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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書生,投其所好,吸引他的注意,太子果然中計,將你帶你回端華宮中。只可惜事不湊巧,你還沒有找到機會下手,太子就死於非命……”
說到此處,羅銘突然停下,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不是太子的,只怕比流煙還早,是麼?”
燕君虞哈哈一笑,撫掌道:“我果然沒看錯你,只憑蛛絲馬跡,就能猜到如此地步。不錯,我最初來東離,的確是奉命刺殺太子。至於我何時發現……開始我也只是懷疑,太子性情大變,行為舉止全換了個樣子,我就起了疑心,直到端華宮門口,你出手教訓了四皇子羅錚,我才確認你已經不是太子。太子的身手我見過,三腳貓的手段,絕沒有你那樣乾淨利索。要說一個人因突逢變故,改過奮進倒是有的,可你那一手小擒拿的本事,卻不是三天兩天就能學得會的。”
“既然如此,你為何還要留在草屋之中?我不是太子,你再殺我也沒用,那時我半點回皇宮的意思都沒有,只不過是個普通的草民,你再留下去,又對你有什麼好處?”
燕君虞大笑道:“怎麼沒有好處?我要留在東離,身為探子,有什麼比待在廢太子身邊更好的掩護呢?”
羅銘點頭稱是,“廢太子侍人,這個身份的確方便。你以這個身份留在京城,既不引人注意,又是個與劉裴互相勾結的好引薦。”
“不對,”燕君虞搖搖手指,“我與劉裴初次見面,就對他表明了身份。哼,這個老賊,位極人臣,卻連點骨氣都沒有。我只是嚇了一嚇他,又用高官厚祿收賣,他就立刻對我言聽計從,也不想想,若是北莽真的攻下東離,哪還能輪得到他去當丞相?貪財之人,眼皮子就是淺。”
“你與劉裴勾結,一定知道不少東離的內/幕,國庫空虛、兵源不濟、連年旱澇……都是因為有你傳遞訊息,北莽才會有侍無恐,一舉攻入東離國門,你,你騙得我好苦!”羅銘握拳喝道,心中如油潑火烤,疼痛難抑。
燕君虞的目光變冷,談談說道:“各為其主而已,是你一味念著我與你在草屋中的那點情分,不肯懷疑我罷了。我從沒在你面前隱瞞過,連流煙都能發現我身份可疑,我可不信你沒懷疑過我。”
羅銘默然無語,燕君虞冷笑一聲,繼續說道:“北莽南攻,連下東離五城十八鎮,我可是立下了汗馬功勞,若不是我在東離收集到的情報,石洪昇哪敢貿然南攻,他和他的那些兒子們怕是還在新渝吵得不可開交呢!如今已經到了太平嶺,我也算功成身退,明日你與北莽皇長子石方城和談,我就可趁機在旁刺殺,殺了你,北莽與東離立刻勢同水火,再無和談可能。哈哈,到時才叫熱鬧!”
燕君虞放聲大笑,聲音中說不出的淒厲憤懣,哪有半點歡樂高興。他胸膛憋悶,只覺得一股悶氣頂在胸間,上不去下不來,讓人窒息一般難受。
羅銘望著床榻上的人,久久不語,燕君虞笑了一陣,忽而變了臉,怒道:“你看什麼,難道我救你幾回,就是真的拿你當朋友?我早說過,你的命是我的,我不是不殺你,只是還沒到時候殺你!”
羅銘輕輕點頭,“沒錯,你不殺我,是因為還沒到時候。可你既然要殺我,為何還故意在我面前露出馬腳?你一路裝傻到底,我未必會發現不對。可你自從在荒村出現後,一直故意顯露可疑之處。那日,你也是有意將奔雷引去你傳遞資訊的大樹旁,讓他發現那塊木牌的,不是麼?”
“你倒是會替我找藉口,我哪裡故意了?”
“雪中夜行,以你的武藝,完全可以踏雪無痕,出營地不留下半點行跡。可你卻步行出營,還與營中士兵打了招呼,不是故意又是什麼?”
燕君虞啞口無言,羅銘站起身,綽起酒罈,搖搖壇底,裡面剩酒不多,他抱起罈子,遞與燕君虞,“你想殺我,這兩年中不知有多少機會,你也不用故意作踐自己,我長了眼睛,一個人是真心還是假意,我分得清楚。我今日只想得你一句實話,問問你,你究竟是誰?”
燕君虞聽了羅銘的話,心中五味雜陳,剛才的悲憤怨恨全都煙消雲散,一時竟有些說不出話來。
他幼年孤苦,受盡欺凌,好不容易活到成年,全靠一顆如精鋼鐵打的心。他從不相信別人,也從沒把自己心中柔軟的地方給別人看過,若不是遇到羅銘等人,他甚至不知道這世上真的有友情,有愛情。東離之行,可能最大的失敗之處,就是他交了羅銘這個朋友,有了蔣唸白這個牽掛,從此之後,他再也無法像從前那樣狠絕孤傲,如同深山裡的狼一樣。
燕君虞接過羅銘手裡的酒罈,飲了一口,慢慢說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