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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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白斂認真的回答,態度依然一絲不苟,完全符合他軍人不苟言笑的死硬性子。
東方瑾知他是犟脾氣,也不多說什麼,只看著重重梅影,突然有些好奇的問:“你猜那個宮女會將鳳袍交給玉妃嗎?若是交了,她會怎樣?”
“會死。”白斂直言不諱,一點也不覺得當著九五之尊的面提那個“死”字,有多忌諱。
東方瑾也不在意,只環起雙臂,嘴角噙著若有似無的淺笑,眉目舒朗。“所以你是猜她會交?”
白斂想了想,搖頭:“不會。”
“不會?”東方瑾挑眉。
白斂難得勾唇,只是他卻並不是在笑,因為沒人的笑,會冷得這麼冰涼徹骨。看著皇帝,他只道:“若是她會,皇上怎會對她另眼相看?”
“另眼嗎?”東方瑾墨眸微彎:“是否另眼,就要看她能否比朕那些嬪妃,更為有趣了。”說著他回首,瞥了白斂一眼:“或許你下次回京,便會知曉答案。”
語畢,他白色身影突然一晃,足尖一點,人便消失在了這篇瑰麗美豔的梅影之中……而隨即,一襲青衣的白斂,也相繼離去。
兩人來去匆匆,來去無影,細雪依舊落得零散,幾縷輕風吹過,東庭,恢復了彷彿誰也沒來過般的寧靜瑰美,陣陣梅香,渲染得整座庭院,清香撲鼻。
流華宮前庭內,玉妃邊走著,邊仿似不甚在意的看了眼身邊的紅裝宮女,幽淡的問道:“之卉,你跟著本宮幾年了?”
被喚作之卉的宮女想了想,便態度謙遜恭敬的道:“回娘娘,自打娘娘進宮,前後四年了。”
“已經四年了嗎?”玉妃恍惚一下,唇邊有些苦澀:“你跟本宮四年,也知恪盡職守,可有些人,與本宮十多年情誼,卻巴不得本宮死,你們孰好孰壞,本宮有眼睛,看得清,也幸虧本宮還不傻,否則,還不知要被這些賊人矇騙多久。”說到後面,她的聲音突然尖削了些,帶著些刺人入骨的尖銳。
邀功
之卉不懂她所為何意,只傻傻的聽著,不敢多話。
玉妃繼續目不斜視的往前走,行到寢殿外,她剛要進房,卻見右邊迴廊的角落處,一個身著青藍色粗布宮裝的小宮女正小心翼翼的探著腦袋窺視她,她腳步一停,目光略微清冷的掃向那方。
之卉見狀,連忙走過去,怒瞪起眉梢,對著那緊張害怕的小宮女一陣呵斥:“你這下三庭的宮女,怎敢進前庭?你不要命了?”
玉妃聞言,不覺輕笑,這之卉比之香巧,似乎心腸也要好多了,若是香巧,哪會與個下三庭的宮女說這麼多話,見了直接賞一巴掌,再命人拖下去了事,要知宮中什麼都可恍惚,就是規矩不可,一個下三庭的宮女,未經通報,敢進上三庭的地界,已經是死罪了,沒有任何理由可言。
那青藍衣小宮女被罵得惶恐,連忙撲通一聲跪地,直直的磕了個響頭,大聲道:“奴婢草木坊彤兒,有事啟奏娘娘。”
草木坊,彤兒?這名字有些耳熟。
之卉無措的回望了玉妃一眼,玉妃眼中先是迷茫,隨即閃過一抹厲光,看著那彤兒,語氣溫約和煦的問:“你就是那受命於為梅叢駐坑的彤兒?”
彤兒心頭一緊,手心登時細汗密佈……其實她之前便聽說東庭的差事出了大簍子,皇上的梅叢提前運來,可坑是她與浣兒今天才開始駐的,兩人的手指令碼就慢,遑論中途為了那鳳袍一事,又耽擱了許久……
當她在小西院子聽到外頭宮女議論紛紛時,她嚇得只敢躲在屋內牆角瑟瑟發抖,蓮姑姑視她為眼中釘已不是一天兩天了,今日這事,蓮姑姑必定會趁機推到她與浣兒頭上……
與其平白的當替罪羊,還不如搏一搏,當時的她,看著自己身邊的黑罈子,目光閃過一抹堅定,大好的機會就在她手上,她相信只要見到玉妃,她必能立下大功。
“是,奴婢就是那彤兒,可娘娘容秉,奴婢不是故意做事途中怠忽職守的,奴婢是有要事耽誤,而這要事,是與娘娘有關的。”她鼓著勇氣抬起頭,讓玉妃看到她眼中明明白白的忠誠。
玉妃微微挑眉,芙蓉般的容貌看來清麗脫俗,言行舉止又是那麼端莊典雅:“與本宮有關,那倒是有意思,起來說話吧。”
彤兒面上一喜,立刻站起身來,待她站直了,玉妃才看到她懷中還摟著個油布包裹。
“你的事,與你懷中東西有關?”玉妃問,仍舊平平靜靜的語氣,讓人聽不出喜樂。
彤兒連連點頭:“是,娘娘若是看了這東西,必定什麼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