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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不妥當,不過顧夫人一片慈母之心,應該不會介意。我現在去和她談談。你們……就放手做吧。”
就是得到了尚方寶劍,事情可也不能說做就做——林瑤被侵削已久,陰陽倒逆臟腑衰竭,已經是虛弱得連魂魄都固定不住了。倉促喚醒只會適得其反,說不定就讓她虛不受力直接殞命當場。當誤之急,是把林瑤的魂魄鎮住。
蕭振衣討了幾杯蒸餾水和鋼針(按道法應該是無根的雨水,不過蒸餾水是升騰凝結而來,也可視作某種無根水),用水浸溼鋼針後緩緩刺入林瑤人中(人中穴、太陽穴都是魂魄聚集的要地,刺激此處可以給魂魄極大的震盪——這也是中醫裡掐人中的原理),林瑤似是感覺到了疼痛,身體掙扎了幾下,嘴唇微微開合,發出了幾句模糊不清的囈語。
蕭振衣停下了針,一臉駭異。
“怎麼?”林簡詫異道。
“她在說殮語。”蕭振衣神色沉肅。
林簡心裡咯噔一響——殮語,顧名思義,也就是死人說的話。一般只有魂不附體的垂危之人才會口出殮語,也就是說鬼話。如此一看,這女人只怕是命不久矣。
“她在喊顧海的名字,還在周薇薇安不得好死。”蕭振衣皺眉解釋:“那個薇薇安對她做了什麼?”
他垂下頭去,同樣卷著舌頭模模糊糊的哼了起來,語調與林瑤一模一樣。哼了幾句後,那林瑤喉中赫赫聲大作,又開始“殮語”了。
“她說薇薇安騙了她,還過河拆橋。”蕭振衣翻譯道。
林簡有點蒙:“她們兩個是情敵吧?還過河拆橋?難道兩個人還合作過?”
蕭振衣又低下頭去,嘰裡咕嚕把他的話翻譯了一遍。這問題好像觸動了林瑤的某根神經,她竟然奮力挺直了脖子,額額的長聲呼喊,聲音悲憤難言。
這幾句額額聲顯然資訊量巨大,蕭振衣才聽了幾句,臉上就像倒了個調料瓶一樣五顏六色的精彩紛呈。好半晌,他才表情微妙的開始翻譯:“她說,薇薇安當初慫恿她去勾搭顧海,給自己鋪路。後來踩著她上位,還翻臉不認人……”
林簡傻眼了。
“她不是在胡扯吧……”他顫聲道。
“應該不是。”蕭振衣神情扭曲,“她對薇薇安的怨氣確實是不同一般……這個做不來假的……”
“真是人不可貌——”
錚!
只見銀光一道脩然閃過,林瑤仰頭長呼,人中上的鋼針已經不見了蹤影!
魂又被震飛了!
蕭振衣大驚失色,反手就是一把硃砂抹上,卻見林瑤死命搖頭躲避硃砂,鼻子呼呼氣喘,嘴裡啊啊作響。細細聽來,她嘴裡發出的啊啊聲全然不似人聲,倒像是——牛的長叫?!
林瑤呼哧長喘抬頭牛鳴數聲,周身死命撲騰,幾乎翻下床去。蕭振衣和林簡一人一邊滿手硃砂,死死按住半晌,才見她白眼一翻,軟軟倒了下去。
“媽的!”林簡鬆開手,探身望了望她的氣色,只見臉上黑氣暈染,卻又清白得嚇人,明顯又是魂魄不寧外邪侵擾的症狀。他心頭一跳,突地想起一事來。
“姓蕭的,”他啞聲問道,“這女的體內的碎魂散魄也太特麼多了,你看看,是不是……嬰怨?”
(嬰兒魂魄不全,故常表現為碎魂散魄)
蕭振衣微微挑眉,低頭與林瑤對答起來,不過聽了幾句,神情就難看起來。在聽到最後一句後,他猛地站起,一臉嫌惡,幾乎是要嘔吐出來——
“果然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他冷聲道,“這女的真是善於保養,也真是活該作死——沒想到到了這個年代,還有玩採補服食的煞筆——這女的平日裡吃的是牛子宮裡生掏出來沒見天日的乳牛!”
這訊息比剛才可還要勁爆,直接震得林簡目瞪口呆,險些沒反應過來——道家以為嬰兒未失本真,精氣尚存,故而服食動物胎兒的確可以延年益壽滋陰養顏,只是大傷天和,自古被視為邪術(從古籍而言,說它是邪術大半不是出於保護動物,而是防微杜漸,怕吃胎兒吃到人上去)……
怎麼一個未來人,會這種邪術?
他還沒來得及一問究竟,林瑤已經給出了答案——她再次翻騰起來,啞聲低呼:“薇薇安!薇薇安!薇薇安!他——!!”
林瑤竭力躬起身子,長長出了口氣,一頭軟到在了病床上。
蕭振衣默不作聲的探手摸了摸她的頸脈,低聲道:“嚇暈過去了。”
他抬起頭來,眼神裡是和林簡一樣的迷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