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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夢是在預示著什麼?還是在還原前身過去的經歷?又或者只是她身處陌生異世,內心不安的體現?
安語然從樹幹上坐起身,把頭擱在她腿上睡覺的狗二耳朵一動,也從樹杈上站起。她輕撫狗二的後背,微笑道:“繼續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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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木屋
安語然與狗二順著山澗足足走了一夜外加大半個白天,還是沒能走出這個山谷。
背囊內的食物卻已經所剩不多了。肉乾只餘六小塊;可憐兮兮地堆在袋子底部;烤餅也只有一塊了。她腹中飢餓,卻不敢再吃;只怕吃光了食物還找不到有人煙的地方。這裡不是現代世界;出了山也未必就有人煙。
冬季的山林,沒有果實可尋。除了昨夜那隻豹子;她也沒有看到什麼野兔、松鼠之類的動物,說實話;即使看見了;首先她自己沒什麼能力去抓住;其次未經訓練的狗二也很難捕獲這些野生小獸。而凍結的山澗裡;一條小毛魚的影蹤也沒有……
此時的安語然;疲憊,飢餓,還有些許的絕望——也許她根本支撐不到有人煙的地方,就會因為缺乏食物而倒下了。
數步之前的山澗邊,有些奇怪的痕跡。
安語然緊趕幾步上前,蹲下仔細檢視,這痕跡像是什麼沉重的東西在地上拖過留下的,露出了薄雪下的枯草與落葉。
根據枯草倒伏的方向,可以看出,這道痕跡先從林中向著山澗而來,然後又斜斜向西南離開山澗,一直向著林中延伸而去。山澗的冰面上有個砸開的洞,就如昨日她砸開,用來灌滿水囊的冰洞。而且是今天才砸的洞,還未來得及重新凍結。
這就意味著地上拖痕是人留下的,說不定附近就有人居住。當然,也可能是她不想碰到的人——那些灰衣殺手。
不管如何,總算有了希望,她要去確認。
安語然沿著奇怪的拖痕一路尋去,不久便看見一人,趴在地上。這人身裹皮衣,揹著一把長弓,雙腿上都綁著滲血的布條。
她小心翼翼地繞到這人前頭,發現他很年輕,大概不到二十歲的樣子,黝黑的臉上沾滿混合著塵土的雪水,看不清面容。他側頭趴在雪地上,雙目緊閉,濃眉微皺,兩手前伸,還保持著抓住地面草根細枝,用力拉動身體向前爬的姿勢。
安語然摸了摸他的頸側,還有脈搏,便試著拍打他的臉頰:“喂,醒醒!”
這男子卻動也不動。
看這男子打扮,應該是山中獵戶,雙腿受傷,只能靠著雙手在林中爬行,卻因支援不住而昏迷過去。他現在頭朝著的方向,應該就是他所居之處。
安語然先試著將獵戶背起,然而憑著單手,這實在是個無法完成的任務。
無奈之下,她取出背囊內的包紮用布帶,先繞過這獵戶腋下,再讓狗二幫忙,將他翻過身來,把繃帶在他胸口打結,再把繃帶末端打結套在自己右肩上。這樣她就可以拖著他走了。
她咬牙用力拖動地上的獵戶,身體前傾,繃帶深深陷入肩頭。狗二也咬著獵戶的衣領,幫忙一起拖動。走了沒多久,安語然只覺肩頭突然一輕,毫無防備的她失去平衡,向前撲倒在地,壓到了傷臂,頓時疼得她臉都扭了起來,忍不住低哼出聲。
她咬牙忍耐著,等待著,直到這陣劇痛過去,才艱難地爬起身,檢視那獵戶的情況。原來她用來綁在那獵戶背後的繃帶,本是柔軟的棉布條,禁不住一路拖行,很快就被磨斷了。
安語然想了想,把包著畫稿與木筒的包袱布解開,捲成條狀,兩頭綁上繃帶。包袱布牢固耐磨,又捲成了條,墊在這獵戶的身下再拖,就不會輕易磨斷了。
然而她拖著這個死沉死沉的大男人,一直走到天色漸暗,雙腳打顫,卻還沒有見到預期的屋舍!
就在安語然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方向,或是自己錯過了什麼地方沒有看到時,她終於發現了一條不起眼的小徑。循著小徑,走了沒多久,她看到了一間原木所築的小屋。小屋門未上鎖,輕推即開。
安語然用盡最後一點力氣,把獵戶拖進小木屋,就直接癱坐在地上,連動動手指都不願意了。休息了一刻鐘後,她勉強站起身,雖然此刻她只想倒下好好睡一覺,但需要她馬上去做的事還有許多。
她先檢視了木屋內部的情況。
木屋裡有兩間房間,裡面一間非常狹小,看起來是個儲藏室兼雜物間。