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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相識多年,你竟是為了一頓飯才知曉我為人的?真是叫我好生傷心啊!”趙梏假作西子捧心狀,最後他和方應看兩人都被噁心得不行。
【戚少商】看著這一幕,狂放冷氣,他才是【顧惜朝】的知己,他才是!
【顧惜朝】冷冷地瞥他一眼,尋了處房梁,飄在上頭,嘴裡嘀咕著:“神通侯?也不知這趙梏為何與他關係如此之好。”
關係確實是好極了。之前趙梏自稱都是朕,在這方應看面前是自稱的我,而且二人都是直呼名字的。
【戚少商】回過神,忙飄到他身邊:“我才是你最好的知己,惜朝你說是吧?”
【顧惜朝】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雖說是知己,只是到底已經決裂了,他們中間隔著那麼些人的鮮血,他雖有些後悔,可也知道,到底是回不去了。這【戚少商】是怎麼回事,難道突然來了這陌生的世界就忘記了那些事兒?
【顧惜朝】沒有理他,之專心地看著底下的趙梏和方應看。
趙梏到的時候方應看正在讓人將午膳呈上來,趙梏看這場景,也不用方應看吩咐,直接叫下人多拿一副碗筷過來。
【戚少商】:……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快點從實招來!【抓狂狀】
【顧惜朝】:想不到除了包子戚還有人能和我的關係這麼好。
【戚少商】眯眼瞪著方應看:“惜朝你可別被這小白臉騙了,他的野心很大的!”
【顧惜朝】感覺自己的膝蓋好像中了一箭:“此人之事與我何干?從前萍水相逢之人罷了!”
小顧的內心正在瘋狂地刷著吐槽屏,雖然他講話講得很文雅,可是換成人話的話,他其實更想說“這個人關我毛事啊喂!勞資和他半毛錢的關係都木有,你妄想症要不要這麼嚴重啊!”。
有這麼一個【好】知【基】己【友】,顧美人你真是辛苦了。
兩人用完了飯,漱完了口、淨完了手,方應看叫人去倒壺茶來,之後與趙梏一同去了主臥。
榻上擺著一副棋,已經下了一半了,二人在不同顏色的棋盒邊上面對面坐下了。
【戚少商】:……一對狗男男!
【顧惜朝】:呵呵……
趙梏看著棋盤,低聲道:“三月裡要舉辦武林大會,你幫我看著罷。”
方應看嗤笑一聲:“那些烏合之眾……放心吧,不會出什麼大亂子的。”
“我自然不是擔心這個”,趙梏冷笑了一下,針對的好像就是方應看嘴裡的烏合之眾,“雖說朝廷與武林應當各不相干,可是,這到底還是要有前提的。”
方應看沒有答話,遲疑了一會兒,在棋盤上下了一子。
趙梏的眼裡閃過微亮的光芒:“哎呀,你這是被我的話嚇到了嗎,怎麼走錯了呢。”
方應看氣惱地道:“誰讓你這麼損,哪條路都不通啊,偏偏不仔細想了還真看不出來。”
“你是聰明人”,趙梏落下一子,“可是不是每個人都像你我一樣的。韓非子早就說過了,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
方應看丟下棋子:“算了,我輸了。那幫子人,我去幫你看著。你就知道欺負我,你身邊那位,功力不是比我還高嗎?!”
趙梏心平氣和地端起邊上新呈上來的的茶盞:“有道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身邊的人這麼多,不好好用上,怎麼對得起你呢?”
方應看、【戚少商】、【顧惜朝】:……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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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應看】以為自己本應當已經死了。
可是他現在還能呼吸,甚至沒有什麼不適的症狀,哦,只除了一樣,他動不了了。
【方應看】睜開了眼睛,周圍的擺設是他的臥房,他現在應該是坐著的。
對面那個穿著天青色隱繡金銀雙色龍紋衣袍的男人看了自己一眼,眼底有些許笑意。
那人道:“有道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身邊的人這麼多,不好好用上,怎麼對得起你呢?”
【方應看】笑了兩聲。
這人倒是有趣兒。
看起來也面善。像是前幾年逼宮失敗,不知所蹤,恐怕已經瘋了甚至死了的顧惜朝。
他的眼角的餘光看到房樑上有兩道黑影。
“你只要想著自己要動就能出來了。”有一道清冽的聲音響起,和對面的男人的聲音很像,幾乎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