水的位置,一手支耳,一手高高抬起,手中垂下的正是那顆被砍斷繩結的玉珠。
慕輕執將珠子對著陽光細細的看著,那裡面的裂紋依舊清晰可見,透過光,有一點細小的汙漬顯而易見,慕輕執將它湊到眼前,那是一塊深紅色的細小血漬,已經乾涸了,想來是那日賀蘭瑾刺傷他時,他的血液飛濺上去染到的。
“你是說,這顆珠子是今日一位鄉野村夫典當在萬閒當鋪裡的?”慕輕執的目光沒有偏移,依舊盯著玉珠看。
黑衣人聞言,畢恭畢敬地再次回了一遍,道:“回稟陛下,正是如此。”
“你說他為何要找暄陽城最大的當鋪典當?做給朕看的麼?”慕輕執放下玉珠,枕著手若有所思的問道。
黑衣人知道那是陛下的自言自語,想必陛下心中早已有了定論,便沒有應聲。
剛才還笑得如沐春風的慕輕執,眼中一下子又失了溫度,聲音也像帶了寒氣一般,冰冷刺骨,“很好,弟弟?是叫賀蘭瑜麼……”
慕輕執起身,冷冽而又果斷的命令道:“你吩咐下去,兵分三路,一路去查蘇皖章,一路跟著賀蘭瑜,還有一路……”慕輕執鎖著眉頭,沉聲道:“還有一路,去查蘭貴妃。”
“屬下聽令。”黑衣人乾脆利落的行禮,一個鷂子翻身,便已落在了梨園牆外。
躲在一邊將這一切聽得一清二楚的慕翀水也跟著皺起了眉,父子二人的表情是一模一樣,這事居然牽扯到了蘭貴妃,那個女人,果然不簡單。
“出來吧。”慕輕執已經躺下,頭也沒回,就說了這麼一句,園中靜悄悄的再沒有其他人,慕翀水訕笑著從沾滿繁花的樹叢裡鑽了出來,來到亭中站定,行了君臣禮,道:“父皇。”
慕輕執看著玉珠出神,慕翀水趕緊上前一步,搶先討好地問道:“父皇,可是在想賀蘭孃親?”
“你還叫他孃親?”慕輕執淡淡地問道,不見喜怒。
慕翀水點點頭,假作疑惑的反問道:“難道父皇已經不要這個人了麼?”
沒等慕翀水說完,就聽得慕輕執嗤笑一聲,他的神情開始變得狠戾,一手握住玉珠,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