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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伸長了脖子望著出站口,不顧冷風從領子往裡灌。那出來的旅客在出站口分流成四個隊伍,等待再次檢票。謝鳴川一個一個地看,生怕看漏了葉聞放。
一個不是、兩個不是,身邊那些一起等的人都接到了人,唯獨謝鳴川還在等,謝鳴川不由地焦急起來。想著葉聞放這傢伙到底是怎麼了?是東西太多還是出了什麼意外?
等啊等,等得謝鳴川的耐心快要消失殆盡的時候,葉聞放終於拖著行李出現在出站口,身邊還攙扶著一位老奶奶。
謝鳴川不由得笑出來,心想葉聞放就是行,回家路上還不忘做好事當活雷鋒。謝鳴川遠遠看著他帶著老奶奶到出站口複查車票,又帶著老奶奶出來找親人,最後親自把人交到一對中年男女手裡。這些事兒他葉聞放都幹完了,才想起來瞅瞅出站口有沒有接他的謝鳴川。
謝鳴川忍不住立好大衣領子藏住臉,縮在鐵欄杆轉角的地方不出聲響,把葉聞放四處張望找尋自己的模樣好好看在眼裡、記在心上。
葉聞放穿著深藍色的大棉衣,脖子上圍了一條黑色粗毛線圍巾,頭上頂著和謝鳴川一樣的解放軍冬季軍帽,護耳一邊立著一邊放下來,背上揹著個牛仔布揹包,手裡拖著他家祖傳的牛皮箱子。站在出站口的正中間,四處張望找尋謝鳴川的身影。
謝鳴川遠看去,葉聞放的眼鏡上映照著火車站的燈光,壓根看不見他的眼神是什麼樣兒。半晌沒等到葉聞放向自己這邊看過來,謝鳴川快要沉不住氣了。正在這時候,那葉聞放拖著牛皮箱子朝著另一個方向直端端的走去,跟謝鳴川的距離越來越遠。
謝鳴川這下徹底沉不住氣了,拍拍身上的雪,趕緊跟上去,一把拉住葉聞放的手。
葉聞放回頭笑著對他說:“五。”
“五什麼五?我這麼大個人就在出站口你都看不見。”謝鳴川這時候瞧見葉聞放的眼神了,狡猾狡猾的。
“我想最多數到十你就會出現在我面前。結果我數到五你就來了。速度挺快,值得嘉獎。”葉聞放笑著說,目光再沒從謝鳴川身上離開。
“呵呵呵……”謝鳴川服了他了,不死心問:“你真沒看見我?”
葉聞放把祖傳的牛皮箱子放到謝鳴川手裡,故意咳一聲後說:“你猜。”
謝鳴川再沒心思猜這些,握住了葉聞放的手,拖著人朝火車站外走。這時候夜風驟起,吹過平坦寬闊的火車站廣場,捲起雪花紛紛揚揚。他二人走在這雪夜裡,不覺得風冷雪涼,只覺得心裡的熱乎氣兒永不枯竭似的往外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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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錦巷葉、榭兩家的房子沒有一盞燈火。謝鳴川把車子開到自家門前,叮囑葉聞放車裡待著。他冒著風雪下去把大鐵門開啟,把車子徑直開到堂屋門口。下車前跟葉聞放說:“住我家,他們都去嫁我姐了。”說完又穿過院子去鎖大門。
有人給謝鳴川的姐姐介紹了一個海南籍的男朋友,兩情相悅扯了結婚證,今年這年回去過順便回海南結婚。這邊親爹媽和乾爹乾媽一個都沒留下,統統去海南嫁閨女了。
“謝鳴川,你真不去啊?”葉聞放眼瞧著謝鳴川跑回來了,問他。
“啊。不是跟你說了麼?我就看不上那小子。我把話先說在這兒,我姐早晚得後悔。”謝鳴川拎上葉聞放的牛皮箱子,“她結這個婚我是一百二十個不願意的。誰知道攔不住她,我才不去看我姐瓜兮兮往火坑裡跳。”
“也是。待會兒你多喝兩杯,把新郎給揍了,可怎麼得了?”葉聞放背上包,把他破夏利車的車門給關上,“這就是你花了三千塊弄來的車?”
謝鳴川聽這個比聽嫁姐姐有興趣,啪啪拍著車頂說:“不到三千塊,二千八,結實得很。”
“駕駛證弄到手了麼?”葉聞放最關心這個事兒了,之前打電話謝鳴川說拖朋友花錢給辦一個,半天就學會的事兒,幹嘛弄得考了又考啊。
“快進來,雪下得可大了,你不冷啊?”謝鳴川覺著要是跟葉聞放老實交代自己現在還是個無證黑司機,恐怕要讓他再教訓半個鐘頭。一邊說著一邊推人進屋,三兩下關上門,和門外的風雪隔斷開來。
葉聞放把揹包放到椅子上,剛一抬頭讓謝鳴川摟了個結實。
“嘻嘻嘻……葉聞放同學冷不冷?”謝鳴川說著這話就湊了上來,話音落的時候貼葉聞放臉上親了一口。
葉聞放光笑不說話。謝鳴川就解開身上軍大衣的扣子,合衣把人抱進來,“我給你抱暖和了,給我親一個嘴兒怎麼樣?”
“好呀。”葉聞放挺大方,推開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