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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然抽出腦袋,回頭對著雲響說,“待會兒我來找你”。
“找那個災星做什麼?那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克父克母克妻克子克全家的掃把星,你離他遠點,爺一見他就來氣!”
面對當街開罵的喜爺,陳霏覺得這個人比自己還粗俗。雲響倒是不以為然,喜爺不待見他又不是第一次知道。
接著,雲響、許少初、陳霏三人一起進宮面聖,那三個幸運活下來的小兵被帶去了其他地方。
雲響告訴了一國之君巫族和神域的來龍去脈,以及所謂的長生不老之術,其實只是一個記憶的延續,肉體是不可能不滅的。但是強筋健骨之術,他還是略知一二。
一國之君將信將疑,最終選擇了作罷,不能永生,至少可以延年益壽。只有浮山居士悶悶不樂,長久以來他追求的竟是這個結果。
三人分別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獎賞,陳霏糊里糊塗得受到了嘉獎,他以為那三個小兵也會和他一樣。雲響沒有戳破,恐怕那三個人已經不明不白得死了。這種事,總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然後太子給他們設宴接風洗塵,也給喜爺發了請帖,不過對方一定不會來。
酒過三巡,陳霏拉著許少初開始聊他的戎馬生活,說來說去也就打了那麼一次仗,實在是四海昇平,沒有戰亂就沒有仗可以打啊。這話要是讓皇帝聽見,非誅九族不可。
雲響今天喝得也有點多,眯著眼看著夜空中的弦月,若有所思。
“今後打算怎麼辦?”太子是個有節制的人,只倒了一杯酒,喝了半杯,剩下的半杯還端在手裡。
“想休息,好累。”
“這裡也可以休息。留下來幫我,如何?”
“我難道不是一直是你的幕僚嗎?”
“這次是認真的。”
“你想造反?”雲響斜了一眼溫潤如玉的男人,這次的事情恐怕讓太子和喜爺都認清楚了自己的處境。
“我可是太子。”
“但是皇帝老子如果延年益壽活個一百歲,沒準還沒等你繼位,你自己就先一步走了吧。退一步說,如果你也身強體健,這要等個五六十年你耐得住性子嗎?到時候別說皇孫,皇曾孫都有了,這得有多少人跟你搶啊。這要讓你坐上了,你也是七十古來稀了,能在那個位子上享受多少年?十年?二十年?還是你打算赴你老子的後塵,也鑽研一下長生不老之術?”
“你喝多了。”太子把玩著半杯酒,接著道,“我可以讓晴柔說服你。”
“太卑鄙了啊,居然讓自己的女人使美人計,知不知羞恥啊?說出去,你還怎麼見人啊?”
“就許你拿晴柔威脅我,不許我讓晴柔做事了?”
“你卑鄙無恥。”
“跟你學的。”
“你信不信我拐跑你的太子妃啊?”
“有膽你就試試。”
“哼,你明知道現在晴柔心裡只有你,還來戳我的痛處,你太不要臉了。”
“也是跟你學的。”
上半夜就這麼在說笑中過去了,轉眼,陳霏已經醉趴在桌上,而太子早已起身離開。
許少初看著丫鬟把說著胡話的陳霏抬走,走到了抱著酒瓶看月亮的雲響身邊。
“大腦袋回房了?”雲響問。
“恩。”許少初向來滴酒不沾,此刻唯他一人清醒,“他好像有點不開心。”
“因為遇見了熟人,想起了往事吧。”雲響直接罷了塞子,拿著酒瓶往嘴裡灌了一口。
陳霏曾經有過一個心上人叫丫頭,兩人一見傾心,陳霏許諾他凱旋歸來之際會來迎娶丫頭,但是回來後丫頭閉門不見,一封絕情信,嫁作他人婦。別看陳霏平時大大咧咧一根筋,這件事還是很受傷的,所以在意外見到丫頭的父親王伯之後,又勾起了傷心往事,於是在今晚的接風洗塵宴上藉機澆愁。
許少初陪著這個人坐在花壇邊上,他剛才已經從陳霏斷斷續續的胡話裡拼湊出了一個故事,也隱約在王伯與雲響見面的氣氛中感覺到了另一個故事的存在。
他不禁想問一句眼前人,那你呢,你喝這麼多又是為哪般?
可是他最終沒有開口。
他安靜得待在邊上,直到搖搖晃晃的腦袋差點撞到地上,他才把睡過去的人扶回房間。
太子說到做到,太子妃沒有親自前來,只差人送來了一封信,雲響看也不看就丟了。
“你決定了?”迎面走來的許少初撿起攢成一團的信,問道。
“我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