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塊排骨塞進了嘴裡,眼睛微不可查的一亮,吐出一塊光溜溜的骨頭,含糊道:“不錯。”
於是,排骨減少的速度開始明顯加快,正在慢條斯理的享受美食的莊毅心裡哀嚎一聲,不得不提高速度,但是動作還是不夠敏捷,最後一塊排骨仍然進了維的嘴巴。
“吃飯速度不能太快,不然容易傷胃。”莊毅望著已經放下碗筷,神色慵懶的轉著一個蘋果消食兒的維,“好心”的提醒道。
維戲謔的看他一眼,對鄭寧遠道:“排骨也很好吃。”
轉著蘋果悠哉悠哉的回房間了。
莊毅氣的肝疼,向鄭寧遠抱怨:“他到底是什麼人啊,在這兒不準備走了是不是?你存了多少食物啊,他吃的可不少!”
鄭寧遠沒想到他遭遇的第一個內訌居然是因為一塊排骨,神色呆滯了半天,才指著莊毅大笑出聲:“莊毅,你……哈哈哈,居然因為一塊排骨……”
莊毅羞窘,他才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呢,只不過那傢伙太臭屁,他看不慣罷了。
憑什麼他能跟小遠睡一個房間,憑什麼他能讓小遠這麼心甘情願的伺候他,明明他才是小遠最好的朋友,如果沒有這傢伙,現在他過的就是跟小遠雙宿雙飛的美好日子……(親,你真的想多了。)
鄭寧遠卻在笑了兩聲之後就笑不下去,他想到了上一世許多人因為一塊麵包的歸屬權而大打出手甚至殺人的情景,包容心?道德感?人格?哈,值一塊麵包麼?
苦笑了一聲,鄭寧遠正色道:“莊毅,你應該知道,我雖然有點爛好心,但也有自己的底限,更何況,在經過了……之後,做事情更是不會無的放矢。維從哪兒來,是什麼人,我都不知道,但是他對我很重要,所以我希望你以後也把他當成朋友,好不好?”
莊毅面色一點點沉下來:“他對你很重要?小遠,你不會……”
“不是的,你想到哪兒去了?能不能正經說話了?”鄭寧遠急紅了臉,開口打斷他:“沒有的事兒,我現在說不清楚,你以後就知道了,反正你別再這麼針對他了,我會擔心的。”
“你擔心他被我欺負?”莊毅面色緩和了一點,問道。
“我擔心你惹怒他!他不是好惹的,別再去招惹他了,不然後果怎樣,我都不清楚。”想起記憶中男人的強大,鄭寧遠縮了一下肩膀。
沒有錯過小遠眼中閃過的驚懼,莊毅試探的壓低聲音問:“再厲害也厲害不過槍吧?既然不放心,何不……”
“不行!我說你都想什麼呢?我說了他對我很重要,很重要你懂不懂?你聽我的就行了,真是的!”鄭寧遠急了,從果盤裡撈起一個蘋果砸過去。
莊毅伸手接住蘋果咬了一口:“急什麼,我知道了。重要的人的話,小遠……”莊毅咬著蘋果看向鄭寧遠,有點欲言又止。
這個話題太危險,鄭寧遠猛的站起來:“我看看外面的情況怎麼樣了。”逃一樣走到陽臺去。
臥室內,維抱著手臂背靠著房門靜靜站立,低眉細細思索,良久,同樣的四個字幾不可聞的吐出,沒有被任何人聽到又消散在空中:“重要的人……”
夏天夜晚來得遲,現在七點多,天還大亮著。
推開窗戶透氣,鄭寧遠手撐在窗臺上往下看,深深吐出一口濁氣。
莊毅的感情他不可能回應,更沒有勇氣點破,只好維持著這薄薄的一層窗戶紙,看能支援到何時罷了,他不想傷害他,更無法勉強自己。
抬頭向外看去,遊蕩的喪屍毫無目的的來來回回走著,到處是殘破的屍體和乾涸的血跡,往日這個時候都熱熱鬧鬧的小廣場上寂靜無聲,再也沒有了跳廣場舞的大媽們的低音炮和不得安睡的居民怒罵的大嗓門。
空氣中血腥氣很重,鄭寧遠知道,這種氣味,以後會很常見,它會像毒一樣,透過面板,滲入骨髓,直到將整個人都染成黑色,不到死去,無法擺脫。
一陣清風吹來,寂靜的小區裡,花草招搖著枝葉,沙沙作響,鄭寧遠低頭盯著樓下綠化帶旁邊的一扇窗戶,那個窗戶裡伸出了一杆小旗,說是小旗,但其實就是一個掃帚的金屬把,上頭繫上了一塊撕破的襯衫罷了。
吸引鄭寧遠目光的,是那個襯衫上用黑色水筆畫著三個大大的sos,他們房子的下方再下方,住著的是張大娘和他的遠房侄子,鄭寧遠的小夥計,順子。
鄭寧遠張口喊了一聲:“順子,順子,是你嗎?”
長滿凌亂頭髮的黑色腦袋探出視窗向上看,驚喜的呼救:“是我,張大娘變成那種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