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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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神父的主持下,祈禱、宣誓、交換戒指、簽署婚書……一切按照流程井然有序的進行著。
小小的插曲出現在儀式的結尾。
在接受親友的祝福的時刻、在自己那繃著臉才能勉強保持鎮定發言的父親面前,感性的新娘子突然壓抑不住情緒,眼淚嘩嘩的就流了下來。
她一哭,本來心裡就捨不得閨女的新娘父親也再忍不住,跟著流下眼淚,父女倆抱頭痛哭起來。
一旁新娘的母親:“……”
新郎急得滿頭大汗。平常那麼沉著冷靜的一個人,慌得亂了手腳,看著自己的媳婦兒表情又心疼又無奈,場面一時有些尷尬。
最後還是新娘的母親默默接過伴娘遞過來的紙巾,給自己老頭子和女兒擦眼淚,又遞紙巾給女婿擦汗,儀式才順利往下進行。
旁邊有親友沒有惡意的微笑著。但沈放看到這一幕,說實話,他有點兒羨慕。
哪怕他的婚禮比這盛大一百倍,可沒有感情的兩個人舉行儀式,也沒有親人的真心祝福,叫他覺得那一點兒也不像真正的婚禮。
那一瞬間,他突然萌生了一種想要一場真正的婚禮的念頭。
儀式結束之後,為數不多的賓客便跟隨著新郎新娘,一起前往開設婚宴的酒店。
而一直到進了酒店坐下,宴席正式開始,新郎新娘過來敬酒,沈放才知道,這個世界還真是小——婚禮的另一位主角,那位嬌小玲瓏的新娘子,原來也是沈放同校的同學,不過是高中同學。
沈放跟薛焱被安排在新郎的大學同學一桌,大部分都是認識的人,沈放聊得很開心。
等新郎來到沈放他們這桌,要把沈放和薛焱介紹給新娘時,活潑的新娘拽了他一下,笑著說:“不用介紹,我認識他們兩個。”
新郎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微笑著說:“哦,對,你們一個高中的。”
“嗯呢。”新娘軟萌萌的語氣對新郎說話,又轉過臉對他們兩個笑,“我跟你們一屆,是文科班的。”
薛焱淡淡地向她點了點頭:“我也認識你,你們班主任也是我們語文老師。”薛焱這會兒看到新娘本人就想起來了,她當時是文科班的語文課代表,偶爾會來他們班轉達一些事情。
新娘笑著應到:“是啊是啊。”
沈放之前只知道新娘是本地人,在外地念大學,畢業了才回來,沒想到這麼巧,居然還是一個高中的。他笑道:“真的好巧。我文科班有一個好朋友……”
新娘立刻轉向沈放,說道:“我知道我知道,陶野對不對?以前經常看你們一起玩。”
沈放用力點頭:“是他,你記性真不錯。”
沈放的這位好朋友陶野,在很多人眼中,都是個十足任性而固執的怪人,非常特立獨行、固執己見。不過沈放很欣賞他,而且某種程度上說,算是很佩服他。
高一時候他跟沈放都在實驗班,重點中學中的重點班。學校重理輕文,導致學生們只要理科稍微過得去,高二文理分科時大都不會選擇文科,尤其是他們實驗班,更是幾年都沒有出過學文的。而理科一級棒記憶力一級棒的陶野就堅決做了這幾千分之一。等到高考成績一出來,開始有人覺得他當初選擇明智,如今的分數清北想必沒問題,結果他又一次叫人大跌眼鏡,毅然投身祖國大西北。然後大學期間他又突然迷上了攝影,在網上拜了個師傅,畢業之後更是直接放棄了高薪工作,隻身一人環遊世界,一路靠給雜誌拍照片寫稿子過活。
光這份敢於冒天下之大不韙的勇氣和果斷,就不是一般人所能有的。
提到這一茬,新娘又高興地說:“我還記得以前你們經常在我們班外面踢毽子呢。”
她說的是高三的時候。他們學校非常重視高三生,把他們集體轉移到了距離操場非常遠的一棟樓,以阻止他們在短暫的課間跑去做劇烈運動。沈放他們那幾個玩的不錯的都是熱愛運動的青少年,以前沒事天天課間就去踢球打球的,這回去不成了,就又開發了新的活動,就是在樓道里踢毽子,七八個大男生,把大號的七彩雞毛毽子當足球踢,傳來傳去。
她這麼一說,沈放也想起來一些往事:“嗯。我還記得有一次,應該就是你們班門口吧,小野一腳上去,毽子直接把頭頂的大燈給撞碎了,把一個小女生嚇得直哭。”
新娘嘻嘻笑起來:“我就是那個女生啊。”
沈放頓時有些訕訕的:“哈哈……怎麼這麼巧啊。”
新娘卻很興奮:“就是說啊!世界就是這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