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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這次裡,周天道見到了那傳說中的義軍統領,他叫東方凜,容貌很俊朗,文治武功又可見一斑,與師姐可謂天造地設,兩人關係像也是極好,井挖好了後,兩人還在井壁上刻了字。
待義軍走了,他看著井壁上的字,卻不知該喜還是該憂。
師姐是動情了,那位義軍統領看著也是將師姐入了心,可壁上寫的——“天不老,情難絕,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又是真是假?
天不老,情難斷。真的天不老,他對她的情就不會斷嗎?世間之人,可真有這般痴情的?說到,是否就真的能做到?
這個問題周天道只是隨意想想,卻是相信自己師姐不會是吃虧之人,只是數年過去後,京中傳來一事,卻讓他本已平靜多年的心,再掀波濤。
原來天不老,情也是會斷的,就算那人是師姐,也不例外。
他立刻趕去京城,見到了朱爾一山,也知曉了三師兄已經將師姐送到師父那兒,若是師父,必然是可救的吧?
他在京城呆了一年,直到周家村來信,說是女兒重病,他才連夜趕回,回來,看著門口井壁上的字,那夜,他哭了很久,自從家滅之後,他再未如此哭過,可這次,卻是怎麼也停不下來。
而像是也知這天地間的情話都是鬼話,不等他將這口井封了,這口井便枯了,枯的是水還是人心?周天道分不出,可隨著壁上字跡越來越不清,他想,只等這字全然脫落後,這段孽緣,也就真正過去了吧?如此,師姐是否也該回來了?
而今日,今日他是驚喜極了,原來不用等到字跡全落,師姐就回來了,真的回來了,儘管容貌不同,儘管年紀不同,可就是她,他知道的,這雙眼睛,澄清得猶如靜謐的湖面,泛著他第一次看到她時,讓他忍不住迷眼的嬌色。
“師姐……”他喉頭乾涸,只掙扎了許久才吐出著藏了三十年的兩個字,短短的兩個字卻像用盡了他全部力氣,是因為等得太久了嗎?還是,很怕這只是幻覺一場,那該,那該如何是好?
“是我,小師弟,你老了。”雲浣儘量抑制住心臟的顫動,可不管如何控制,眼淚還是忍不住滑落,一滴,一滴,打在兩人相握的手上。
對於雲浣來說,師父是她的至親,同門是她的兄弟姐妹,一山,是她最忠心的丫鬟,所以她的重生,可以瞞著別人,卻瞞不住親人,也不想瞞著親人。
他們對她如何,她一清二楚,多年的相處,山上那無憂無慮的童年時光,她何其有幸,做錯了這麼多事後,還能得到他們的愛,師父的相救,三師弟夜潛皇宮,二師妹與小師弟雖做得教少,但她知道他們仍是關切自己的,如小時候一樣。
這才是親人,不用骨肉相連,卻心心相印。
吃飯時,白斂的目光從頭至尾都放在眼前的另外兩人身上,明明素來冷清的村長為何突然如此熱諾?看他一下一下的為雲浣夾菜,眼眶還有些泛紅,這……是為何?
“好了,我會夾,我說你別把我當小孩子似的。”看著碗裡堆積成塔的菜色,雲浣苦笑,以前這個師弟不是總與她搶菜嗎?現在倒是深怕她吃不飽了。
“你難道不是小孩子嗎?”周天道白她一眼,嘲笑她換了副年幼的皮囊,看著可不就是個小姑娘。
“是是是,說不過你。”她埋頭,一口一口吃著菜,熟悉的味道,過了這麼多年,師弟的廚藝也沒長進多少,吃著還是怪怪的,不過至少熟了,應當……不會拉肚子吧?
白斂看著兩人的互動,越看眉頭蹙得越緊,最後草草吃了兩口便放了筷子,回了房間。
可儘管關了門,外頭的聲響也是不停的傳來,像是對他一點也不顧及。
“對了,你女兒去哪兒了,你還沒回答我。”
“你這糊塗的,我都這副摸樣了,我女兒自是長大了,她啊,早嫁人了,前些日子都做了奶奶,我可是都做了曾祖父了。這天下只怕也就是你,越活越回去。”
“年輕不好嗎?年輕才能做更多的事,哪像你,看看,都這副摸樣了,怕是連走出周家村的力氣都沒有了。”
“你說你……嘴還是這麼毒,這脾氣過了這麼多年也不見改改……”
兩人越說越起勁,像是有說不完的話,這種被排拒在外的感覺讓白斂很是不舒服,躺在床上,幾乎一夜未眠。
第二日一早,他早早的起了身,臉色看著很不好,用了早膳便拉著雲浣告辭離開,周天道自是捨不得,猶豫著想挽留,雲浣見狀拍拍他的手,笑著道:“我們還有急事,晚些時候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