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鑽土裡了。”赫裡在旁邊解釋道,雖然紅雨不是哪裡都有,不過也不算什麼稀罕東西。
說開了之後,徐飛走的就格外小心了。那蟲子總是三五十隻的聚在一堆,乍一看就是這兒一團紅,那兒一團紅,糾纏在一起。一旦感覺到熱源了就一團團的翻湧過來往人腳背上爬,徐飛腳踩著泥水,感覺要吐了。
納古把揹簍調轉了位置掛在胸前,一聲不吭的把徐飛背上了背。他也不給徐飛多解釋,只和赫裡說了聲:“我走上面。”就帶著徐飛躍到了樹上。
“幹嘛呢?”徐飛趴在納古背上,還沒適應過來從地面到高空的轉換。
“走上面快點。”納古蹩腳的藉口讓徐飛忍不住拍了下他的肩膀。
白在底下羨慕的看著徐飛被揹著在樹叢間跳來躍去,然後轉過頭來看赫裡。
族長直接開口:“你不怕蟲子。”剛剛是誰徒手捏蟲子的?
“我想飛高高。”白衝赫裡眨眼睛。
赫裡看著白身後的水果山,難道讓我揹著你和那簍子水果上樹跳來跳去?“你不怕水果全都滾出來?”
“好吧。”白經赫裡一提醒,才想起自己還揹著一大筐果子,算了吧。
似乎上一次趴在納古的背上還是去看月光花那次,那時候是晚上,周圍的景色他都看不大清楚,現在正是早間天不熱的時候,徐飛能清楚的看到葉子上掛著的水珠,在震顫下低落的樣子,連高處的空氣也好像格外新鮮。
剛下過雨,樹皮溼漉漉的滑腳,納古藝高人膽大,硬是在高枝上走出了平地的風範,讓趴在他背上的徐飛時不時就要心跳加快一下。
因為納古不認識路,所以他在上邊邊跳邊等底下的人趕上來。
赫裡被白時不時就要抬眼望望上邊,可憐巴巴的樣子弄的有負罪感,最終無奈的分了他半簍子果子到自己的筐裡,還是把人背上了樹。
白一上來那股可憐勁就收了,他拍拍赫裡的肩膀,“快點追上他們!”
看他一股子樂呵勁,赫裡直接想把人再甩下去一回。
“別亂晃,掉下去了我可接不到!”赫裡拍了拍他的屁股,警告道。
“哦。”白聽了倒是不晃了,只是又唱起來腔調古怪,沒人能聽懂的歌。好在他聲音清越,雖然聽不懂,也不叫人覺得是噪音。
一整天都沒下雨,也沒遇上什麼兇險的事。他們被徐飛提醒,這一天倒是趕了不少的路。
傍晚,曬了一天的地面雖然沒有徹底幹,但那些噁心的紅線蟲都鑽回土裡去了。自從知道土裡面還藏著這種噁心的東西,徐飛感覺踏在地上都有種不踏實的感覺。
好在之後幾天都是晴天,漸漸的徐飛也忘了這事。
原定計劃已經走完了一半,這天吃過午飯,白湊到三人面前一本正經的說:“接下來的路有點難走,你們要注意。”
被一向不靠譜的白叮囑要小心,讓其餘三人都有點想笑的感覺。
不過等他們真到了近前,卻又笑不出來了。
徐飛看了一眼望不到邊的泥潭,周圍都是低矮的樹叢。他拿了根樹枝站在泥潭邊緣插了下去,發現根本就觸不到底。
這就是不好走?這壓根是走不了好嗎?
“不能繞道?”徐飛自問沒有輕功水上飄的功力,不能飛躍這泥潭。他望了眼納古和赫裡,發現兩人同樣是眉頭緊鎖。看來就算他們彈跳力驚人,也沒能力越過這百八十米的距離。
“不行,這泥潭很寬,繞不過過去的。”白在一旁說道,不過他語氣輕鬆,一點也不著急的樣子,應該是有辦法。
果然只見白什麼都沒用,只卷著舌頭打了個呼哨,沒一會兒,泥潭裡就咕嚕咕嚕開始冒泡,像是一鍋煮開的泥漿。
納古敏銳的感覺到異動,一把把徐飛拉離了岸邊。只見兩人剛離了岸邊,某顆碩大無比的尖腦袋就張著嘴、“啪”的一聲靠在了岸邊,甩上來一地泥漿。
即使它頂著一坨泥漿,徐飛還是一眼就認出來那個大傢伙,丫的分明是條大鱷魚啊,還是變異的那種!
還沒等他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接二連三的大傢伙都冒了出來,它們動作統一的張著大嘴、把頭靠在岸邊。
這一溜大腦袋排下來,足足有二十個啊!
不光是徐飛,連納古和赫裡也露出了吃驚的表情,如臨大敵的緊張起來。
截魚可不是什麼溫順的動物,它們體型巨大,加上尾巴都有七八米長。身上遍佈著青灰色的硬甲,你往它身上砍一刀都弄不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