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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露出一點兒破綻來,不許再隨意的出主意拿話壓飛燕姐……小川,我明天就走了,我不想最後一晚上看到你是這樣的。”葉聞放說著摸摸院門,謝乾爹過年時新上的硃紅漆,水色亮堂著呢,在燈光下發著光。
“這個測試真要做兩個月?”謝鳴川又聽到一件不高興的事兒,臉上再裝不出高興來。
“順利的話兩個月。”葉聞放才不憐惜謝鳴川的心,該捅刀子就捅。這幾年,他謝百萬的名頭坐實以來,脾氣是越來越大了。
“去吧。”謝鳴川輕輕摟了一下葉聞放,話說得真是言不由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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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八年正月十七日,葉聞放因為進行十號機的型號調整試飛,離開錦城。在西北進行了兩個月各種超強度的試飛,悄無聲息的完成了一項又一項測試。再回到錦城時,已經又是桃李芬芳四月天了。
葉聞放回來之前沒有給謝鳴川打電話。年前謝鳴川就在準備參加香港的國際品牌內衣博覽會,這時間正好趕上他那邊收尾。克麗絲內衣雖說還夠不上什麼高規格、高品位,畢竟已經有了自己的特色。名聲這種東西,是要靠自己掙來的。這幾年來,謝鳴川為這份事業傾注了全部心血。要是自己給他打一個電話,他那邊事情沒辦完一定是撲騰著回來,這不是心疼謝鳴川的表現,這是在給謝鳴川添亂。
葉聞放回了錦城花苑,花了一晚上打掃衛生。自己兩個月沒回家,憑謝鳴川大大咧咧的德行,已經把家弄得看不下去了。第二天,葉聞放才打電話去克里斯內衣公司裡問一行人的行程,說是今天晚上半夜的飛機回來,葉聞放這才有心聯絡謝鳴川。
按照葉聞放的意思,他要去機場給謝百萬接機。謝鳴川卻是不稀罕,叫他洗乾淨在家等著就好。葉聞放便聽了他的安排,抱著一本書,窩在沙發裡慢悠悠的看著,消磨時間。
窗外下起了淅瀝瀝的春雨,葉聞放聽見了聲響,放下手上的書。踱到窗旁,推開窗子,伸手去接那細如牛毛的雨。
不知怎麼的,卻想起了讀大學頭年回家時的那場雪。多冷啊,風夾著雪花一塊落下,謝鳴川在火車站大廣場等著自己。一轉眼這麼好幾年就過去了,葉聞放還像那時候一樣喜歡著謝鳴川,謝鳴川也還像那時候一樣喜歡著葉聞放……葉聞放想不出什麼句子來表達這時候自己的心境,只是看著深幽的雨夜,脫口而出了一聲輕輕的“真好”。
葉聞放想就是這兩個字了,願未來的年年歲歲,葉聞放和謝鳴川都能用上這兩個字來形容——葉聞放和謝鳴川,真好。
此生足矣。
謝鳴川進門的時候是凌晨三點半,屋裡燈光溫暖。葉聞放捏著乾毛巾笑著上來給他擦臉,臉上的雨水一一被拭乾後,葉聞放吻住了謝鳴川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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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聞放從西北迴來後,週末偶爾能過。一旦知道他老人家週末沒安排,謝鳴川立刻就讓自己也沒安排。也不是說要拉上葉聞放幹什麼,大多數的時候,謝鳴川就只是想守著葉聞放這個人而已。
其實他們倆在一起的時候話沒有以前那麼多了。葉聞放腦子裡放的那些東西,謝鳴川不懂。謝鳴川的生意紅火,葉聞放也不想多打聽。很多時候,他們在一起是相對無言的。要麼一人一邊坐著,望著對方喝喝茶;要麼靠在一起看著窗外馴鴿帶著呼哨飛過視窗;要麼並排在錦江邊上走走……雖然沒有很多的話,心卻總是緊緊靠在一起的。
謝鳴川說這個狀態不好,跟人家結婚三十年的境界似的,太老氣。
葉聞放笑著回話咱倆認識不也差不多快三十年了麼?
謝鳴川只得感嘆真是交心太早把日子都過得沒意思了……
葉聞放反問他你還想要什麼風雨洗禮麼?
謝鳴川說來點兒也行,結果一語成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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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鳴川睡覺不老實,總是想把葉聞放往懷裡箍。葉聞放被他箍得不舒服,下意識的就要往前邊躲,謝鳴川睡得迷糊還要追,一躲一追,一躲一追,也不曉得怎麼回事兒就變成了共睡一個枕頭。
一開始葉聞放還要罵人,叫謝鳴川不許跟自己搶枕頭。到後來改也改不了了,就成了習慣。睡覺鋪床,拍松一個枕頭丟在正當中,兩人一塊兒用。
這一天,太陽是燦爛的,完全符合夏日的特徵。謝鳴川先醒,摟著葉聞放捨不得鬆開,便睜著眼睛躺床上等葉聞放睡醒。等來等去沒等到葉聞放醒,等到了敲門聲。
上午九點半,不早不晚的時間,謝鳴川實在想不到誰會來敲門。拉開了門,看到自家親姐姐謝飛燕抱著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